“呵~留我全尸?”那北蛮将军冷哼一声,“横竖都是一死,又有何惧?”

“不知将军可否知道,先人留下来一种酷刑,名曰——凌迟。”齐昱见他嘴硬,出声威胁。

那北蛮将军倒是一脸不屑,“哈哈哈!哈哈哈哈!身为征战疆场之人,早已置生死于度外、置疼痛于身外,死有何畏?痛又何惧?我早已不在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北蛮将军仰天大笑。

皇帝敛眉不语,他总不能在朝堂之上对他行刑,如果在朝堂对他行刑,群臣岂不慌乱?百姓岂不恐慌?

齐昱勾唇,走到那北蛮将军边上,“将军若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北蛮将军抬头看向齐昱,“你说什么!”

“那个女的利用了将军,害得将军落入我们手中,若是将军死了,她岂不是逃过一劫?将军忘了这个女的是如何利用你的?”齐昱似笑非笑。

刘水若听完后,一脸惊恐,“不……我没有,皇上……我没有!”

齐昱等人也不理会她,而是看着北蛮将军,北蛮将军好似被他说动了,一脸沉思。

齐昱冷笑,果真不出他所料,这个莽夫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被他这么一说便被他套着脑袋走了。

“将军可想好了?”齐晔一脸云淡风轻的笑意,“怎样做对将军有利不是显而易见吗?”

“你别想蒙我!你不就是为了揪出内贼?我偏不告诉你!”那北蛮将军生气地挥了挥手。

齐昱冷嘲,“将军当真以为我们千渚之人如此无能?竟然连一个奸细都查不出来?不管是从你口中还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我们都能抓住那个人,将军何不利用这次机会让自己死得轻松一些。”

北蛮将军沉默不语,齐晔冷冷哼了一声,而后对皇帝说道:“父皇,既然这北蛮人如此不识抬举,便没有再审的必要了。”

皇帝点了点头,看向朝堂,“既然如此,就把他凌迟处死。”

而后皇帝又看了看四周,问道:“众位爱卿可有异议?”

台下皆是摇头,皇帝正准备宣布散朝,突然一声粗犷,“且慢!”

皇帝看向他,“你还要说什么?”

那北蛮将军犹豫道:“我说……我全部都说。”

“既然如此,那你便说吧。”皇帝淡淡地说道。

“是她。”北蛮将军指着刘水若,刘水若慌忙摇头,不断后退。

北蛮将军继续说着,“是这个女人,她身为城主女儿,一早便察觉到我的身份,她不但没有上报朝廷,而是勾引你、利用我,并向我透露秦公子的行军路程,让我在路上设下埋伏,刺杀秦公子。”

皇帝拍案而死,猛地看向刘水若,“你这毒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身为闺中女子,不仅行为放.荡,勾引男子,而且心肠如此歹毒、刺杀朝廷副将,你……该当何罪?”

“不……皇上……不是这样的,臣女没有,臣女没有,都是他,是他陷害我的。”刘水若指着北蛮将军,一脸崩溃。

“哈哈哈哈!简直可笑!我虽粗蛮,却从来不屑用这等奸诈之术,若非你这荡.妇屡次三番勾引我,我又从何处得知秦公子的行军路程?”北蛮将军大笑。

“你这莽夫,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你不得好死!”刘水若冲出去掐着北蛮将军的脖颈儿。

“杀了我?杀了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北蛮将军讽刺刘水若。

刘水若显然是被逼急了,往日的心思缜密再不存在。

皇帝看着刘水若掐着北蛮将军的脖颈儿,皱眉,然后愤怒太监,“拦住她!”

阶下的几个太监慌忙拦住刘水若。

皇帝看着一副疯疯癫癫的刘水若,面上有说不出的嫌弃,“你从实招来,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没有,民女是冤枉的。”刘水若跪在地上。

“事到临头还在嘴硬!”皇帝愤怒,“边境城主之女刘水若无才无德、放.荡yin贱、勾结外贼,故判腰斩,至于其家人,女子充作军妓,男子发配边荒,永不召回!”

“不……不……皇上,求求你饶了民女的家人吧,皇上!皇上!民女知错了”刘水若跪地求饶。

皇帝看了一眼刘水若并未理会她,刘水若看了一眼后边的齐墨,爬到他的腿边。

齐墨见刘水若爬到他这边来了,心都揪了起来,只见刘水若跪在他的腿边,“五皇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家人!”

