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突然冒出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言爷这打哪儿找了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呢?”
低头,便发现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大腹便便,满面油光,浑身横肉的男人,正色眯眯地冲着叶笙歌笑。
笑的那副样子,哪儿哪儿看着不舒服。
叶笙歌被看得有些发麻,忍不住就想上去扇他一耳光。
言易山倒是沉静,介绍着说道:“这位是莲城新上任的规划局董局长。”
所以,这明里暗里的意思,是让她别得罪了这个胖子?
叶笙歌抬眼,满眼戏谑的看了眼言易山,末了,扭头,满面春风,笑容适宜,甜蜜娇嗔地说道:“董局长,您好!”
那双娇俏柔嫩的手放在面前,馋得人不要不要的。
董玮想也不想,双手猛地上前拽住。
言易山见状,眸底有一瞬间闪过一抹杀意。
粗糙肥胖的手在叶笙歌的手背上细细的抚,脸上的笑容更甚,恬不知耻的说道:“不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被当面“轻薄”,叶笙歌咬着牙,忍着内心极想要呕吐的感觉,挽着言易山的手报复性地用力掐了掐。
见死不救的混蛋!
勉强扯了扯嘴角,叶笙歌咬着牙,笑着说道:“董局长,您可以叫我笙歌!”
言易山闻言,扭头,恼怒的瞪着叶笙歌。
腰间紧扣的力道袭住伤口,叶笙歌满脸微笑的应付着董玮,一边咬着牙,愤愤的忍痛!
尼玛!好痛!
沈凉城在听到“笙歌”二字时顿时被炸得灵魂出窍,忍不住给叶笙歌竖起了大拇指。
这女人,变着花样的往枪口上撞,勇气可嘉,值得敬佩。
倒是旁边几位头脑还算清醒的人跑了出来,立刻上前拦住董玮的脖子,打趣着说道:“董局长,瞧瞧你这急躁的样子,怎么急得从言爷嘴里抢食了不是?”
说着,那人的眼睛往叶笙歌的身上瞄了瞄,笑得阴气,“等言爷腻了,你再想怎么玩还不得劲的随便玩?”
叶笙歌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微怏。
经过旁人提醒,董玮顿时清醒过来,忙不迭的放开叶笙歌的手。
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冲着言易山道歉,“言爷,莫怪!莫怪!”
沈凉城见状,立刻冲出来解围,“董局长,来,我们继续喝酒。”
终于有人出来救命,董玮立刻堆着笑脸,逃也似的跑了过去。
叶笙歌真是被扣得疼了,连发的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逃开。
言易山却不放手,搂得更加的紧,低怒道:“Tina,你是不是在找死?”
“此话怎讲?”叶笙歌皱眉,目光不爽地瞪着他,“您的脾气如此反复无常,我有事哪里惹道你了?”
言易山的脸藏在阴影里,表情看不真切,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凌厉的,“名字,换掉?”
所以,因为一个名字,对她动粗?
这都是什么人啊!
叶笙歌恼羞成怒,抗议道:“凭什么?”
“......”言易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薄凉森冷,“你不配!”
叶笙歌的眸子微微地眯了眯,挑衅的说道:“那不知在言爷心中谁配呢?”
被你抛弃在火海里的女人就配吗?
暗色的光影里,言易山的轮廓凌厉,目光更是寒冷彻骨。
叶笙歌抬眼,目光湛湛的与他直视,笑了笑,说道:“只是名字而已,何必这般矫情。”
言易山冷着脸,眸光如墨般黑沉,“那你要做好承担无视我警告的风险。”
叶笙歌冲着他笑了笑,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
他们很快落座,眼下倒是相安无事。
倒是旁边的那出活春宫,惹得叶笙歌有些不适。
小嫩模靠在董玮的怀里,满面春光,含着红酒,搂着他的脖子一口口的喂。
隐隐的,耳边还传来些吮吸的声音,猎猎的,引得人直皱眉。
初略的看,那嫩模也最多不过是二十来岁的样子,为谋求上位的机会,还真挺能豁得出去的。
那么大一张油光满面的脸,真是有勇气下得了口。
小嫩模被玩得浑身泛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这无疑是取悦了董玮内心强烈的大男子主义。
他笑得有些张狂邪肆,抬眼,目光正好在半空里与叶笙歌的相撞。
那一刻,他眼底闪过轻浪阴邪,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叶笙歌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那明艳艳的眸子闪着光,扎人似的触到董玮的心尖,让他更加的心痒难耐。
终于,他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佯装生气的说道:“言爷,光喝酒可真是没意思,我们来开一局如何?”
“对呀,开一局吧!”旁边方才替他解围的人,叶笙歌后来才知道他叫熊臻,只见他与董玮对视了一眼后,笑得一脸的和气,说道:“这次我们玩点特别的如何?”
