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说到这里之后,我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古怪的想法。他所说的这红色老鼠,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之间,我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了。
思考了片刻之后,我又对三爷问道:“三爷,后来那人形老鼠怎么样了?”
三爷又唉声叹气的说道:“唉,那位高人确实很有本事,直接掏了两张符咒,把几副棺材都给烧了。连同棺材里边的人形老鼠,一起都化作了灰烬。
但是之前最早成型的那个人形老鼠,却完全不见了踪影。一直到一星期之后,高人才带着大家在土地庙一代把人形老鼠抓住。
不过当时那个人形老鼠,已经成了气候。我们到了土地庙的时候,他居然在土地庙下边已经挖了个窝,还从旁边的乱葬岗翻出了很多的死人吃。
我记得那个人形老鼠身体毛发已经完全脱落,颜色也鲜红鲜红的,比火都红。
村里当时死了好几个人再加上那位高人的帮助,最后总算把那只人形老鼠给打死了。
不过最后那位高人带走了人形老鼠的尸体,再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说完了这些话之后,三爷又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回忆起当初的这个事情,看来耗费了他很多的心力。
可是三爷还没有休息一会儿,胖子突然又在旁边不合时宜的问道:“对了,三爷,你不是说那户人家还有一个活着的小孩吗。当时那孩子应该也就十岁左右,我到现在应该是70岁。要是运气好的话,他现在应该还活着吧。
他如果要是还生活在村里,咱们最好能找他调查一下。我想他应该也吃过死老鼠肉,但是他居然还活着,身上说不定有抗体!”
胖子的话确实有些道理,仔细想想,我们村子里超过70岁的老头还真不多。除了我们面前的三爷之外,就是平时跟着他混的那几个白胡子老头了。
可是就在胖子说话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三爷的眼皮跳了一下。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片刻之后,他才到那里有些吃力的说道:“这个事情你们最好还是不要抱希望了,因为当初活下来的那个孩子,根本就没吃过老鼠肉,所以才逃过一劫。”
“你怎么这么有把握?”胖子在旁边追问道。
“因为那个孩子就是我!你有意见吗?”三爷瞪大眼睛说道。
当三爷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我先是有些吃惊,却又感觉在情理之中。毕竟能把当年的事情记得这么详细的,除了当事人之外,怕是也没有别人。
我不敢再继续和三爷问什么,只能在旁边老老实实的站着。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我看见三爷的状态好了一些,又对他追问道:“三爷,三爷,你老人家别生气,胖子也不是故意问的。
对了,当初你们请的那位高人,现在是否还在世。他既然有本事抓住人形老鼠,我想他一定能救王梦静啊。”
刚才胖子似乎把三爷问生气了,现在无论我怎么在旁边求情,三爷就是什么话都不愿意说。
不过就在我苦苦哀求的时候,身后那个姓吴的突然踹了我屁股一脚,我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正抱着肩膀看着我。
这家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旁边踢我玩?
此时我也没有好气的说道:“姓吴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时候就看见姓吴的嘴角一扬,同时在那里一脸不屑的说道:“你这家伙真有意思,不是想找那位高人吗,高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难道眼瞎吗?”
三爷的事情我多少还有些心理准备,可是这个姓吴的所说的,我却不太敢相信了。
他看起来也就20岁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小。但是鼠疫的事情,已经是60年前了。他现在和我说他就是那位高人,这不摆明了在耍我吗?
看见我一脸疑惑的样子,三爷突然在旁边叹了口气,说道:“他说的是真的,当初来就咱们村子了,就是他。要不然我也不会认识他,这次还找他帮忙。”
都已经这种时候了,三爷肯定不会骗我,可是我看看这个姓吴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啊。
不过我也听我爹说过,有一些道术的高手,会得修仙养生之道,可以始终维持年轻时候的样貌,莫非这个姓吴的已经到达了这种境界?
我正在那里想着,胖子又凑到了姓吴的身边,不知道在那里看着什么。看了一会儿之后,胖子在那里挠挠头问道:“我说吴先生,您老人家到底多大岁数了?七十,八十,九十?还是一百?”
“我究竟有多大年纪,这个不用你们管。”姓吴的人就没有好气的说道:“你们不是想救这小姑娘的性命吗,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此时我虽然半信半疑,但也只能按照姓吴的所说的去做。他让我们清空了屋子里边的东西,之后又从刘雨馨那里借了一把手术刀还有酒精灯。
他让我们都站到门口,不要干扰他工作。
他开了他自己的兜,从里面掏出来一包银针。随后他拿着这些银针,双手上下翻飞,迅速的把所有的针刺在王梦静的身上。
转眼之间,王梦静已经被刺的如同刺猬一样。不过王梦静刚才一直变异的身体,却变得稳定多了。
随后姓吴的又让我拿来了一个水盆,放在王梦静的胳膊旁边。之后他把手术刀消毒,慢慢的切开了王梦静胳膊上的血管。
血管一破,黑色的污血迅速流出,没过多大一会儿,整个盆子就被装满了。
这些毒血被放出来之后,马上散发出了阵阵的恶臭,而在旁边的王梦静,因为毒血排出,身体倒是恢复了一些人类的姿态。
看见这种情况,我真是激动的不行,马上跑到了姓吴的身边,感谢道:“多谢你吴先生,梦静终于得救了。”
但这个时候,姓吴的却一边擦着手术刀,一边摇摇头说道:“不,我只是帮她稳定住了病情,想要让她的病好转,必须有一味很重要的药引子。”
“什么药引子?”我追问道。
“赤鼠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