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温婉儿说完就直接一拳挥了过去,打在了李诚的脸上!李诚应声倒地!
“你...你!”李诚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温婉儿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继续动手!李诚一次又一次的被温婉儿摔倒,但不服输的一次又一次的爬了起来!直到最后,李诚都被打出鼻血了才停下来!“你就这样教我啊?”
温婉儿义正言辞的说:“要打就是生死相搏!难道你的敌人会等你准备好了才出手吗?要是我出手再用点力,你现在已经残废了!你以为你的敌人会舍不得这点力气吗?”
李诚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地挥拳而来。温婉儿笑起来,孺子可教也!只有生死,没有礼让!
六天的时间,温婉儿除了练习骑马就是和李诚相搏。李诚非常倔犟,都不管自己受了什么伤,定定地大睁着双眼,对着温婉儿连砍了七刀,最后一刀把温婉儿的整片袖子削去。不过,可惜的是李诚只支撑了八十七招,又毫不留情地被温婉儿给了他鼻子一拳后,他晃了两晃,翻倒在地。
六天的时间,萧景杭率领一万铁骑,一出陇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推进,采取远距离、机动迂回的战术包抄敌人的侧翼和后方,连续地快速奔杀。靠着就地补充粮草、取食于敌的策略,孤军穿插于敌境,纵横几千里如入无人之境。
短短六天,萧景杭率领的军队如沙漠中最狂暴的风,席卷了漠北所有的边境,将之前被漠北占领的地方,大部分的又夺了回来!此次战役拼斗惨烈,伤亡惨重,去时一万人,活着回来的只有三千人!
温婉儿坐在屋中,听着营地中遥遥传来的欢呼声,这次战功颇丰,萧景杭肯定对全军上下都有大赏,但凡活着归来的肯定都喜笑颜开。
推门声刚响起,萧景杭已经站在温婉儿面前。一身烟尘,满脸倦色,眉目间却全是飞扬的喜悦。温婉儿笑着站起:“还以为你会先喝庆功酒呢!”
萧景杭一言未发,只是暖意融融地笑看着温婉儿。温婉儿也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说:“只怕七天都没怎么下过马背,先洗个澡吧!”
温婉儿话音刚落,萧景杭就直挺挺地倒在了榻上,温婉儿吓得赶紧去扶住萧景杭,萧景杭握着温婉儿的手,含含糊糊地说:“不行了,天塌下来我也要先睡一觉。”话说着,鼾声已经响起。温婉儿抽了下手,没有抽脱,反倒被萧景杭下意识地握得更紧。
温婉儿轻叹口气,坐在了他身旁:“真的是辛苦你了!”
温婉儿看着萧景杭盔甲的下端满是暗红色印记,袖口处也不少,四周浮动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凑到萧景杭身上闻了下,马汗味夹杂着血腥气直冲脑门,立即掩着鼻子躲开。但还是温柔扯过毯子给萧景杭盖好!
从太阳正当头到天色全黑,萧景杭睡得和一头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后来温婉儿实在熬不住,看了看地上,铺的恰是厚厚的羊毛地毯,索性挨着榻边躺到地上,身上随意搭了点儿毯子边角,合目而睡。
难闻的味道一直绕在鼻端,温婉儿头疼地想了会儿,摸索着拿了条香熏过的帕子盖在脸上,方觉得心静下来,安然睡去。
到了第二天上午,萧景杭终于醒了,看到温婉儿趴在一旁,轻轻的拿下温婉儿脸上的帕子。一屋灿烂的阳光,和旁边心爱人的脸,萧景杭一时有些恍惚,定定看着温婉儿。
“好久没有见我,是不是有些想念?”萧景杭一手仍旧握着温婉儿的手,一手拎着帕子,用帕子角抚着脸问。
温婉儿挥手打开帕子:“你一回来我就要睡地,我有病才会想你!”
“这么大个榻,你干吗不睡上来?”萧景杭说着就要拉温婉儿上榻。
温婉儿一面推开他,一面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两人推搡间,温婉儿的头蹭到了萧景杭的肩膀上,忙掩着鼻子嚷道:“求求你了,大功臣,别再玩了。臭死了,赶紧去洗澡,昨天晚上熏了我一晚上。”
萧景杭举起胳膊闻了闻:“臭吗?我怎么没有闻到?你再仔细闻闻,肯定弄错了。”说着强把胳膊凑到温婉儿鼻子前面!
温婉儿一面躲一面骂:“你故意使坏!”
拉拉扯扯中,萧景杭大笑着从榻上翻了下来,温婉儿闪避不及,恰被萧景杭压在身下,气氛立变,两人瞬间沉默下来。萧景杭盯着她,呼吸渐渐变得沉重,温婉儿也不移开目光,默默看着他,心越跳越快。
萧景杭的脸慢慢俯下来,温婉儿的身子越绷越紧,就在萧景杭的唇刚要碰到另一张小嘴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进来!
“温大哥,你今日不学骑马了吗?啊...”李诚惨叫一声,刚冲进大帐就又立即跳了出去,手忙脚乱地一面放下帐布一面声音颤抖着说:“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门被李诚推开的刹那,温婉儿先反应过来,猛然把头扭开,脸颊似乎拂过萧景杭的唇,又似乎没有。
萧景杭狠狠地砸了一拳地,略有懊恼,却又突然笑起来:“婉儿,你躲不掉的。”
萧景杭笑道:“我去洗澡了,回头检查你的马学得如何,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萧景杭走了半晌,温婉儿才仿若游魂般地起身洗漱。冷水浇在脸上后,人才清醒了几分。
“温大哥。”李诚在身后极其小心地叫道。
温婉儿回身看向他,有些没精打采地说:“用过早饭,我们就去练习骑马。”
李诚一面吃饭,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温婉儿,说道:“温大哥,你若有心事,我们今日就不要练习了。”
温婉儿抬头看向他,看到他如此神情,忽地反应过来他脑子里琢磨些什么,口中的饼子差点儿喷出来,连连咳嗽了几声!一巴掌甩在他脑袋上:“年纪小小,不想着如何把功夫练好,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李诚委屈地揉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