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艳上吊,天辰王的雷霆之怒并没有消。他还命人鞭了尸后,才草草葬了。

魏府的人悲痛欲绝,不敢吊唁,只能闷头在家里哭泣。

天气渐渐寒冷,昨日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今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慵懒地照射进卧房里,薄薄淡淡充满丰希冀。

外面虽冷,卧房却非常温馨。

容心月在龙行的手臂上缓缓苏醒,睁开迷离的美眸,视线渐变清晰。

龙行闷闷得哼了一声,把容心月又搂回胸口,圈着她纤纤细腰,无比温柔地轻声昵喃道:“心月,你醒了!”

容心月莞尔一笑,柔声细语道:“恩,早上好!”

龙行微微睁开双眸,掀开一条缝,粲然一笑。把她又往身前搂了搂。

这种她完全拥有他的感觉,让容心月感觉全身都舒坦,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她把脸贴在龙行的胸前,双手圈住龙行的腰。

两个人的姿势暖昧极了。

容心月还徜徉在这无比温馨的画面里呢,突然她感觉有个硬物在顶着自己。

从方向,硬度和部位,容心月倏然就判断出那硬物是什么,是个不能着惹的“魔头”!

这货早上起来就这么大的兴致!

她小脸“刷”得一下通红,连忙起身欲逃离。

龙行双眸都没睁开,一把揽回容心月。菲薄的唇瓣溢出魅惑三生的话来:“惹火了我,就想跑!怎么也得把火灭了再走!”

容心月娇俏的玉容更红艳了,她羞涩难当。龙行这话,说得好像是她故意得一样。

她扯着香唇道:“谁惹你了,是你……是你自己火了!”

容心月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睡觉,没有别的事,就是做做做。

难怪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

龙行依旧没有睁眼,唇畔勾起邪肆的弧度。他猛得翻欺上容心月的身上。

亮明如黑钻石般的眸子发着璀璨的光辉,他没有前奏,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好像已经隐忍了些许,有些急不可耐。

容心月的脸红成绛紫色……

卧房里很快传来龙行和容心月交织在一起的娇喘,声音起起伏伏,暗藏波滔汹涌。

靡靡之音一直在卧房里弥漫着……

他们两人的修炼,一直到天光大亮才余犹未尽的结束。龙行做了二次,让容心月的小身板有些吃不消。

这时,一鸣来回禀龙行:一鹤回来了,现在书房求见。

龙行才匆匆穿了衣裳,赶去书房。

容心月来到品香阁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打转。她浑然不觉自己有什么不妥。

张姨娘和春花的表情微妙,盯着看完,都把头深深地低了下来。

丰俊和玉婷两个奶宝,盯盯得望着娘亲。

玉婷扇动着长长弯弯薄如蝉翼的睫毛,好奇地道:“娘亲,你怎么了,被爹爹打了吗?”

容心月先是一怔,随即马上意识到,由于今天早上,龙行像一只吃不饱的饿虎,把她折腾得不成样子。

她走路都有些变形,自己浑然不知。

她细如凝脂的玉容上,一下子染上两陀红晕。唇瓣蠕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丰俊粉雕玉琢的脸上有些愠怒,轻斥道:“妹妹,爹爹哪里舍得打娘亲呀,这分明是被爹爹压得!”

“压得,怎么压得?”玉婷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

丰俊浅扬小脸,信誓旦旦地道:“就是……”

容心月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这两个要命的小家伙,这是要坑死爹娘的节奏呀!

她正欲上前,化解危机。

有府兵来报:“回王妃,九王爷盛荣前来送婚贴。”

容心月回转,轻咦道:“婚贴?”那么说,盛荣和魏甜儿的婚期定了下来。

她冷眼扫了一眼两个人畜有害的奶宝,心里暗暗腹诽着,等回来收拾你们。

回来客厅,龙行已经在接待盛荣了。

九王爷盛荣看到容心月赶忙起身:“七王嫂好!”

容心月满脸笑容,接过龙行递过来的婚贴,心里十分高兴。盛荣和魏甜儿终于修成正果。

她知道盛荣他们急于成婚,是想让天辰王安心。现在的天辰王虽然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

但他却更多疑猜忌,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光他身边的太监总管,就砍两人了。

他对左丞相府非常不放心,他逼死魏春艳,总担心魏忠、魏恒谋反,天天疑神疑鬼的。

盛荣和魏甜儿选择在这个时候举办大婚。一是冲喜,二是解除老天辰王的芥心。

送走盛荣后,龙行拉住容心月。

“龙行,有什么事吗?”容心月望着面色阴沉的龙行,心里猜测出了什么事。

“心月,一鹤回来,带来了两个消息”龙行冷峻如雕的脸庞上,泛起深邃难懂。

“一是冰王已经出关,但影卫把他跟丢了。据跟踪他的影卫说,冰王的功力一下子增加了不少,手段还极其诡异。冰王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去苍穆山的路上。”龙行凝着眸,眸光沉重幽暗。

容心月若有所思,这个冰王她从未见过,但早有耳闻,他是个手段毒辣,手法诡谲之人。应该很难对付!

