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看着那马车远去,内心既然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知道她很痛苦,他也知道她定是恨上他了。

张玉堂由于方才用力过猛,加上旧疾未好完全,此时两眼开始晃晕,潜龙飞身而出,立马将少主给带上马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玉堂慢慢醒来,看着周围摆设如初的物件,身边熟悉的身影早就不复存在,心里一阵酸楚涌过。

“准备下,明日前往京城!”张玉堂阴冷的对着暗处的人吩咐道。

“主子不可,那长公主早已派了黎王来接您回去,现在您自个回去,不是打长公主的脸,让黎王有文章可做吗?”暗卫潜龙像是看穿了张玉堂的想法一样,他是想着去找夫人吧。

“那日后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张玉堂冰冷的问道,他现在是进退两难,内心也在煎熬着。

“主子,那日夫人误会您和魏小姐,后面奔跑出门,最后的事情我也无从得知。”潜龙有所私心的隐瞒了魏玉儿去找过慕云裳的事情。

张玉堂懊恼的用手捶着身边的桌子,桌子上的杯子,立马给震碎了,手上的痛楚不及心里的半分。

慕云裳最后那个略带恨意的眼神,时刻在脑子里回转,一想到在她最需要自己陪伴的时候,他自己却不在,内心早就深深的被自责给冲刺着。

小镇一客栈内,血罗小心的站于一旁禀告着。

“她与那小子去京城此事当真?”黎王不确定的问道。

“正是,在下亲眼所见。”自从那晚黎王因为这慕云裳一宿没睡,血罗就知道这女子并不是黎王所说的棋子那么简单,有些话知道装作不知道是最聪明的作法。

“那好,我们也紧随其后。”黎王淡淡的摸了摸茶杯边缘说道。

“王爷,长公主那下的指令?”血罗小心翼翼的说道。

“长姐,让我接他回来,言下之意很明显,若是这张玉堂出了什么差池,拿我开罪了。”黎王目光阴冷地说道,几十年的姐弟情缘,还抵不过一个才有几年光阴相伴的小屁孩,他早就对这皇室亲情所看淡了,只有权利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那王爷的意思是?”血罗不确定的说道。

“接,当然要接,但是何时接她可没说。”黎王邪恶的笑着,没有他的接待这张玉堂定是不能随意进入那京城,若是一人单独前往,这不是就置长姐的面子于不顾,他断然是不会做这种愚蠢的行为的。

“准备好马车,我们前往京城。”看这时辰,赶上慕云裳也正好,若是寻得一个好机会,或许还能抱得美人归,何乐而不为,黎王一想到这些稍微冷意的眸子既然有了一丝温度。

“救命啊,救命!”马车被一妇人拦住,随后陆续身后跟着几个凶声恶煞的大汉。

汪东来连忙下了马车,看一妇人怀中抱着一三岁小儿,小儿双眼紧闭,好似睡着了一番。

“公子救救我,救救我的孙儿!”妇人看着马车下来的人穿着不凡,连忙跪拜道。

“大婶,你快起来,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汪东来连忙将老妇扶起身来问道。

“公子,我家那不争气的儿子去借高利贷赌博,如今害的我们祖孙二人,被这追债人追赶至此,她们要将我这孙子卖给其他人,来抵押那赌资。”老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随后开始跪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你这老太婆胡言乱语,看我不揍死你!”一个壮汉一脚踢过来,老妇死死的护着她那孙子,许是追赶了许久,老妇已经体力透支,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方才那一脚让老妇猛地吐出一大把鲜血。

“公子,求你,救救我孙儿,救我孙......”老妇还未说完,便倒在地上,即使是已经死亡,双手还是紧紧的抱住那孙儿。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慕云裳听见动静,也走了下马车,看着那已死的老妇,心中一阵动容。

“你们他妈的少管闲事,既然这个没用的老太婆已经死了,我们将这孩子抱走,好歹也能卖上不少的钱。”壮汉凶声恶煞的说道。

“住手,这孩子我要了,他们欠你多少钱,我出了。”慕云裳看着那幼儿,想起自己那还未蒙面就已逝去的孩儿,心里是百感交集,也许这就是命了。

“行行行,这孩子克死了自己的生母如今克死了自己的祖母,若是一般人我还不说呢,看着这位小姐这么诚意份上,就便宜点卖给你,二十两银子好了。”一个壮汉说道。

“二十两?这位大哥,二十两实在是太多了,你也知道我们赶路的哪会有那么多银子带在身上,您看这样好吗十两行不行?”慕云裳商量的问道。

“行行行,赶紧拿钱过来。”壮汉巴不得把这个烫手山芋赶紧扔出去呢。

慕云裳示意翠菊将那些碎银拿过来,壮汉数都没数就一把抢过去,骂骂喋喋的走远了。

,慕云裳连忙让汪东来讲那孩子抱上马车,方才慕云裳就见这孩子不对劲,这么大动静依然睡得这么死,伸手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

“东来,我们赶紧找一家客栈住下,这孩子恐怕是犯了那高撅症了。”慕云裳担忧的说道,

汪东来一听,连忙唤马夫加快速度,在往前面过去就是一家离京城不远的小镇,这高撅症不容小觑,一旦全面爆发可会因为高热而亡。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慕云裳和汪东来一行人,已经到了那客栈,汪东来连忙去向掌柜要了两件厢房。

便折身抱着那孩儿上楼去了,慕云裳也形色匆匆的走了上去。

“王爷,你看我们是在此处歇息还是继续赶路?”血罗看了看走上楼梯的慕云裳,在一旁小心的禀告着。

黎王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立刻会意道,连忙向掌柜的要了一间慕云裳隔壁上好的厢房。

“看样子他们是在这里住上几日了,那掌柜的说付了好几天的房钱。”.血罗递过一辈茶水道。

“嗯。”黎王端起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回应道,在这厢房内可以清楚的听见隔壁的一举一动,想不到他堂堂的王爷,为了一个小女子既然屈身于一旁听耳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