沈凉城“洁身自好”独自喝了大晚上的酒,好不容易有点活动,立刻也参了进来,挑了挑眉,说道:“熊臻,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熊臻笑了笑,说道:“老规矩,还是麻将。”
说着,他瞄了眼在场爷旁边的女人,笑着说道:“只是我们换个玩法。最后我们数手上的筹码,赢得最多的一方,指定三方输家中一位女伴当场脱衣服跳舞怎么样?”
叶笙歌一听,面色一沉,眉心皱了起来。
从董玮与熊臻两人交换的眼神,她心里大抵是知道,两人是在给她下套了。
熊臻怀里的小嫩模闻言,立刻娇羞起来,双手捶了捶他的胸口,撒娇道:“熊爷,您可真坏!”
董玮一听,顿时拍手叫好,“有意思,这个好。”
沈凉城心里跟明镜似的,当然明白这两人在密谋些什么,目前大哥的态度还不明确,他又不能直接开口问,索性,还是留条退路的好。
他摸了摸下巴,抬手,敲了敲桌面,说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这游戏机制,是要直接把我排除在外吗?”
熊臻闻言,立刻拍桌子解释道:“沈五爷,您哪儿的话?我们怎么敢?”
沈凉城沉着脸,有板有眼的说道:“我老婆管得严,出门从来不能带女伴,你这游戏玩下来,我连基本的入场券都没有,不是将我排除在外是什么意思?”
熊臻生怕得罪了他,立刻建议道:“这样,最后我们数筹码换人,一千万一个人,你看如何?”
尼玛!老狐狸!
沈凉城笑得沉,点了点头,说道:“行啊!你这算盘打得精啊,人财两不误!?”
既然这事已经谈成,各项机制皆有。
熊臻立刻又看向言易山,假装询问着说道:“言爷,你觉得怎么样?”
言易山坐在首席位上,始终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有何不可?”
叶笙歌闻言,整个人立刻僵住。
她总感觉,言易山说话的语气,是冲着她来的。
所以,这就是他方才说的,要做好承担无视他警告的风险?!
到底是不是男人?这么小肚鸡肠!?
叶笙歌的内心愤懑不平,心里阴暗得将言易山在脑海中殴打了成千上百次。
就在她发愣的片刻,言易山执着刚才摸回来的牌,轻轻地抚了抚。
顿了顿,突然压低着身子,咬着叶笙歌的耳朵,呼呼的热气吐出来,笑着说道:“你说,这牌是赢了吗?”
他倏然的靠近,热气徐徐的撩起,吓得叶笙歌有些微微的愣。
抬眼,怏怏的目光盯住他手里的牌,眸底闪过一丝欣喜。
然而,那份欣喜并未持续多久,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张牌被丢了出去。
“喂!”叶笙歌有些急,抬手,扣住言易山的手,明艳的眸光闪过一丝震怒。
言易山看着她脸上生动的表情,微微地挑了挑眉,满脸遗憾的说道:“糟糕!好像打错了!”
他那一脸欠揍的表情哪里有半分的遗憾,明明就是幸灾乐祸。
叶笙歌气得咬牙切齿,瞪着这个男人,恨不能站起来扇他一耳光。
沈凉城今天倒是觉得稀奇,没想到七年后,还能看到言易山这么......独特......且幼稚的一面呢......
董玮与言易山胡的是同一张牌,当下立刻将牌推翻,笑得好不开心。
拍手连连叫好,“言爷真是好情趣啊!承让承让了!”
言易山并未动气,反倒是气定神闲,漫不经心的开始玩牌。
叶笙歌坐在旁边,一肚子的火。
谁知道,言易山这个浑身恶趣味的人,竟然每次都可以的拿出自摸的牌在她面前晃。
在看到她眼底的惊喜时,再不知廉耻地将它给打出去。
甚至无数次外加放牌,他也当充耳不闻,假装没看见,直接略过。
满场下来,他根本你就没有赢过一场,全程输。
这件事是身心的双重折磨好吗?
叶笙歌被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不过是个名字而已,这男人睚眦必报得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笙歌而已,全世界那么多叫笙歌的人,难道他还要挨个让他们改名了不成!
董玮赢得漂亮,笑得那是合不拢嘴,“言爷,今天您这手气可是有些不佳啊?!”
言易山沉着脸,淡淡的说道:“好运气也不是随时随地都有。”
叶笙歌闻言,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好运气都是被你丫的给折磨没的!
董玮的眼睛始终不移的往叶笙歌身上瞄,笑得淫邪森冷,打趣着说道:“那看来今天晚上就要劳烦笙歌小姐给我们带来一场特别的助兴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