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眼睛都发直,忘了自己的危险,只看着郁靳弈!郁靳弈的车子被重型卡车撞了一下,被甩了出去,而她的车子却在移动到路边时因为动力不足,直接了熄火!
“郁靳弈!”她低头去看手机,看到的正是他的号码。刚刚跟她通话的,一直是他!
她想也不想,冲了过去!
······
郁靳弈帮她挡了车,造成头部撞击,好在车子性能良好,没有伤到其他地方。医生检查后建议留院观察一天。
卓凌晚在门口站了一阵子,一直没有进去看郁靳弈。郁靳弈的舍身相救让她有些受不住了,不知道怎样与他相对。
虽然没有进去,但还是在等到付明堂到来后,才匆匆打电话让保险公司去处理车子。蒙蒙受了些惊吓,她不得不打电话给矍冰雪。矍冰雪来得很快,一看到蒙蒙就把他搂在怀里,脸色苍白如纸。
片刻,站起来用力扯了一下卓凌晚:“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那蒙蒙带上那辆车,你明明知道那辆车······”
她的话说到一半,极快地吞了回去,再次抱紧了蒙蒙。
卓凌晚给吓坏了,不及体味她的话意,却也觉得怪怪的。正常情况下,她应该问清楚车子出了什么情况才对,却一开口就怪她把蒙蒙带上自己的车。
还未来得及去细想,曲子桓的电话已经响了起来:“去哪儿了?为什么还没来公司?”
“出了点事,我马上来。”卓凌晚没有把出车祸的事告诉曲子桓,只如此道。
她叫了个出租车回了公司,才到楼梯口,但见安唯一捧着个盒子走出来,盒子里全是日常办公用品。
“你这是什么意思?”卓凌晚拦住她问。
安唯一淡淡开口:“我被开除了,是曲总的意思。”
“他为什么要开除你!”卓凌晚这才想起曲子桓昨天说的那些话。那些只是怀疑,他怎么可以真的将安唯一开除!
“我去找他!”
她大步跑到了曲子桓的办公室,推门劈头就问:“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人炒掉!”
“我找了你,可你并不在公司。”
卓凌晚垂了头:“什么事要弄得这么急的?不能等我来了再做决定吗?还有,安唯一哪里错了?为什么要炒掉她?”
“安唯一是郁靳弈派来的。”曲子桓叭地甩出了几张照片。照片里,安唯一要么和郁靳弈站在一起,要么和付明堂站在一起,还有她在某国际论坛上的演讲照片。
卓凌晚早知道安唯一不是简单的人物,却始终想不到,会是郁靳弈派来的。
“她是郁靳弈海外分部的一个重要的项目负责人。你应该听说过,郁靳弈是靠金融和并购公司发家的,在我看来,安唯一是他放在公司里的一颗炸弹。你觉得我会放一颗炸弹在身旁吗?”
卓凌晚的思维还停留在车祸的恐慌当中,有些转不过来,所以很多事情都想不清楚。
她转身走了出去,看到安唯一还在,开口问:“你真的是郁靳弈派来的?”
安唯一垂头不语,算是默认。卓凌晚了然地点头:“难怪······”上次看到郁靳弈从安唯一所在的八楼离开,还有后来付明堂也上了八楼,却不进任何一家,想必都是去找安唯一的。而付明堂会在咖啡厅里等,正是因为自己在,他不方便进去吧。
“你走吧。”她出声。
“卓主管。”安唯一终于出了声,“我虽然是郁靳弈派来的,但绝对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是为了收购公司而来的。郁总之所以派我来,是因为知道了您接手项目,他希望我能来帮忙······”
卓凌晚的身体晃了一下,想到了早上的车祸。如果不是郁靳弈,她和蒙蒙就完蛋了。他总是在帮她!
她受不住般跑了出去。
医院里,VIP病房外很安静,地面亮堂堂的,直可以照出人的影子来。郁靳弈坐在病床上,头上还蒙着纱布,正在处理文件,面前恭敬地站着付明堂。
接过他递回来的文件,付明堂不太放心地出声:“需要通知您家里吗?”
“不用了。”他挥了挥手。伤后,他的脸显得有些苍白,虽然身处华贵的病房,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郁靳弈,是惹人怜的。
付明堂的嘴张了张,还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只低头立在他床前。门,被开,卓凌晚出现在那里。
“卓小姐?”付明堂一脸惊讶,他没有忘记,早上她可是像逃难一般离开的。
“出去!”卓凌晚极不客气地出声,驱赶付明堂。付明堂看她表情有些怪,不放心,没有动,去看郁靳弈。
“出去!”卓凌晚再叫了一声。郁靳弈朝他含首,付明堂才转身离开。
郁靳弈抬头看她:“你没事吧。”
“为什么要帮我!”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吼了出来!
