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也试图去勾引过他,可是却迎来的是他饱含警告和危险的眼神。
这人真的行事怪异极了,把她从地下赌场买回来,对她百般迁就,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会给,说什么他都会替她做。
所以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
“我有我的规则,破坏我规则的人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他又道,语气又冷了几分。
季颜低头道:“是。”
如果注意看,会发现她的手隐隐在颤抖。
“你打算什么联系战擎东?”想到什么,赫连唐文仰头看了一眼上面。
“在等等吧,让他们先着急一段时间,这样拖着他们岂不是更好。”季颜这才又挂起了笑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便没多说了,继续往楼下走。
季颜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双手不由得紧紧攥紧。
她得想办法拴住这个男人的心才是,不然有一天他失了兴致还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悲惨的结局。
……
屋顶上,战闻熙缩在椅子里,一动不动的。
他咬了咬牙,觉得不动好像更冷了,索性起身在屋顶上乱跳。
哼,他才不会像那个坏叔叔石服软呢。
跳了半天,确实没那么冷了,也跳累了,小家伙倚着墙角便睡着了。
等了一个晚上没等到信号的赫连唐文有些失望,天刚一亮就跑去了楼顶。
一打开门,就见到小家伙在墙角缩成了一团,一动不动的。
昏倒了?
他想着,走过去看了看,战闻熙两颊绯红,显然是有些不正常,人也是半昏迷状态。
在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的快能煎鸡蛋了。
“啧。”赫连唐文啧了一声,皱眉将人抱了起来往楼下走。
这小子横的可以啊,还真是一点都不服软。
“欢欢,我想你,想要欢欢抱……”战闻熙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温暖的东西,脸一个劲的往男人胸口蹭。
可不像是以往柔柔软软的,反而是硬邦邦的,他就不蹭了。
“挺会撒娇。”对于一个臭小子蹭自己胸口的事情,赫连唐文只感觉一阵奇异的恶寒感。
来到楼下,让人叫来了医生,果然是着凉发高烧了。
而且烧的挺厉害,刚给他了打了一针,小家伙就又吐又拉的,弄个的好好的一张床又臭又脏,赫连唐文更加嫌弃了。
“让人赶紧换了床单,还有给他洗个澡,不要弄脏了我的地方。”赫连唐文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冷着声音说,吓的佣人们换的唤床单,抱着肉团子去洗澡的洗澡。
战闻熙的情况很不好,高烧一直退不下去,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喂下去的东西又吐了出来。
赫连唐文有些恼火,把医生都骂了一通。
“唐,没必要管他那么多,只要死不了就可以了。”季颜看不下去了,觉得赫连唐文有些在乎战闻熙了,她心里有些不安,怕他突然改变主意。
“死不了?”闻言,赫连唐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他这个样子我看也是离死不远了。”
早知道这个臭小子身体这么差,就让他在楼顶呆两个小时就好了。
“他一直都这个样子的,要死不活的,真的不用管他。”季颜又说。
赫连唐文没再说话,只是走到床边挂着吊瓶的战闻熙。
烧没退,所以他的脸一直红的,小眉毛因为难受皱着,嘴巴微微嘟起,好像是在说话。
他听了一会儿,听不清楚,便低下头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欢欢……妈咪……爹地我要抱抱……”
诶……好不容易听清楚小家伙的呢喃,赫连唐文忍不住额头一阵黑线,一扫他黑帮大佬的风范。
这小子在家怕是娇贵的很,又喜欢撒娇吧。
“你们赶紧给他退烧退烧,烧在退不下去估计会烧成一个智障。”赫连唐文瞪着一旁的医生说。
医生擦了擦冷汗,道:“就是奇怪,他的烧退不下来,给他打了退烧的针,也一直贴着退烧贴,硬是吃了药也不行。”
“退不下来你们是怎么做什么的?”赫连唐文怒吼,更是吓得医生弓着身子颤抖着。
“让方解之来吧,方解之对他的情况最熟悉,他经常都是这样的。”门口的季颜皱了皱眉又说道。
这样的话,也能让方解之从刑房放出来,少吃点苦头,要是有一天赫连唐文真的对她没兴致了,方解之还能算是她一条后路。
赫连唐文侧头看着她,看了片刻后没说什么,只是让人将方解之带过来。
一连几天战闻熙的烧都没推下去,人也是出于昏迷中。
秦与欢这边,那么多天一直没有追踪到战闻熙的下落,越发的寝食难安。
战擎东脸色也是凝了起来,别说小家伙的下落找不到,连一直追到美国这边来的战澜也没找到。
“我看战澜就是因为手里抓着闻熙,料你也不敢轻易对他母亲做什么,所以才一直这么按兵不动的吧。”西泽在一旁分析的说。
“这个说不准。”战擎东从电脑视频里移开视线看向西泽问:“她的眼睛是不是就这么失明了,没救了?”
是的,秦与欢自从战闻熙被劫走那个晚上眼睛看不见后,这几天一直没有再恢复过,虽然一直接受治疗却不像之前那样短暂的失明后又恢复。
“不知道,她最近情绪很不好你也知道的,因为担心闻熙又睡不着,每天晚上都是药物辅助才能睡着,这种情况在继续下去,对她真的只能是越来越恶化了。”
西泽对于这个也很苦恼,他都没遇到过这种病症,只能慢慢找方法了。
“说来也奇怪,方解之把人劫走后居然一直没有联系过,也找不到他到底藏到了哪里去,是真的有赫连唐文的人在帮他吧。”西泽又说。
战擎东没答话,背靠着椅子,眸光晦暗深邃,里面翻涌着浓浓的黑色情绪,阴鸷骇人。
他就不信了,就算把整个美国翻过来他都要找到人。
“他们会不会已经跑到欧洲那边的国家了?”西泽问。“有可能,可即使跑到欧洲那边,如果要对付我就该联系我的。”战擎东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