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月感觉有什么人,在撕扯她的衣裳,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眸。明眸越睁越大,越睁越大,几乎要掉出来了。她看到让她吃惊的一幕。
一个轮廓分明,面容俊美的男人,赤裸上身,肌肉微跳。正在猛撕扯她的雪白的纱裙裾。
“啊……啊……”
容心月受到惊吓,咧着大嘴喊。容心月本来在攀岩,她记得上升器出了问题,摔下悬崖,她应该死了!
男人喘气急促,面红耳赤,眼神急躁狂傲。壮硕的胸肌上,已然覆一层细微剔透的汗珠。完全不在意容心月的醒来。
容心月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遇到淫贼了,本小姐也不是好惹的!
她咧着香唇狂骂:“流氓!淫贼!不要脸……”
容心月这时才感觉全身软弱无力,头昏昏沉沉,她是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并未完全恢复。但是她也没有坐以待毙的打算。
她胡乱地踢踹着。怎么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一双,精致的软底绣花鞋,细腻婉约,玲珑小巧。
容心月发愣,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旁边放着古代样子的榻,不远处香烟袅袅地香炉,精美的蜡台,古代的服饰……
那男人俊美的面容上怒不可遏,眉头微蹙,银牙咬得格格响:“你……找……死!”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劲手一挥,整个蜡台飞出,房间一片漆黑。他竟毫无顾忌的加快了撕扯。而且更加狂放不羁。
容心月也顾不了许多了,她使出浑身解数,手脚并用,想挣脱他的钳制。可是全身力量不足,挣扎毫无作用。
容心月心里涌上一阵绝望和羞耻,且着急万分……
情急之下,她下意识地想到了,前世父亲教她的心咒。所谓无所不能的心咒。便敛神聚气,心口默念:“太极混元……灵。”
元神圆灼灼,光陀陀。一定元神后,竟出现了一团明亮的、淡黄色玄光。把容心月温柔的包围着。
玄光明亮、祥和。感觉平静得如大海,涌动起来会像滔天巨浪。威力元限。这黄色玄光蕴藏着无尽能量。
男人微怔,也看到了黄色玄光。呼吸加深且渐平稳下来,人亦慢慢安静下来,仿佛摄入了什么能量,敛神收气。幻化无穷。
他立马双盘打坐,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周天运行,九宫八卦。周流肾水入华池,丹田补得温温热。男人打坐入定,炼气化神。
容心月眨眨美眸,自己也惊讶万分。她心想:这是发生了什么?前世,与爱好修道求佛的父亲,学了很多心法、心咒,咒语什么的,也常念。父亲一直神神叨叨说灵验,可是她念,从未灵验过。今天怎么显灵了呢?
容心月一看这情形,心道:妈妈呀,这是逃跑地好机会呀!
起身拔腿就跑。一步也没有迈出去,人直接摔地上。只因为裙摆太长而且漆黑一片,她什么也看不到,摸索着提起裙摆,想爬起来再跑。
这时,男人从容不迫地收了功,优雅地起身回榻上。原来他们一直在地上那个啥。
边走边平静地道:“一鸣?”
从外面健步走进一人,黑色紧衣,走路轻盈矫健,应该伸手不凡。
容心月刚刚爬起,提着雪白的纱裙裾,确切地说是碎布纱裙裾。一鸣一把抓住容心月。如同抓住小鸡崽。
容心月的自尊碎一地!
“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是犯法?”容心月愤怒挣扎的喊道。倏地美目眨眨,又温和圆滑地道:“大哥,放了我,你们放心,我不会报警的。”
没人理会她。容心月还在努力诱劝着:“真的,我这个人非常讲信用,不要开灯,我没有看清你们的长相,所以呢,你们放心逃!”
男人不慌不忙地回到塌上,正襟危坐:“掌灯!”
容心月一脸黑线,心道:我这是作死的节奏吗?