他突然提前出关,一定有要事要做……

“龙行,冰王出关,要么去苍穆山找冰玉,要么找咱们寻仇。看来他先奔苍穆山而去了。”容心月美眸灼灼,说话干脆利落。

现在的容心月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容心月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现在精明干练,杀伐决断。

龙行狭长了精亮的明眸,眺望远处,幽幽地道:“但愿如此,最近这些日子,你和两个宝宝都小心些。我也通知一鸣,加强王府的守卫。”

容心月轻恩了一声,绝俗的美颜上滑过一丝深意。

半个月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盛荣和魏甜儿要举办大婚。

龙行和容心月一早就穿好了新制的衣裳。

龙行一身紫袍,外套着白色银鼠貂皮短袄。他剑眉虎目,气宇轩昂,眉宇间依旧风轻云淡,翩然洒脱。

容心月一袭兰色长棉制长裙,逶拖于地,裙裾轻摆。大红的腰带束于腰间。腰带上镶有红珊瑚、绿松石等各色各式精致的宝石,映衬出她的雍容华贵来。

两个萌宝身着华服,打扮得漂亮至极!像一对瓷娃娃!

他们四个人坐上马车,前往盛荣的府邸。

外面大雪纷纷,还有些许微风,风儿吹着雪花在空中飞舞,白色的雪花像一个个白色的精灵,灵动轻盈,随风舞动,舞姿曼妙,让人赏心悦目。

车窗外,玉树琼花,银装素裹。

马车里,容心月神色淡然。这纯洁的雪,让她想到了迦兰。

二年前,沐阳山庄的第一次相遇,她也第一次聆听到迦兰对参悟的高见。那天的情形历历在目。

他们之前的友谊也是从那天开始的。

容心月记得,那天也是下着漫天大雪,只是没有风儿。

她伸出素白的玉手,很快就有一枚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她的手心。

那雪花毛绒绒的一球,它像是感受到了容心月手掌的温度,就慢慢的融化。很快化成水,从她的指尖滑落。

仿佛像是它从未来过,只是匆匆路过,只是容心月手心的水渍,在告诉世人,那朵极其普通的雪花,它曾经来过……

看到容心月黯然神伤的表情,龙行已经猜到,她想起了迦兰。他又何尝不想呢。

他本想开导容心月一番,但朱唇轻启,他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好作罢,沉默不语。

不多时,他们就来了张灯结彩的九王府。

九王府比七王府小了一些,但也颇有王家风范。

现在九王爷人流如织,车水马龙的。

龙行带着容心月和两个奶宝,迎着风雪下了马车。盛荣的手下三辉看到龙行,连忙过来把他们引到里面。

龙行他们喝了一会茶。盛荣忙得只是过来匆匆打个招呼。就被人叫走了。

两个精力旺盛的萌宝,不时的人流中窜行,到处嘻戏打闹。

谁都知道,这是七王龙行家的两个萌娃,丰俊世子和玉婷郡主。

不论是什么人,看着疯玩的两个娃娃,都不敢恼他们,还得供着他们。

这时,接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回来了。

大红花轿里,坐着的是新娘魏甜儿。

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翘首以盼,两个萌宝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他们两个人睁着四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等着看新娘子。

魏甜儿穿着大红喜袍,凤冠霞帔,头上盖着大红盖头。盈盈碎步被喜婆搀着下了轿子。

这一幕,让容心月想到了自己的婚礼,她的婚礼七零八落,无比惨淡,还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京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走偏门,公鸡拜堂,更是让她心里一阵一阵痛,失落感涌上心头。看到魏甜儿的盛大婚礼,反到更衬出她婚礼的寒酸。

龙行把容心月的表情尽收在自己的眼底。他心中暗暗发誓,心月,一定给你补个大婚,最盛大的婚礼。

喜婆搀着魏甜儿走进正堂。众人都安静下来,等着婚礼最重要的仪式。

在宾相的主持下,一对新人三叩首,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