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茵果真去了尚书大人那里告状了,坐在厢房休憩的上官文瑾被叫进了上官府正殿里,正座上坐着是户部尚书,同为上官子弟,尚书大人不如上官煜坷俊逸,毕竟已过五代,血缘不那么浓厚了,而尚书大人身旁则坐着是大夫人也就是尚书夫人。

尚书夫人见了上官文瑾,面露嫌恶,“果真与那死去的贱人一样脾性,都这般能招惹麻烦!”

上官文瑾一听,妖娆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阴狠,“夫人常年不生儿子,多半是恶事做的太多,遭了报应吧。”

“你!”尚书夫人气得拍了一下桌子,“贱婢就是贱婢!生出来的儿子也是这般没有教养!”

正座上的尚书大人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够了!整天便知道斗嘴,你还会干些什么?”

尚书大人说这话时,是对着尚书夫人说得,尚书夫人虽有太后做靠山,但毕竟尚书大人可是上官氏旁支,自然是无需对她畏惧,尚书夫人整日这般闹腾,让尚书大人很是心烦。

尚书夫人见状,哼了一声,别过脸不再作声。

“文瑾,我听文茵说,你把晋王妃给绑府里来了?”尚书大人问道。

上官文瑾闻言,讽刺地勾了勾嘴角,“父亲不如先问问你的好女儿干了什么吧。”

尚书大人看向上官文茵,自上次的宫廷下毒事件开始,他便知晓她的宝贝千金并没有看起来那样乖巧可爱,“文茵,你干什么了?”

“我……”上官文茵脸憋得通红,牙了咬牙,说道:“我不过就是派了些人去刺杀上官月琰而已,谁知道还被上官文瑾给救下来了!”

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都惊了一下,尚书大人怒极,大声训斥:“糊涂!你怎么能这么干?”

“我怎么了?父亲不是也……”想除掉镇国侯府取而代之吗,后面这句话上官文茵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尚书大人给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惹来多大.麻烦?你当镇国侯府的人和晋王府的人都死了吗!?这么简单的刺杀都查不出来谁是主谋?都亏文瑾今天阻止了你,否则我也保不住你!”尚书大人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吓得上官文茵不敢出声。

一旁的尚书夫人见状,拉住尚书大人,“文茵这也是太过愤恨才一时糊涂出此下策,老爷……您便绕过茵儿吧。”

尚书大人一把甩开尚书夫人的手,“蠢货!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女儿,如此心思歹毒、见识短浅!”

说罢,一拂袖走了。

一旁的上官文瑾嘲讽地看了看二人,迈步要走,却被尚书夫人呵斥住:“站住!”

上官文瑾转身,尚书夫人准备掌掴上官文瑾,却被上官文瑾一把拽住手腕,“夫人莫不是还认为我是以前那个懵懂无知的上官文瑾?愿意为你们背黑锅、任由你们责骂?”

尚书夫人想挣脱,奈何上官文瑾力气太大,他虽看起来瘦弱,却极其有力气。

“夫人知道人彘是何物吗?当初你害我母亲缠.绵病榻、生不如死,不如以后把你和你的宝贝女儿做成人彘如何?”上官文瑾语气阴狠,没有丝毫玩笑之意。

而后上官文瑾推了一把尚书夫人,把一脸惊惶的尚书夫人推倒在地上。

消失了五年的上官文瑾又回来了,从此以后,上官府注定不再太平……

上官云清和上官月琰都去了晋王府上,此时清芷等人也都知道了上官月琰去北蛮边疆的事,在一旁看着上官云清训斥上官月琰。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办?”上官云清一脸怒气。

平日里一贯清冷的上官月琰这会儿子竟开始嬉皮笑脸起来,一把抱住上官云清的胳膊,“好哥哥,月琰知错了!”

“我们镇国侯府可就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叫我和爷爷、父亲如何是好?”上官云清还是一脸怒气未消的模样。

“我知错了嘛~哥哥~”上官月琰抱着上官云清的胳膊撒娇。

一旁的雪竹等人见状都忍不住“噗嗤”笑了,自打小姐懂事以后,从来都是一副清净乖巧的模样,从未见过这样撒娇卖乖的小姐。

“娘子……”齐晔不知何时悄悄进了殿内,看着上官月琰那副模样,眼都直了。

“娘子……阿晔也要抱抱……”说着还向上官月琰伸出了手臂。

上官云清见状,忍不住调笑上官月琰,“妹妹……你的好夫君来了……”