朝堂之下,顿时都看向齐墨,千丝万缕的情绪,道不明、说不清。

齐墨顿时面色一变,抬腿踢了一脸刘水若,“滚开,你如此放.荡狠毒,我怎会救你!”

刘水若的面色煞白,他没有想到齐墨竟然如此绝情。

齐墨那一脚,踢得极其狠、极其疼,可是再狠也跟不过齐墨的内心,再疼痛,也比不过刘水若内心的痛楚。

“齐墨!!你竟如此心狠,如此弃我于不顾!”刘水若吼着。

“你在说什么?你这疯女人!”齐墨可以感觉的到各种各样的眼神,来自齐昱的嘲讽,来自群臣的震惊,来自父皇的失望,难道他……就这样败了?不,他决不允许!皇帝之位,只能是他的。

“父皇,父皇不要听她胡说。”齐墨跪在地上。

皇帝揉了揉额头,“先把他们二人关起来。”

然后便散朝了,齐昱看着跪在地上的齐墨,冷冷地勾起嘴角,而后便走了。

晋王府内,上官月琰悠闲的摸着怀里的猫,“雪鸢,都这个时辰了,王爷是否该回来了?”

雪鸢点点头,“是啊,王妃,王爷快要回来了。”

上官月琰抬眸,微笑,“是吗?走吧,我们去门口接接王爷,你去让雪竹去寻汐颜,该怎么做,你应是知晓。”

“是,王妃。”雪鸢回应。

“去吧。”而后上官月琰便去了晋王府门口。

上官月琰刚刚到了府门口,便看见了齐晔的马车骄子。

齐晔下车,向她奔来,“娘子是在等阿晔吗?”

上官月琰点头,“自然是等你了。”

而后拉过齐晔的手,“你近几日才去参加早朝,可有不适?”

齐晔边走边说着,“没有。”

“朝堂可好玩了,今天朝堂可热闹。”齐晔装出一副兴奋的样子,他知晓上官月琰想问他什么,她肯定早已听说了齐昱今日带了两人上朝,依照上官月琰的性子,就算他不同她说,她也会自己调查,不过……他还是愿意他自己同她说。

“怎么?”上官月琰询问。

“今日朝堂有两个奇怪的人,嗯……一个是女子,穿的衣服都破了,一个是男子,长得跟凶悍,比大黑还凶悍呢。”齐晔说道。

上官月琰以目示意,示意齐晔继续说着。

“那凶悍男的还与那个女的吵了起来,父皇很生气,那女的就跪在了五哥腿边……然后……阿晔就不知道了。”

上官月琰点点头,她大概能猜出朝堂上发生了什么,而后拉住齐晔的手,“我给你准备了糯米粑粑,要不要尝一下?”

齐晔一听到吃的顿时开心起来,这种开心并非是装出来了,因为上官月琰确实是厨艺了得,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吃上官月琰做的美食。

“娘子,快带阿晔去吧,阿晔好想吃。”齐晔拽着上官月琰的衣袖。

“嗯。”上官月琰点点头,便带着齐晔去了膳房。

待上官月琰吃好之后,雪竹已经回来在院落里等候她有一会儿了,上官月琰摆脱了齐晔,然后来寻雪竹。

“如何?”上官月琰看向雪竹,问道。

“不出王妃所料。”雪竹将自己打听到的全部说于上官月琰。

上官月琰勾了勾嘴角,“雪竹,你说……若是上官文茵若是知道刘水若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雪竹闻言,抬眸,“王妃,雪竹知晓了。”

上官月琰轻笑,“如此一来,我们只需静静看戏便好,接下来就有趣了。”

雪竹点头,“是,王妃。”

次日,天牢。

刘水若被单独关在一个地方,不知过了多久,天牢的房门被打开了,刘水若还以为是齐墨,唤道:“阿墨?是你吗?”

无人应答,刘水若便自顾自地说着,“阿墨……我便知道,你一定不会放着我不管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上官文茵冷笑着。

刘水若一听不是齐墨,顿时警惕,“是谁?”

“我是谁?呵~像你这样下作yin贱的女人,自然不识得我。”上官文茵讽刺着她。

“你是谁?出来!”刘水若吼叫着。

上官文茵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刘水若,“倒真是有几分姿色,否则怎会让齐墨哥哥挂记?”

“你到底是谁?”刘水若再次问道。

“我是谁?我是齐墨哥哥的……未婚妻。”上官文茵一脸娇笑。

“你胡说!不可能的!”

“你可以去问齐墨哥哥,这是真是假。”上官文茵说道。

刘水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你怎么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