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神清气爽的老刘吃罢早饭,带着那两个农夫来到后花园中,先让他们为昨天种下的玉米和马铃薯浇一遍水,然后来到那块靠墙的育苗地前,开始教他们如何对红薯进行育苗。
由于这时候没有地膜,所以无法用盖膜法育苗,只能用老式的温床育苗法。
在那块选好用来育苗的地方,老刘让人建了个长一丈,宽五尺的火炕,前边是烧火的火炕门,后边是一座小烟囱,这样就可以保证苗床的温度。
自己现在手中就这二十几斤红薯,也不知道能不能出苗,反正先种下去,再听天由命吧,育苗要用沙土,于是在那个火炕之上,先铺了一层两寸厚的细沙土,然后,把那即使个红薯竖着立在沙土之上,再在上面盖上细沙土,直到超过红薯顶端两寸为止。
现在白天的温度已经有二十度以上了,自然不用加温,可夜里的温度也就不到十度,于是老刘让两个农夫每天晚上一定要给火炕烧点火,这样就能保证苗床的温度一直在二十度左右,同时要及时给床面洒水,保证沙土有足够的湿度,利于红薯发芽。
接着老刘又告诉他们,红薯苗长出来之后,待红薯苗长到六寸高、有三叶一心的时候,便可以用刀割断,移栽到红薯地中,种植的方法和马铃薯一样,一般来说,至少可以采摘两到三次的红薯苗,以现在的这些红薯,估计长出的红薯苗可以种满这一亩地。
由于这种红薯是新品种,和丝瓜一样结果,于是老刘又告诉他们,在红薯苗种好后,再在上边搭上架子,高度在一丈左右,这样便于红薯蔓顺着架子往上爬。
忙活了大半天,才算把这些活干完,以后的事情,就是两个农夫和那些花匠的事了,同时老刘还派了两个护院守在花园门口,保护这几种作物不会被流传出去。
此时马均发明的曲辕犁已经在幽州农村推广开来,有了曲辕犁,农民耕种土地的强度大大降低,同时耕地的速度也大大提高,虽然小麦谷子等作物的产量低,但在马铃薯和红薯、玉米无法大量种植前,还是要种这两种作物,毕竟百姓还要靠它们来填饱肚子。
此后的日子里,老刘每天早晨去军营之中,和将士们一起跑步训练,白天则在刺史府中,处理日常公务,晚上回到家中,更是左拥右抱,享受那齐人之福。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时间便已经到了四月底,不过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刺史府后花园中的玉米、红薯和马铃薯在几场雨水过后,都已经长出了幼苗,而且由于有那两个农夫和园丁的的精心打理,再加上汉朝的土地养分十足,农家肥上的也及时,使得这几种作物的长势都很好,看上去绿油油的,估计到八九月份这些作物成熟了,就会得到足够幽州一地明年进行大量种植的种子了。
现在幽州各郡的五千郡国兵中,都有一千的精锐轻骑兵,装备和武器都与蓟县的轻骑兵一样,另外,八郡又都在老刘的要求下,大力招募屯田兵,现在每个郡都有一万以上的屯田兵,这些屯田兵得到了官府分配的大量田地,然后大家一起进行耕种,平时每天也进行跑步和其它军事训练,只是强度要比郡国兵小的多。
去洛阳公干的简雍今天返回了蓟县,简雍一回来便来到刺史衙门中,此时老刘和戏志才等人正在商讨下一步如何对右北平乌桓部落动手呢,看到简雍回来了,忙上前迎接他。
待简雍见礼已罢,老刘道:“宪和,这次去洛阳的情况如何?朝廷对张举、张纯和他们同党的处置结果下来了吧?”
“主公请看,这是朝廷的公文,看过我们的公文后,皇上对这些叛贼非常气氛,大臣们也要求严惩叛逆,结果皇上御笔亲批,对张举‘发棺断头,传送马市’,而张纯就没那么幸运了,被判了个车裂于市,他们二人的家属,男的发配边疆为奴,女的充入北军营中为妓,其余同党,助纣为虐,皆判斩首。”说完简雍把朝廷的公文递给老刘。
老刘打开公文看了一遍,果然如简雍所说,对张举、张纯和那些同党都是从严处置,虽然老刘觉得朝廷的刑罚有些过重了,但想想不管在哪个朝代,造反历来都是诛九族的大罪,这次能只处置这些当事之人,而不株连九族,朝廷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老刘看罢,便将公文递给了戏志才。
戏志才看罢,对老刘道:“朝廷的判决已经下来了,主公打算什么时候执行?”
“五月初一,便是我们对右北平乌延部落出兵的日子,我们对张举、张纯和那些同党的刑罚,就在四月三十这天进行吧,也算是拿他们为我们出兵祭旗,到时候我们再以此为出兵的借口,首先逼迫乌延部落投降,公皓、宪和,你们觉得如何?”
“这样甚好,只是主公,我们这次出兵,是只出动蓟县的军队,还是也征调各郡的郡国兵呢?”戏志才道。
“乌延部落的人口是八万人,而他们的骑兵,大概只有一万出头,以我们轻骑兵的战力,这次出动一万人就可以轻易战胜他们,所以我不打算动用郡国兵,公皓、宪和,你们觉得如何?”
