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爆跳如雷的父亲,刘瓷儿的双眸一沉,继续道:“爹,我怀孕了,孩子是赵野城的,有了这个孩子,我一定可以母凭子贵,可如今……三麻子一定会从中阻碍,到时,我们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只怕全都会泡汤……“刘大海一听刘瓷儿竟然怀上了赵野城的孩子,顿时大喜过望,可当听到此事可能会因三麻子而生变,顿时一张老脸变得阴晴不定。

微眯着眼,沉吟了好久,刘大海突然抬头,认真且坚定的对刘瓷儿道:“女儿,这事你就放心吧,爹给你搞定。”

说完,便咬着牙转身离去。

刘瓷儿抬手抹净脸上的泪水,无声的笑了,那是阴谋得逞的笑容。

今天,明明已经出门的刘大海之所以会突然折回,就是因为她刘瓷儿故意将刘大海的土烟留在了家里。

刘大海抽了几十年的土烟,烟瘾那是深入了骨髓,走到半路他自然而然的就想抽烟了,可一发现身上除了烟杆子,却没有烟,于是自然而然的就如刘瓷儿所料,半路折回了家。

没错,刘瓷儿就是故意的,她故意让刘大海发现三麻子与她的事,然后借她这个心阴手辣的父亲的手,除去自己的伴脚石——三麻子。

而刘大海刚才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刘瓷儿已经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这一天,刘大海扛着锄头和铁铲上了后山,忙活到傍晚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

齐瓷儿看在眼里,却装不知。

第二天。

刘大海没有出门,特意留在家里等三麻子。

果然到了上午,三麻子终于按耐不住的提着几只打来的野味上门了。

三麻子本已经做好了任打任骂的心理准备,谁知,他一进屋,宁大海不但没有打骂他,反正一脸的和颜悦色,甚至还主动答应了将刘瓷儿嫁给他。

三麻子的脑子顿时有点转不过弯来了,宁大海今天的态度实在太出人意料了,良久,三麻子才不敢相信的道:“师傅,您老真的肯将瓷妹嫁给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刘大海笑的一脸亲切,道:“三麻啊,昨晚我一夜未眠,我算是想通了,瓷儿她遇人不淑,赵野城夺了她的清白,却不肯负责,此事村里面谁人都知,瓷儿她的名声已经毁了,日后想要找个好人家只怕是不可能了,既然你真心喜欢着瓷儿,又肯娶瓷儿为妻,我其实求之不得啊,只是昨天我太冲动,一时没想清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三麻,你别往心里去。”

三麻子一听,刘大海这话的确在理,虽然刘瓷儿是娃娃屯的一支花,但却是一朵败柳残花,这辈子只怕没有哪个清白的男人会肯娶她,而如今自己肯娶她,刘大海这个做爹的当然是求之不得。

于是,三麻子乐了,好半天笑的合不拢嘴,满口的黄牙让人看着好不想吐。

刘大海又留三麻子在家里吃了中午,桌上猛劝三麻子喝酒,等到三麻子有几分醉意后,便又突然提议,要三麻子陪他上山去巡视娃娃娃鱼。

这本是他们二人每天都要做的工作,三麻子也并未多作他想,便毫不犹豫的踏着有些飘浮的脚步,随刘大海上了山。

可是走着走着,三麻子便发觉有些不对劲,他虽然有些喝醉了,但头脑却清醒的很。

“这条路不是去西航潭的路,师傅,你是不是也喝醉了,所以连路都给认错了。”

望着四周荒芜寂静的密林,三麻子的心头终于升起了一丝不安。

刘大海早在心中就想好了托词,面不改色的回道:“这是我最近发现新捷径,从这条路走,到西航潭可省一半的路程。”

“是吗?”

三麻子半信半疑。

“当然,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跟着我走就是。”

刘大海边说着话儿,边望向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块杂草地,目光里露出了狼一般的凶光。

当二人走到这块满是杂草和落叶的地域时,刘大海突然从后大力的猛推了一把三麻子,三麻子正一个不防便被刘大海推的朝地面倒去,但三麻子毕竟是大山里的老猎人了,身手十分灵活。

当受到刘大海的突然袭击,三麻子第一时间里便是反手一捞,一把抓住了刘大海胸前的衣领,顿时,连带着刘大海,两人一同摔向地面。

“咔”的一声脆响,原来满是杂草和落叶的地面,突然陷塌,在这杂草与落叶的下面赫然是一个深达三米的大陷阱。

毫无疑问,原本想陷害三麻子的刘大海,被三麻子拖着一起掉进了他花了昨天一整天设下的大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