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撕破脸皮(1/1)

“我为何害你?是啊,我为何害你呢?上官文茵?”上官月琰也许是在自问。

上官文茵伸手便要去打上官月琰,却被上官月琰一把擒住她的手腕。

上官月琰猛拽上官文茵,把她拽到脸前,“上官文茵,你不必和我惺惺作态,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得那些事?你只需记着,只要我上官月琰在世一天,我必叫你生不如死!”

前世今生的仇恨,她都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加倍偿还于上官文茵!

由于上官月琰用力过猛,上官文茵被她拽得半跪在地上,上官文茵面相惊愕,显然被上官月琰身上所散发的煞气给吓到了,她没有想到素常温婉和善的上官月琰竟然如此冰冷、凶狠、恶毒。

“你……你怎么……”上官文茵指着上官月琰。

上官月琰冷笑,“我?上官文茵,自你开始陷害我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应该想到如今我会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你,上官文茵,这辈子,上官氏大小姐的身份只是属于我,而你……不过是个嫡亲的旁系罢了,旁系终归是旁系,永远比不得直系尊贵!”

语罢,上官月琰转身,留上官文茵坐在原地,上官月琰刚刚走出去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头微微侧转,背对着上官文茵说道:“啊……对了!忘了提醒你,你的脸估计是好不了了,因为啊,前些日子你受伤进宫时,我给你闻了一种香料哦。”

说完,上官月琰毫不犹豫地离开,只听上官文茵在后面大喊:“上官月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晋王府里,上官月琰怀里抱着一个白狐,这白狐是上官云清送来的,他在山中打猎,得了一白狐,便送给了上官月琰,这白狐倒是很通灵性。

“妹妹最终还是和她撕破脸皮了。”上官云清说道。

上官月琰抚摸白狐的皮毛,说道:“哥哥早就知晓上官文茵是个什么模样了,我本不想与她撕破脸皮,可她实在是愚蠢,用不着我费尽心机与她周旋。”

“尚书大人如此精明,竟有如此蠢笨的女儿。”上官云清口中的尚书大人自然是上官裕仁。

上官月琰笑了笑,“镇国侯府与尚书府同为上官氏子孙,虽然已隔五代,但终归是亲信,本应该团结一致、振兴上官氏,却不曾想如今要自相残杀。”

“自从二爷爷去世,上官裕仁便开始不安分了,他总是不愿让镇国侯府居他之上。”

上官月琰眼神有些狠厉,“即是如此,那便不要怪我们不念昔日情分了!”

“妹妹想如何?”上官云清觉得这样的上官月琰与往日相差许多,浑身都是戾气。

上官月琰摇头,笑道:“哥哥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

“只愿你能小心谨慎,莫要使自己陷入困境。”上官云清一脸担忧。

“哥哥放心,我自然不会如此。”上官月琰安慰着上官云清。

上官云清看了庭院的枫叶许久,才缓缓说道:“妹妹可想去探望一下昀儇。”

上官月琰不语,秦昀儇病倒了,听说是因为饮酒过多导致旧伤感染。

“妹妹有何顾虑?”

上官月琰摇摇头,“有些东西本不该执着的,他这般苦苦痴念又有何益?”

“有些事并不是说不念便可以不念的,你还是去看看他吧。”上官云清说道。

“我知晓了。”上官月琰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上官月琰便去了秦将军府上。

“晋王妃。”秦大将军唤道。

“大将军不必如此客气,母亲是大将军的义妹,按理说我该叫大将军一声舅舅。”上官月琰莞尔一笑,“舅舅……唤我月琰便好。”

秦大将军心下触动,他膝下只有一子,未曾有过女儿,上官月琰这般贴心的话实在是令他倍感欣慰。

“月琰。”秦大将军唤着。

上官月琰点头,眉目含笑,“舅舅,昀儇哥哥呢?”

“昀儇在他的别院歇息,我去叫他。”秦大将军说着便要去叫秦昀儇。

上官月琰阻止,“不必了,听说昀儇哥哥有病在身,便不要让他走动了,我前去寻他便可。”

秦大将军点头,派下人为上官月琰指路。

秦昀儇坐在庭院中吹.箫,如泣如诉,有种“其声呜呜然”之感,凉凉的秋风吹着他单薄的素衣,看起来清瘦、萧索。

上官月琰还未走到秦昀儇的院落,便听闻他凄凉的箫声,再往前走,便看见秦昀儇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素衣在庭院之中。

上官月琰又转身去问丫鬟要了一件披风,这才进入庭院。

她走到秦昀儇身后,将披风搭在他身上,“既然有病在身,为何不在屋中好生养着?”

