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最佳的对象,应该是她非常信任的闺密或者男女朋友。”
霍琰一听,激动的拍手,“Bingo!还是我二哥霸气威武,分析一步到位!”
言易山看他们的侦探游戏玩得差不多,睨了眼有些得意忘形的霍琰,冷冷的说道:“你要再多说一句废话,明天就负责带队去西南地区。”
霍琰还没意识到危险,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盯着他,“干什么?”
言易山抬手,抚了抚衬衣的袖口,冷冷地说道:“最近的钱赚得有点多,想在高海拔地区建几十个希望小学。”
“嘭......”
霍琰一听,翘着二郎腿的身子,滑稽地翻了过去。
其他几位爷见状,皆是统一的动作,憋笑、扭头,最这一切,若无其事。
霍琰摔得脸色通红,该不敢造次,猛地爬起来,利落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清了清嗓门,佯装得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调查到,梁璐这个人性格孤僻,平日里并没有什么闺蜜,只有一个男朋友。”
“她这男朋友是孤儿,没什么钱,靠替人送外卖谋生。”
“梁璐是在家里出的事,当时的场面太过混乱,没人顾及到老人的感受。她当时瘫在床上,与梁璐自杀的位置就一墙之隔。知道孙女出事,老人家气急攻心,病情复发,直接住进医院。”
“那么问题来了。”
“梁璐的奶奶,得的是肺癌。光手术费,就要四十多万。”
“自从查出这个病,梁璐和她男朋友就一直想尽办法的筹钱,却始终没有见他们带老人动手术。但是这一次,老人病情恶化急需手术,梁璐的男朋友却毫不犹豫,直接交了四十多万手术费的全款,而且还是现金。”
言易山一听,面色变得沉了下来。
霍琰继续将他调查到的信息说出来,“我找人调了他们名下所有银行卡的流水,近期,他们都没有巨额的金钱交易,而且,出入帐的叠加,也没有这么多。”
“换句话说,这四十多万块,要么是他们攒在家的,要么就是别人给的。”
沈凉城冷哼一声,嫌弃的说道:“神经病啊!他们两人工资加起来还没有一万块,除去生活开销和肺癌的那些药的花费,顶天了算每月存五千,那不得在家放好几年。存银行那还有点小利息拿,她是傻吗存家里。”
霍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所以咯……很明显,那笔钱是有人给的。”
“而且还不只那四十万,我们的人趁梁璐男朋友在医院照顾老人时,潜入他的家,在衣柜里,发现了大量的现金。”
“加上已交出的四十万,总金额应该是一百万。”
言易山眸底的光,瞬间闪出一丝杀意。
沈凉城不满的瞪了眼霍琰,嚷嚷着说道:“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用?”
“你还不是没有确定出对方究竟是谁吗?”
“你傻啊!”霍琰“戚”了一声,呛嘴着吼道:“让人用麻袋装过来吊打严刑拷打不就知道了?”
沈凉城对着他直翻白眼,“瞧把你能耐的,你怎么不上天。”
“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low到爆的方法,丢人不丢人啊!”
谁知道,他的话音刚落,言易山突然开口,冷冷地说道:“老四,就用你的办法,明天绑过来,撬开嘴,我要知道是谁。”
沈凉城闻言,整个人僵住,瞬间,对着满脸的笑,拍着手,“大哥!你这方法简直太棒了!干脆直接,毫不拖泥带水,赞!”
霍琰闻言,忍不住对这“墙头草”翻了个白眼。
盛世见言易山要走,忍不住开口,问道:“韩睿那里怎么回?”
言易山顿了顿,扭头,盯着桌上高加文出没在梁璐出事地点的照片,表情沉了沉。
良久,他突然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森寒,“转告他,这点人情,我不用他卖。”
“想要合作,就拿点有用的东西。一张模棱两可、破绽百出的照片就想让我和他合作,未免白日梦做得太过了点。”
盛世闻言,扬了扬眉,瞬间看懂他的意思。
......
叶笙歌睡得很好,醒来时,窗外已是一片白亮的天光。
她伸了伸懒腰,爬起来,利落地收拾好。
脸上的灼伤已好了几分,她现在是风口浪尖的任务,出门前,她还是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刚准备闷不吭声的出门,就见大厅里坐着看今日财经新闻的男人站了起来,看着她,淡淡的说道:“吃完饭再出去!”
想着昨晚的失态,叶笙歌只觉满脸的尴尬。
她低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无理取闹,还是找借口拒绝......
