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二东不满这个好久不见的主人忽略了她,头一直在她膝盖上蹭着。
唐糖又试探性的去摸它的头,就被它伸出舌头舔了两下。
她觉得新奇极了,所有的转移力都转到了两只小东西身上,也忘记说要回去之类的话。
战擎东的看着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不然她要又哭起来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哄。
想到她现在失忆有可能是之前被注射高浓度药物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季颜给她打的病毒的原因。
当时好像说,这种病毒一旦完全侵入她的身体,就会让她完全失去记忆,什么都是空白的,像是一张白纸。
从她的反应来看,现在的她看起来大概只有六七岁智商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这样的状况有解吗?
要不要把西泽从美国叫过来一趟,给她检查看看。
和二东小东玩了一会儿,唐糖就开始犯困了,一直打哈欠。
她都要午睡的,今天都没午睡,又走了那么远的路,哭了那么久,很容易犯困的。
“我带你去洗澡,洗完澡睡觉,好不好?”战擎东将小东抱到地上,然后牵着她去浴室。
“知道怎么洗澡吗?”他问。
“嗯,阿文有教过的。”她点点头。
“他教你的?”战擎东神色刷的冷了两分,教过是什么意思,手把手赤—身—裸—体的教她?
唐糖明显感觉他气息变了,吓的一愣,没说话。
战擎东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似乎有些过了,便放柔了声音解释:“我的意思是男女授受不亲,他教你洗澡不太好吧。”
“阿文叫佣人教的啊,你这个人真奇怪。”唐糖皱了皱眉,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听到这里,男人松了口气,总算赫连那个混蛋还算有点绅士风度,没有趁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占她便宜。
“那你先洗,我把换洗的衣服给你拿进来。”
唐糖看着陌生的浴室,不知道该做什么,就站在原地。
等战擎东拿了衣服进来,见她还站着不动,出声问:“你是不知道怎么用吗?”
“不知道。”她诚实的说。
“我来给你洗吧。”战擎东拿了蓬头放水试水温,试好后让浴缸放着水,起身给她脱衣服。
刚碰到她的衣服,她就吓的后退了一步。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或者你自己脱衣服吧。”战擎东也知道这样有些唐突,而且会吓到她。
可她这个样子好像根本不会,要让她自己洗等下摔跤了,或者是生病了就更不好了。
“我自己会洗的,会自己洗澡的。”唐糖有些害羞的说。
她还是知道他们之间是不同的,之前阿文有 跟她说过男女有别的。
“那好,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需要的或者不会的叫我就行。”他也不多勉强,毕竟若真要见到她的身子,他还真怕自己有些控制不住。
毕竟那么久没见到她,这种失而复得的激动,会让他产生欲念的。
“嗯……”唐糖点了点头,等他出去后才自己慢慢脱了衣服,爬到了浴缸里。
战擎东出了浴室后,并没有离开,双手环胸斜倚在了浴室门口旁边,怕她等一下真的出什么事叫他,他听不到。
心情到现在还没平复,脑子里的疑问也多的不得了。
她怎么会一个人坐在公路边哭,是赫连唐文不管她了,将没有智力和记忆又毁容的她随意丢在了路边吗?
一想到是如此,他阴鸷的瞳眸就冷意泛滥,怎么也掩饰不住。
如果她被一些心怀不愧的人带走,她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他简直不敢去想象。
如果只是她自己跑出来的,说不定赫连唐文那边正在找人。
还有她的眼睛,现在能看见是暂时的,还是已经完全恢复了?
她脸上的疤是那场爆炸弄伤的吗,那明显是烧伤的疤痕,不知道能不能去掉。
这半年多来,她是怎么过的?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情就没办法平复下来。
现在的秦与欢完全不记得他了,甚至很怕他,把他当成了仇人,要得到她的信任,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吧。
毕竟她在那样的情况下,被赫连唐文先入为主了。
那种如同婴儿般,什么都是空白的状态下,别人教给她什么她都会深信不疑的,对那个人也是深信不疑的,他没猜错的话,赫连唐文肯定和她说过自己是她的仇人来着。
战擎东叹了口气,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什么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找到她了。
现在就等闻熙醒过来了,闻熙醒来后,他也不用怕臭小子问他欢欢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只觉得,如果再让他继续的等待着,他可能等不及小家伙醒过来会疯掉的。
在浴室门口站了有半个多小时,都没听到里面的人出声叫他,一开始还能听到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水声都没了。
战擎东皱了皱眉,也顾不得会吓到她,直接推门走进去,就见那纤瘦的人窝在浴缸里睡着了。
“啧,果然是个不让人放心的家伙。”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语气却是带笑的。
抓了一张浴巾,将她从浴缸里抱起,随便给她擦了一下身子,便出了浴室,将她放到了床上。
头发有些湿,他又找来干毛巾擦了一下,然后拿起吹风机开了小风给她吹头发。
战擎东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柔软的发丝在他指缝间穿过,触感很舒服。
短发,头发短了好多,就比他的长了一点,不过短发的她也很好看,而且平添了几分可爱。
可能是水风机的风吹的不是很舒服,唐糖睡梦里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想要躲开那股热热的风。
战擎东看着笑了笑,还是又吹了一会儿,头发几乎都干了才放下吹风机。
看她确实是睡的很沉,又拿了冰袋给她敷在了眼睛上,才起身拿了衣服去浴室。洗完澡回来,唐糖已经又换了个姿势,敷在眼睛上的冰袋掉在了一旁,睡相和以前比起来出入大多了,真是没什么形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