秦昀儇听见上官月琰的声音,转过头来,面露惊喜,“月琰?”

随后好似又想起什么,面上故作疏离,“你为何来了?”

上官月琰见他如此,心里不知所味,“昀儇哥哥非要如此?”

秦昀儇不语。

“我今日来便是想劝你,有些不可执着之事便不要执着,若是昀儇哥哥非要因此而疏远我,我亦毫无怨言,只是希望昀儇哥哥能尽早放下。”上官月琰劝说着秦昀儇。

秦昀儇握紧了拳头,突然转身,像上官月琰吼道:“放下?怎么放下!?你告诉我,怎么放下?!”

上官月琰后退了一步,秦昀儇却一把握住上官月琰的双肩,“我何尝不想放下?可是,我做不到……”

上官月琰被他握得有些痛,眉头不觉皱起。

秦昀儇继续说着,“你还记得那株秋海棠吗?你十岁之时我与你相遇,我念了你这么多年,你叫我如何放下,如何放下?就算你嫁作人妻又如何?就算违背伦理纲常又如何,现在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秦昀儇说着把上官月琰揽入怀中,上官月琰开始挣扎,秦昀儇却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动弹,“别动,月琰,就一会儿,让我抱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秦昀儇终于松开上官月琰,上官月琰后退几步,隔着面纱还是掩藏不住她面上的尴尬。

“我……失礼了。”秦昀儇不知该说些什么。

上官月琰从衣袖中掏出些药瓶,递给秦昀儇,“这个有利于伤口愈合,你拿着吧。”

“月琰……”

上官月琰背过身,缓缓说着,“天凉了,以后莫要穿得这么单薄在院子里吹风了。”

说罢,上官月琰便离开了。

秦昀儇握了握手中的药瓶,朝上官月琰离开的背影说道:“月琰,我是不会放弃你的。”这辈子,都不会。

上官月琰听到后,身形顿了顿,然后便继续走了。

走到秦将军府的正院,碰见了秦大将军,上官月琰向他欠身,“舅舅。”

“月琰这便走了?”秦大将军问道。

上官月琰点点头,“嗯,我出来时未曾同晋王说。”

上官月琰话刚落,便听见了齐晔那独特的腔调,“娘子~”

听见这腔调,秦大将军府上的下人都忍不住笑了。

“你怎么来了?”上官月琰问。

齐晔嘴巴一噘,“阿晔饿了,阿晔想吃娘子做的梅花糕。”

上官月琰哭笑不得,“走吧,我们回去,我给你做。”

齐晔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拉住上官月琰的手,还不经意的瞟了一眼上官月琰身后,“走吧,娘子。”

上官月琰随齐晔走了,她没有看到的是追出来给她送东西的秦昀儇。

秦昀儇看着齐晔亲昵地拉着上官月琰的手,手里握着的秋海棠样式的簪子又握紧了几分,像是要捏碎似的。

血,从他的手掌滑落,一点一滴,打在地上,但他已经木然了,因为他心中的血流得更多一些。

“呀!公子?您流血了!”一旁的丫鬟叫道,秦大将军闻声转过身来,然后走到秦昀儇身边,看了他几眼。

“昀儇,有些缘分是不可强求的。”秦大将军说道。

“父亲又怎知道这是强求!月琰她……根本不爱晋王!”秦昀儇眼神倔犟。

“爱与不爱又如何?这不是你该管的,也不是你应该管的!你别忘了,上官月琰现在是晋王妃!是晋王的妻子!”秦大将军面显严厉。

秦昀儇终于不再言语,是啊,月琰是晋王妃,是晋王的妻子,念及此,秦昀儇握着簪子的手又紧了几分。

秦大将军看着秦昀儇流血的手,说道:“去包扎一下吧,整日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做什么呢!”

秦昀儇没有答话,转身离开。

回到王府,齐晔便一直跟着上官月琰,“娘子~娘子~你为何又去那个秦什么的家里了,你是不是不要阿晔了?”

“我只是去送药。”上官月琰回答。

“娘子为何要给他送药?他家里没有大夫吗?”齐晔一直喋喋不休地问。

“你话怎如此多?”上官月琰皱眉,“你若再啰嗦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齐晔一听,坐在地上,然后抱住上官月琰的双腿,“不要!阿晔不要!”

“既然不要,那就乖乖听话。”上官月琰说着,把齐晔从地上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