只是,在她还未选定出最佳方针时,言易山却已站在了她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微微地用力,便将她转了半圈。
叶笙歌被转得有些懵,还没做出点反应,就被言易山半推着往前走。
他还贴在耳边,声音清冷入水,不轻不重的说道:“今天早上有海鲜粥,灌汤包……”
叶笙歌越听越觉得饿,捂着不争气的肚子,直接放弃了抵抗,坐在桌前,大快朵颐。
海鲜粥炖得软烂香醇,灌汤包汁水香甜,胃里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言易山难得见她一副满足的表情,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他坐在旁边,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淡淡的问道:“待会准备去干什么?”
“不知道。”叶笙歌吃着灌汤包,嘴里塞得有些满,“但不想窝在家里,闷。”
言易山点了点头,“出门要多注意安全。”
叶笙歌顿时有些诧异起来,怎么滴呢?不把她关起来了吗?
言易山笑了笑,指了指她身后的位置,说道:“那两位就是你的贴身保镖了,你走哪里,她们都会跟着。”
叶笙歌扭头,这才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的两位身着黑色西装的女人。
其中一人的面孔有些眼熟,叶笙歌愣了愣,我去,世界散发冠军啊!
叶笙歌皱了皱眉,直接拒绝道:“我不需要……”
言易山开口,打断她的话,温淡的说道:“接受你就可以出去,不接受,你就只能待在这里。”
这什么意思?逼着她必须接受吗?
叶笙歌瞪着面前的男人,哼!不让我走正门出去!我不知道想其他办法吗?我又不傻!
你有你的大铁门,我有我的小狗洞!谁怕谁!
言易山似乎读出了她的想法,忍不住,清清淡淡的笑了一声。
末了,他低着头,淡定的用勺子拨弄着面前的粥,说道:“为防止外人趁虚而入,昨晚我已经让工人将围墙全部检查,并且将所有的缺口以及后院的狗洞都补上,确保万无一失。”
叶笙歌一听,瞬间脸色大变,目光恼怒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已经知道她上次是从洞里爬出去的吗!?
还让人给堵上了!真是可恶。
叶笙歌咬着勺子,浑身的怒气,恨不能冲上去咬死他。
言易山被她那副气得想要杀人的表情逗乐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心,叮嘱道:“注意安全,凡是别逞能。有记者就避开,别往枪口上撞。”
叶笙歌躲开他的手,嫌弃的说道:“你脏不脏,有纸不用,干嘛擦在我头发上!”
言易山的手顿时僵住,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叶笙歌瞪着言易山的背影,自己都挑衅加嫌弃到这种地步了,这货干嘛笑得这么开心?
她拿着勺子在碗里戳了戳,又气闷地将碗推开,不爽地骂了一句,“神经病啊!”
直到言易山离开,叶笙歌就在家里想着该如何摆脱紧盯着自己不放的女人。
左躲右藏,声东击西,该玩的都玩了一遍,最后人没有甩掉,反倒是把自己累得够呛。
她瘫在沙发上,气得半死不活。
怎么办啊!她必须要出去!要出去啊!
叶笙歌单手杵着下巴,盯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女人,翻了翻白眼,不爽的说道:“你们给我把这身衣服换掉,乌漆墨黑的,看得我心慌,还以为要去奔丧!”
话都说得这么严重了,那两女保镖竟然不肯。
人甩不掉那就算了!连赏心悦目一点也不可以吗?
叶笙歌这次不干了,瞪着面前的两女保镖,威胁道:“言易山临走前吩咐过,贴身保护期间凡是你们都得听我的,我让你们换身衣服都不可以,怎么,是要我给他打电话立刻辞掉你们吗?”
那两女保镖面面相觑,犹豫了几秒后,这才依言行事。
按着叶笙歌的搭配,换上新装。
完成这一切后,叶笙歌直接命人开车,去了唐祝的住所。
江修仁碰巧遇到她,立刻跑了过去,笑着打招呼,“Tina姐,你怎么在这里?”
他跑得欢快,整个人也阳光俊朗,然而,手还没碰到叶笙歌的肩膀。
叶笙歌旁边的女保镖便扫过一丝眼风,上前,揪着他的手,一个过肩摔,狠狠地扔了出去。
闹得鸡飞狗跳。
叶笙歌捂着发疼的额头,恼怒的瞪着旁边的女保镖,吼道:“你们干什么?他是我朋友!”
江修仁被摔在地上,捂着手,痛得直嚷嚷。
叶笙歌冲上去,紧张的问道:“喂,江修仁你没事吧?”
江修仁甩着被掰疼的手,龇牙咧嘴的说道:“Tina姐,你这见面礼,我有点受不起啊!”
“还能贫嘴,看来手是没什么事!”叶笙歌睨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旁边老旧的房子,问道:“你就住这儿?”
江修仁借着她伸过来手的力站了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打趣道:“嘿嘿嘿……这不没钱吗!其实这里也挺好的,冬暖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