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易山皱着眉,表情森冷的盯着面前狡猾的女人。
叶笙歌偏着头,眸子澄清无邪,“门外有个干干净净主动送上门来的你不要,偏偏要我这么个肮脏不堪的人,言少,你说,你亏不亏?”
她口中所说的,当然是半夜将自己收拾得风情万种的秦舒贝。
言易山板着脸,表情沉冷阴森,却不再有更多的丰富情绪。
叶笙歌禁不住在内心吐槽—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无趣冰山面瘫老男人呐!
剧情烘托的情绪不对,相当的不满意呢!
不然,再来加点料?!
叶笙歌体内的小恶魔开始叫嚣,砸了砸舌头,蛊惑着说道:“啧啧啧......你难道不知道外面都怎么评价我的吗?”
言易山冷着脸,等看这只妖孽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只见她的目光清亮,盯着言易山,红唇轻启,吐着气息,笑着说道:“靠着金主上位的拜金女!我的原则,是有钱皆可睡,有权必须攀,无利则不交集。”
果然,是语出惊人呢!
她眨眼的俏模样,像极了只风sāo的狐狸。
如此自甘堕落的话,从那张烈焰红唇里吐出来,直捣人的胃口。
物欲横流世界,对金钱权势的追求,已经让人丧失理智。
这个女人,想必已是其中的极中精品。
明里暗里地向言易山暗示,为争上游,她可以毫无底线。
言易山脸上的鄙夷展露无遗,体内的火气蹿起,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所以你就来招惹我?Tina!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噢耶!狮子要发火了呢!
全身上下的血液直往头顶上冲,叶笙歌只感觉脖颈处生疼,虎口的施力令呼吸变得困难,她红着一张脸,嗓子里发出压抑的哽咽声。
她仰着头,目光挑衅的看着言易山,咬着牙,不肯妥协。
言易山面露凶相,咬牙切齿地瞪着手里的女人,“难受吗?觉得不能呼吸,快要死了是吗?”
“好好给我记住,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叶笙歌被掐得呼吸不畅,嘴角却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哈哈哈......言少,我已经看穿你了哟......”
即便如今受制于人,她仍就没有丝毫的慌乱,反倒是笑得更盛,如妖媚的蛇吐着猩红的信子,缓缓说道:“用生气这招来掩盖你体内发作的药效,言少,是不是浑身燥热难耐,需要发泄呀?我猜……你马上就要撑不住了哟......”
“你!找!死!”
被戳中心事,言易山顿时勃然大怒,危险至极的黑眸闪过一丝冰寒,咬牙切齿地低吼。
这女人却仰头看着他,碧绿的眸子眼波如秋水,表情傲慢,眼神挑衅地与他对视。
突然,她瞳孔放大,眼眸里掠过一丝慌乱。
言易山手里的力道,在她不屈的目光里,瞬间收紧。
叶笙歌忍不住在心里低咒一声,这该死的男人!还真下的了手啊!
呼吸变得越来越稀薄,叶笙歌反手,指甲用力,企图抠开言易山的手。
夜色如水,薄凉渗人,几乎是关于生死的对垒。
突然,月光照了进来,打在叶笙歌的手上,一抹丝幽蓝的光反射出来。
下一秒,只见言易山脸色大变。
“嘭.....咚......”的两记闷声传来。
叶笙歌只感觉身子腾空,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她还未及反应,整个人就被硬生生地扔向了旁边的沙发。
速度太快,她整个背被扔上去又反弹了一下,腔腹里被撞击得顿时发出空旷的回声。
脑袋瓜“哐”地磕在檀木雕的沙发扶手上,叶笙歌捂着脑门,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差点飙出来。
好家伙,这下手可真是狠。
疼得姐,真特么的想要骂娘啊!
前一秒的痛感还未来得及消,下一秒手腕又被一股蛮力捉住,那力道,简直是要把她手废掉的节奏。
叶笙歌被惹得急了起来,扭头就准备骂人,却不想,头顶一层阴影猛地罩了过来。
那威风凛凛的气势,不怒自威,吓得她到嘴边的话全部给一股脑地吞了回去。
言易山不知何时已经骑在了她身上,控制住她胡乱扭动的身子,用力捏着她的手腕,浑身戾气浓重,语气冰寒的吼道:“这枚戒指你哪里来的?”
他逆着光,看不清表情,感觉那只捏住她手腕的手,有些微微的抖动。
说话的语气,含着强烈的情绪。
言易山,原来重识旧物,你竟然是这样的反应—激动?恼怒?恐惧?还是懊悔?!
她看不真切,但能感觉得出来,他的胸口此起彼伏,连呼吸也是急促的。
良心不安吧!
叶笙歌诧异地“咦”了一声,将那只手收回,贴着脸颊,冲着他笑得诡异,“言少,您说的,可是这枚戒指吗?”
言易山单手将她拎了起来,怒极攻心,大声喝道:“回答我,戒指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