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听到声音之后,随即凄凉的大喊道:“老爷,你要替我做主啊!”
叶博文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岁月仿佛格外眷顾这个男人,容颜未老却更添几分气质。
叶好音冷眼旁观,她认这个父亲,完全是不想离去的娘亲伤心。儿时他冷漠的态度,早就结束了两人的父女之情。
一边的南怀瑾感受到她的异样,上前几步,阻挡了叶博文探究的目光。
“音儿,柳氏毕竟也是你的娘,快点和她道歉?”叶博文心中不悦,叶好音打柳氏,根本就是打自己的脸。
听到叶博文维护刘氏,叶好音的心凉了几分,回忆过往种种,冷哼一声:“我的娘叫上官云秀。”
她指了指柳如烟:“她是个什么东西,配当我娘吗?”
“住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叶博文怒吼,这些年还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叶好音推开南怀瑾,冷声道:“我喊你爹,是给娘面子。不要得寸进尺,我不介意毁掉了你在意的一切。”
这算什么,威胁自己嘛?上官云秀你的女儿为何这般粗鲁,倒是像极那人。叶博文收敛心神,平静的说道:“我真是养了个好女儿,有本事你试试?”
“试试?”叶好音不怒反笑道,“爹,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叶好音嘛?”
她上前几步,眸中尽是讥讽之意!叶博文气的满脸通红,抬手就是一个巴掌,他最讨厌别人挑衅自己:“我是你爹,不要太放肆了。”
“爹,你配嘛?”忍住了这么多年的叶好音,终是忍不下去了,这些年,每次回来扫墓,娘墓前总是杂草丛生。而且除了她,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来祭奠,“娘亲去世之后,你就张罗着娶亲。明知我被柳氏欺负,却熟视无睹。后来,我被卖去妓院,你连找都没有找过。往后,更是得知我医术学成,才重新认下我这个女儿。”
南怀瑾再也忍不住,一把握住她的手,早知这些事情,但是从小毒物嘴里听见,却格外心疼。
“你、你、你......”叶博文想不到叶好音会在众人面前说这些,更觉脸面挂不住,“我叶博文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明日一早,我去宗祠,将你逐出叶家。”
“求之不得。”叶好音无法亲手斩断父女之情,他自己提出来,实在是最好不过。
突然快步走来一个衙役,附在叶博文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脸色突变,慌忙朝着南怀瑾行礼:“昌邑县县令叶博文,参见皇上!”
众人听到叶博文的话,哗啦啦的跪倒一片。
“小毒物,你打算怎么办?”南怀瑾虽不喜叶博文,可是被逐出族谱是件大事,他不希望叶好音一时冲动,往后追悔莫及。
“我想静静,咱们走吧!”真到这一步,叶好音却怕了,她割舍不下这里的一切,虽不喜,但这却是自己的根。无论走多远,还能回来瞧瞧,而且这还有自己最爱的娘亲,长眠于此!
两人一言不发,随后渐渐的消失在黑夜里!叶博文起身,看了眼消失的两人,随即厉声道:“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说出当年的事情,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招惹好音。”
柳如烟将嘴角的血渍擦掉,一脸愤恨道:“老爷,叶好音又不是你的女儿,干嘛这么维护她?”
啪、啪、啪,叶博文反手就是几个巴掌,这个柳如烟越活越糊涂,他冷声道:“你回娘家呆着,不要再来了。”
“老爷,你竟然想休了我!”柳如烟惊恐的瞪大双眼,握紧叶博文的手,泪如雨下。
叶博文甩掉她的手,嫌恶道:“柳如烟,你一直无所出。我顾忌旧情,一直都没有休掉你。然而,你却不知好歹,不听我的嘱咐。”
望着眼前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她知道他自私、冷血,即便如此还是义无反顾的爱着,她倾尽所有让帮他,到头来还是换来丢弃。柳如烟擦去泪水,冷笑道:“叶博文,你这辈子都没法有自己的孩子了。”
叶博文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疯女子:“我分明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你是不是傻了?”
“我傻,是你傻吧!当年,我恨你娶了妾室,所以从大夫那里拿了断子绝孙的药,所以,呵呵,你所谓的儿子应该是个野种吧!。”柳如烟冷笑着,让采薇扶着自己,她受够了,“扶我回柳府。”
叶博文脸色铁青,怒吼一声:“贱人。”
柳如烟冷笑道:“都是你逼,还有你别想杀我,我手中握着你的把柄。”
“你......”叶博文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采薇扶着柳如烟离开了,良久之后,采薇小声问道:“夫人,我分明记得药是在后面下的,所以那小妾生下的儿子,应该是老爷的啊!”
“确实是他的啊!我说的是大概,咱们先回叶府看场好戏,在回去。”即便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只要看见叶博文痛苦的样子,就什么都不痛了。
叶府灯火通明,叶博文的妾室刘氏抱着啼哭不止的儿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怒气冲天的叶博文。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叶博文一把夺过孩子,厉声问道:“你这是和谁生的野种?”
“野种,老爷你在说什么?”刘氏吓得不知所措。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叶博文头疼欲裂,一想自己疼爱的儿子是个野种,怒气上涌,将孩子举高,随后用力甩在地上。
瞬间,孩子就没有呼吸声,刘氏怔在原地,许久之后,大声嚎哭,爬到自己儿子面前,抚摸着血肉模糊的儿子,晕死了过去。
这一幕实在是太美妙了,柳如烟见此,慢慢走出去笑道:“哎呦,老爷瞧我这记忆,我是在刘氏怀孕之后,才给你下药的。所以说,那孩子应该是你的。”说完大笑起来。
叶博文浑身颤抖着,怒吼道:“柳如烟,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