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明月千里,永念相思(1/1)

南子言粗略的回了几句:

“采阴补阳是道教的一种修炼方法,对于提升武功是否有效,并未有具体的论证。

多年前,有一些邪道的武功门派,的确有用未婚女子练功的习惯,不过,这些邪道早在二三十年前便已被三国朝廷联合绿林正派清理干净。”

琉月心中的猜想更加笃定三分,怕章九追问,她赶紧换了个话题。

“九郎是人中翘楚,肩上担着重任,能认识九郎,是我的幸运,却是九郎的拖累。这次的事情,想必九郎善后要费不少精力。

本是我惹下的祸,照理无论如何,善后之事我也应该出一臂之力。”

说到这儿,她摸索着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荷包,有些紧张的放进南子言的手中: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知九郎财力雄厚,可偏偏除了出些银子,我没有其他的能力,这些银子,请九郎代我交给泽总管,请那天出力的护卫们喝几杯酒。”

南子言温声道:“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处理他不算大事。”

本想拒绝,看着她眼中的希翼和微微紧张的神情,南子言转口到:“那,你的心意我代他们收下了。

琉月察不可见的松了口气,本来打算明日让细细把银票送过去,又唯恐章九不收。方才临睡前她还琢磨了半天措辞,想着明早修书一封。

“对了,还有一事,四爷....四皇子可是与你有个赌约?关于一百个青蛙跳的?”

南子言双眸暗了暗,缓缓点了点头。

琉月斟酌了一下措辞:“不知九郎与四皇子这个赌约可重要吗?”

南子言淡淡道:“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无关紧要。”

琉月一喜,双眼熠熠生辉看着南子言:“四皇子那一百个青蛙跳,九郎可否免掉?”

南子言看着她,良久没出声,琉月眸子里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不能免啊.......那,,,,,,应该还是很重要的赌约。”

正责备自己太过轻率,恐怕这个赌约应该很重要,清清冷冷的声音又响起来:“为何....要帮他说话?”

琉月悻悻然一笑:“我请他帮一个大忙,他作为条件交换,让我求你免掉他的一百个青蛙跳。”

“你让他......帮你?”

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不悦。

琉月忙点头,以为自己的请求过分,让章九不高兴,不由得将自己与陈凌宇交换的条件和盘而出:

“我请他帮忙问句话,就是楚王住进我们王府那一日的事情。本来我想直接问楚王,但没有机会,而且我与楚王也不熟,所以只好拜托他。”

南子言点点头,显然对琉月回答详尽很满意:“那就免了吧。”

琉月一愣,随即大喜:“多谢多谢,四皇子就说九郎肯定会卖我面子,我还担心怎么提,怕这个赌约对九郎很重要呢。”

南子言勾唇,难得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

他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打开盒子,一把小刀躺在绸布中间,刀柄处,拇指盖大小的红宝石借着月光泛出朦胧的柔光。

南子言抽出刀鞘,银白色的刀刃反射出寒光,一看便十分锋利,南子言解释道:

“这把袖刀叫‘隐月’,陪伴我多年,你带上,往后若再有危险,这样按动按钮,刀会出鞘。”

一边说,一边将‘隐月’装进特制得皮挽上,戴上皮挽,按动按钮,只见小刀不知怎的就滑入了他的手掌中。

南子言收起小刀道:“这两日,我让米扣多教你几遍,用的熟练了,这把刀能在关键时候起到大作用。”

琉月忙摇头推拒:“不行不行,既是九郎贴身之物,我怎能要。”

南子言却一把抓住琉月的手,不由分说把盒子塞进了她得手中:

“若下次再碰到今日之事,你打算怎么办?我有功夫,还有一大堆死士,不用担心我。”

琉月咬唇,半响才道:“如此,多谢九郎。只是,米扣那边,等她教完我,就让她回你身边吧。”

南子言没讨论这个问题:“今日,易蓝柏为何会和你走出来,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秘密似乎被发现,琉月低下头,强自镇定的说道:“他大概想把我换个地方藏起来吧,幸亏那时候你们来的及时。”

南子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只看得琉月心慌意乱,唯恐他看出点什么,良久才又听到他说:

“往后,不要给自己那么多压力,万事有我!”

琉月松了口气,章九洞察力太强,在他面前,她常常觉得无所遁形,也不知刚才她得回答,他信还是不信。

“人生在世,如履薄冰,有时候一步错步步错,怎能没有压力。

九郎的好意我心领,只是,有再一再二,怎能再三再四,已经为九郎带来不少麻烦,往后....必然再不能麻烦九郎。”

南子言的神色依旧淡然,对琉月明显想和他拉开距离的话,并不感到意外。

“多思多虑于身体不好,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

说完,南子言打开窗,轻轻跃了出去。

琉月疾步走到窗口,淡淡月色下,那道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青锁轻轻走过来扶祝她道:“郡主,夜深寒凉,您早些安歇吧!”

她值夜,睡得本就清浅,郡主和九爷刚开始说话,她便醒了。

这些日子,九爷对郡主的好,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尤其这次的事,若不是九爷,她死十次,也偿还不了自己的错。

郡主太可怜,有一个那样歹毒的父亲,九爷是真心对待郡主的,可郡主的顾虑也有道理,她做下人的,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琉月摆了摆手,青锁识趣的没在劝她。

琉月在窗口站了很久很久,才拖着沉重的脚步上了塌。

邬居正屋书房,南子言将荷包中,叠的整整齐齐的银票打开,唇角勾起了一个笑容:

“五千两,她手中怕是也没多银子,倒是大方。”

想了想,吩咐南泽:“给易蓝柏找一处适合他的地方,别让他死了。”

南泽应了声是,又问道:“主子,郡主知道易蓝柏为何神志不清吗?”

南子言摇了摇头:“她没跟我说实话,其中必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