“主公所言极是,只是志才以为,上次与上谷乌桓一战,我们的轻骑兵已经得到了锻炼和检验,这次的战事,主公能不能派出一支轻骑兵与陷阵营、器械营的混合编队,虽然只用轻骑兵可以速战速决,但如果能让我们平时训练的战术在实战中得到应用,才会令我们吸取经验教训,另外这次如果乌桓人不出战,只在城中坚守,我们就很可能会有攻城的任务,这可是轻骑兵的弱点,所以有陷阵营和器械营的存在,我们就可以利用他们进行攻城的实战训练了,同时右北平郡距离蓟县不是很远,用混合部队也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简雍也道:“主公,雍也觉得公皓说的有道理,只有经过实战,有了战场上真刀实枪的拼杀,才能让我们的士兵成长为合格的战士,部队的作战能力也会得到提高。”
“好,那就听你们的,这次我们派五千轻骑兵、三千陷阵营和两千器械营共一万名士兵出征,现在器械营的投石机和巨弩,都已经安装在马均发明的四轮马车之上了,所以行军的速度也不会太慢。”
接着简雍又把到洛阳之后,给那些宦官送礼之事向老刘汇报了一下,看到老刘这么快又立了平叛大功,还给了他们每人五百两黄金,张让、郭胜等人很高兴,让老刘不必担心朝廷那边,有他们在,灵帝肯定会全力支持老刘的。
与丘力居部落联络的细作已经回来了,告诉老刘,丘力居他们已经做好了出兵的准备,只等老刘他们这边一动,那边也马上向右北平郡进军,争取在十天之内,将乌延部落消灭或迫使他们投降。
拿到朝廷的公文之后,戏志才拟好了一张关于处置张举、张纯及其同党的告示,征得老刘同意后,在幽州各郡之内张贴,内容便是朝廷有命,张举、张纯及其同党,不思报国,而是大逆不道,叛国通敌,妄图勾结乌桓部落毁我大汉江山,定于四月三十日,对张举处以开棺斩首,弃尸于河中的刑罚;对张纯则处以车裂之刑,其他同党,一同斩首示众。
其中张举尸体的处置,老刘把弃尸马市改成了弃尸于河中,主要是因为老刘知道,张举的尸体已经入土快一个月,估计早已腐烂了,如果挖出来砍头之后,再放到集市之中,搞不好会把病菌传播出去,对人不利,于是便派邹靖带人前去张举坟中,把张举的尸体挖了出来,砍下脑袋,用石灰处理好,到时候和张纯等人一并示众,然后把他的身体扔进了大河之中,喂鱼去了,至于张举和张纯的家属,则按朝廷的意思,男的都发配到边疆为奴,而女眷都送到了北军之中,充当营妓。
四月三十这天,蓟县县城中的法场之上,人声鼎沸,有很多人都来观看对张纯等人的行刑过程,为了防止还有张举、张纯的余党捣乱生事,老刘让几员大将带着一千名轻骑兵,在法场周围担任警戒任务。
临近午时,张纯及其同党被轻骑兵从大牢之中带出,押到了法场之上,张举的脑袋也早就摆在了那里。
午时一过,由行刑官邹靖宣读完张纯等人的罪状后,先是执行了张纯的车裂之刑,五辆马车分别朝向五个方向,然后由侩子手在张纯的脖子、四肢之上各拴了一根绳子,再把绳子绑在五辆马车之上,此时的张纯早就吓得昏过去了,待邹靖一声令下,五辆马车上的车夫同时驱车前行,疼得张纯又醒了过来,可是刚醒过来,便已被这几股大力将头颅和四肢扯下,只见鲜血四溅,除了那些在战场上看惯了鲜血的士兵,如此酷刑令旁观众人无不心惊胆战,不敢再看。
接着那些叛乱的同党被押上了刑场,跪在地上,每人身后都站着一名赤膊的刽子手,手中捧着一把鬼头大刀,邹靖又是一声令下,跪在法场中的二十多名张举张纯的同党,被他们身后的刽子手鬼头大刀一挥,俱已身首两断,只是他们所受刑罚的痛苦比起张纯来,那可就轻的多了。
五月初一早晨,老刘带着戏志才,还有文丑、高顺、张飞和太史慈四员大将,以及五千轻骑兵、三千陷阵营和两千器械营的士兵,共计一万人离开了蓟县大营,穿过渔阳郡,向西边的右北平郡进发。
为了防止在老刘等人与乌延部落作战之时,上谷的乌桓部落对幽州进行偷袭,老刘命令与上谷接壤的各郡都做好战斗准备,同时命令史阿与吕旷带领一只三千人的轻骑兵队伍,作为机动部队,随时在各郡之间往来巡视,一旦发生战事,便可前去支援。
从蓟县到右北平郡的距离不是很远,大概也就不到二百里,所以虽然这次是轻骑兵、陷阵营和器械营的混合部队,但是在第二天的傍晚,老刘的部队终于进入了右北平郡的地盘,这里也是右北平郡离渔阳最近的一个县城:无终。
当老刘的部队离开蓟县以后,乌桓乌延部落安插在蓟县的探子,便早已快马将消息提前老刘他们一天,传回了乌延那里,听说幽州刺史的一万大军已经以自己与张举等人互相勾结为借口,前来讨伐自己,乌延忙把手下的谋士和大将都召集到自己的大帐之中,商议如何应对幽州的军队。
他们也早就听说过老刘生擒丘力居之事,最近又听说幽州的轻骑兵为追杀张举,进入上谷乌桓地界,与难楼大王的手下打了一仗,结果大获全胜,同时安插在蓟县的探子,也把幽州的军情不断向乌延汇报,虽然他们这次只来了一万大军,但战斗力之强大,绝对比以前大汉军队的两万人还要强,所以乌延想先听听手下众人的意见,战还是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