有身手矫健地小厮拿来精致蜡台,点燃数盏。
男人颀长身材,面如冠玉,眉若远黛,眸若灿星。鼻挺如山,唇如朱玉,气若幽兰。他身上气场强大,端坐在容心月面前。
容心月看着这个男人,心瞬间沉入谷底,顿时手心都是汗。紧张起来。
容心月才发现,自己穿越了。通过原主的记忆已认出,这是紫鑫国“英明神武,寿与天齐”的七王龙行。紫鑫国王的七弟。他威震洪荒蛮地。杀人如麻,残暴无比。曾经在冰域国一战,杀了十几万人。
初来乍到的,就惹了这里最不该惹的人。也不能惹的人!她往后的路,她都不知道往后有没有路了!她只能告诉自己,且行且珍惜!
龙行借着焟光,傲慢不屑地盯着容心月:眉似新月,双瞳剪水,高挺俏鼻,贝齿朱唇。冰肌玉骨,纤细袅娜。眉眼间还带着逼人灵气。龙行一时失神:妓院有这样的货色?
眼神不离容心月,慢条斯理地问:“一鸣,从哪里弄来的?”
一鸣松开了手,躬身低头回答:“王爷,从妓院背回来的,听说灌了迷药,老鸨子说今日才到的新货。”
龙行不紧不慢地拿起茶杯,悠闲地抿着茶。在冷腻如瀑地月光中,美得如一幅画。
容心月小心思蠢蠢欲动:龙行竟然长得这么美!怎么会是杀人魔头呢,再说让女人们怎么活!
容心月只得“谄媚”,舔舔香唇道:“王爷,小女呢,被坏人所害,不知怎么来的这里,您呢,大事不记小人过,放了我,我会感激王爷的!”
龙行放下茶杯,冷哼一声。容心月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时却看到,龙行那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挥。一鸣马上心领神会。转身抽腰间的佩刀。
容心月心头一颤,马上明白,这是要咔嚓咔嚓她的意思呀!
她内心呐喊着:救命……救命……,保命……保命……。
“王爷,别杀我!放了我也许有更大的作用!”
“何用?”龙行眼角一道寒光。冷眼盯着容心月。
容心月微咽口水。美目眨眨,问得她牙口无言。龙行嘴角一扬,讪讪笑笑。
“我能解你身上的毒。”容心月惊慌失措地喊。
龙行依旧淡定如常。容心月看看一鸣手里的刀,寒光荧荧,死亡的恐惧让她窒息。
“你身上有冰火两重毒,已到骨缝了!”容心月紧抓雪白的裙裾,心狂跳。但是表面故作镇定。
她前世父亲天天研究这些内修方法,《道德经》《黄帝内经》.《易经》……这些书,父亲让她没有事就看。她也看得上瘾。在书上学了不少。没想到今日这些,竟派上了大用场。
龙行悠悠地起身,双目漆黑幽深,一鸣也放下手里的刀。
今日他运功解毒。与以往一样,从妓院里弄来个幼女。以防玄气走下盘,他难以控制。
之前数次都没有用上,当然,也没让那些女人,活着走出七王府。今日,这个疯癫女人,因为喝了迷药的原故。她不停地说着胡话:好吃,好吃,再来两碗!引他注意力分散,玄气下走,一时难以控制。全身狂躁,欲望强烈。遂破了他的戒。想要了她。
这女人身带黄色玄光且有些灵气,着实勾起了他的兴趣……
龙行走近容心月,嘴角扬起一抹深意。带着愠怒:“这些话是谁让你说的?”
“没有人让我说……”话未说完。龙行以极快的身手掐住容心月的颈脖,把整个人拎了起来。碎布条般的雪白纱裙裾蹁跹,隐约透着玲珑曲线。容心月身上,淡淡的清香飘来,龙行心里莫名一恸。
容心月脸胀巨痛,气若游丝,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
龙行双目喷火,声音铿锵道:“谁派你来的?”说着双手加大的力度,仿佛都能听到容心月的颈骨格格作响。
容心月心想:完了,看来又得死一回,又要往哪里穿呀,能不能穿到饭馆呀,本小姐至少吃个饱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