郁靳弈的眸光闪了闪,没有回答。卓凌晚已经直接扯开了自己的衣服,把上衣给脱了下来。
“凌晚,你······”
郁靳弈一脸惊讶。
卓凌晚闭了眼:“我不要欠你的,可你为什么要阴魂不散地老是帮我?帮我挡车,帮我做项目,什么都帮我,你不知道我根本还不起吗?”
“我不要你还!”
郁靳弈看着她雪白的肌肤,喉头有些发滞。
卓凌晚却继续脱:“不,我不要欠你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现在就用身体来还,你要用多少次都可以,只求还清了,我们就两不相欠!”
她扑了上去。
郁靳弈伸臂抱住她,却去拉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你本就不欠我的,我做这些,是因为我欠了你的。”他渴望她,但不是以这种方式得到。
他伸手拾起衣服,把她包了起来:“不准这样作贱自己,你这样,我会觉得罪孽深重,越加放不开你,我们之间就越加扯不清了。”
卓凌晚唔唔地哭了起来。
她抱着郁靳弈,越抱越无力。
看着这样的卓凌晚,郁靳弈觉得心脏都快要击碎了。他不想她成为悲情女主角,只想她快乐。
他把头贴了下去,用力吸食着她发上的味道,逼着自己开口:“凌晚,如果你希望······那我们就离婚······”
卓凌晚抬起泪脸,望向郁靳弈,却清楚地感沉到心脏锐利地一痛!最后,连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都不知道。
“如果你希望,那我们就离婚。”卓凌晚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只有这一句话。当郁靳弈准备放手的时候,她又怎么都点不下头了。
“算了吧,至少也要等他好了再说。”她劝服着自己。
时针指向了十一点,她逼着自己闭眼,却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反反复复响着他教她如何避险的声音,他车子义无反顾地冲上去挡住货车的样子,他在医院里头绑纱布跟她说可以离婚的话······
最终,一夜无眠。
红着眼睛起了床,她为自己化了淡妆才出门,只为遮住那满脸的憔悴。没有把车祸的事情告知卓氏夫妇,只因为怕他们担惊受怕,只说自己的车子有了点小故障,送去修理了。
她坐了卓成商的车子去的公司。
才到公司门口,电话就来了,是保险公司打来的。
“卓小姐,您好,我们检测了您的车子,发现有人为损伤的痕迹,所以您的车不能报保险。”
“人为损坏?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车因为人为损坏才会发生车祸的吗?”卓凌晚一脸惊讶,“怎么可能?”她并没有得罪什么人,谁会去弄她的车?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不过,您可以马上去报警,相信很快就能查出来。”
卓凌晚虚应了几声,挂断了电话,心里想着自己的车怎么会被人为损坏有几分心不在焉,不想臂被人扯住。
“你发生车祸了?怎么不跟我说!”
是曲子桓,他的脸上满是严肃。
卓凌晚抽出了自己的指:“事情过了就没必要说了。”
“有没有伤到哪里?”曲子桓哪里听得到她的冷淡言语,一心关心着她的身体。卓凌晚急将他撩起的衣摆压了下去,曲子桓这才低头致歉:“对不起,我太急了。不过,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曲子桓的关心让她不舒服,加快了步子。
曲子桓幽着目光在背后看着她,他刚刚听到了,她之所以会出车祸,是因为有人在车子里动了手脚。
他的拳头拧了拧。
卓凌晚进办公室的时候,一眼看到了那本资料。那是安唯一送给她的。她最终还是没的挽留安唯一,只因为不想欠郁靳弈任何东西。
这本资料也该还她的。
卓凌晚拿着资料去了安唯一的家。
安唯一却没在家,只有一个佣人出来,说她去了美国,有事可以打她的电话。卓凌晚把资料给了佣人,走出来给安唯一打电话。
那头,很快接通,在听说了资料的事后,只淡淡道:“好吧,如果您不要,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要说明的一点,资料不是我的,是郁先生给您的。他是希望您能尽快上手,特意熬了几个通宵请几个高层为你做的。”
卓凌晚挂掉电话,整个人变得沉甸甸的。她越是不要,郁靳弈越是要待她好,她有些疲累了。不过,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就是她一定要做好。没有安唯一,也没有了郁靳弈的辅导,她不能连一丁点学习的教材都没有。想到这里,她又返回去,从佣人手里把资料要了回去。
从安唯一的家里出来,刚到楼下,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您好,卓小姐吗?我们这里是警察局,您有时间过来做一下笔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