上官月琰满脸尴尬,面纱之下的脸色微红,不知是羞涩还是愤怒。

齐晔见上官月琰不理睬他,便去拽上官月琰的胳膊,一把搂住如同孩童般满足,上官云清看了看二人,温润出声:“月琰,我先走了,要照顾好自己。”

上官月琰点了点头,吩咐雪鸢去送上官云清。

上官云清走后,上官月琰无奈地看着身边这个黏人精,“阿晔……你先放开,你握得我的手很不舒服。”

“娘子最近都不给阿晔抱抱,阿晔好难过~”齐晔一副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让上官月琰看了十分搞笑。

“好了,我要去厢房换件衣服,不要跟着我。”上官月琰警告着齐晔。

齐晔乖巧地点了点头。

上官月琰和雪竹一起回了厢房,她看向雪竹,问道:“近日可有不妥?”

“一切正常,太子也没有异动,只是王爷……”雪竹犹豫地说。

上官月琰看向雪竹,“他怎么了?”

“就是您走后我扮成您的模样称病不让王爷与我同处一间厢房,王爷便大吵大闹,没影儿了好些天,回来之后也是一直在自己的房间中,从未离开,我担心王爷……生您的气。”雪竹说道。

“无碍,不过还是个孩子,不用在意。”上官月琰好似想到了齐晔耍无赖的那副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

“雪竹还有一事……”雪竹犹豫。

上官月琰挑眉,“何事?”

“今日……文瑾公子误以为我是您,说要让您把……我赠给他……做丫鬟。”雪竹吞吞.吐吐。

上官月琰看了雪竹一眼,“痴心妄想,敢从我手里要人。”

雪竹低着头,“王妃,雪竹哪也不去。”

上官月琰笑道:“傻丫头,我才舍不得把你赠给别人。”

而后又沉思,“几年不见,上官文瑾的心思越发深沉了,不知他又打得什么主意?”

雪竹不语,她也很想知晓上官文瑾耍什么心思。

就这般危机而又平静,一天恍然而去。

又过了几日,齐晔的十九岁寿辰便到了,因为齐晔深得皇帝宠爱,齐晔每次寿辰都办得特别隆重,这次也不例外,齐晔的寿辰异常隆重,所有的达官贵人都来了,当然皇帝以及皇后和上官玉婉也都来了,但是皇太后却没有来,好似齐晔的寿辰,皇太后从未来过。

今日上官月琰一身水墨色襦裙,头上只带了几个素雅的银簪子,朦胧的面纱遮住了一般的丑印,竟有一种“欲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上官月琰向皇帝以及皇后和婉贵妃(上官玉婉)行了礼,上官玉婉亲切地拉着上官月琰的手,声音慈爱,“月琰近日可是瘦了,这手腕握着这般纤细。”

“烦劳姑姑担心,月琰很好,晋王他……待月琰很好。”上官月琰敛眉。

上官玉婉笑了笑,“这便好,我就知道晋王是个心善之人。”

“姑姑先进殿内吧,外边风凉。”上官月琰说道。

上官玉婉点点头,“好。”

上官月琰刚把上官玉婉送到屋子里,回头便看见齐晔正看着自己,上官月琰走到齐晔跟前然后伸手在齐晔脸前晃了两下,“想什么呢?”

“娘子真美……”齐晔笑道。

“傻气。”上官月琰每次面对齐晔总是颇感无奈。

突然,听到一声嗤笑,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挽着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说道:“姐姐,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这奇丑无比的人也能被说得如此貌美!”

齐晔平时憨憨傻傻,这会子竟然听出了那女子的嘲讽,端起经过的侍从手里的菜肴,一下子全部倒在那说话之人身上,那女子顿时花容失色,大叫起来。

那容貌艳丽的女子慌忙掏出手帕,给她擦拭,“柳嬛,你没事吧?”

“茹姐姐,你看他们!”那被称作柳嬛的人气得跺脚。

上官月琰听闻“柳嬛”二字,恍然想到了京城太傅柳家的柳茹,以及旁支柳家,这柳嬛倒是未曾听说,不过这柳茹可是被称作京城第一美女。

柳茹看向齐晔,脸色平淡,“晋王怎么这般粗鲁的对待一个女子,她这幅样子怎么示人?”

“活该!叫她说我娘子!谁敢说我娘子我就打谁,你要是再说,我便放狗咬你,你这个丑女人、坏女人!”齐晔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柳茹显然没想到他说话这般难听,一时间面色有些不好看,说不出话来。

在室内听到动静的皇帝等人都出来了,见状,有人笑、有人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