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像不像，不过我个人觉得估计不像，毕竟我印象里在这里没有谁会没事穿着一身重型铠甲的，除了我们这些条顿人。”冯龙德耸了耸肩，他顺手从一只烧鸡上撕下来一条鸡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将鸡腿肉全都啃光后直接把鸡骨头也嚼了个粉碎，用矿泉水合着咽下了肚，“等以后有功夫的时候，我去你们嘴里说到的这个香霖堂去看看吧。”

“你去哪里干什么？”魔理沙好奇地询问道，“难道说你是打算去那里看看有什么新奇的外界物品吗Da☆Ze？”

“差不多。”冯龙德点了点头，他一边说话一边正动手拆解着烧鸡，从上面撕下一条条洁白的鸡肉码在一片白面包上，打算做成一个简易的三明治，“他那里有外界物品的话，我看看能不能买到我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当初刚进入到幻想乡时带进来的外界物品有很多都已经损坏了或者有所折损，如果能从他那里有点补充的话最好，我也可以把自己那些半旧不新的外界物品卖给他作为交换，谁都不吃亏。”

“也不错啊，对了骑士大叔你以前也是在外面世界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吧？正好可以教教霖之助一些外界物品的使用方法啊Da☆Ze！”魔理沙歪了歪头，想到了冯龙德本身就非常熟悉外界物品这一点后显得整个人有些兴奋，“霖之助虽说能借助他的那个‘了解未知道具的名称与用途的能力’来使用那些奇奇怪怪的外界物品，但总是感觉有很多用途不对劲儿或者根本就没有找到使用的正确方法......要不你抽空去一下香霖堂找找霖之助？哪怕不买东西的话也帮忙帮忙？每次跑到他那里的时候都会看他捣鼓什么外界物品都整个人抓狂了，却总也找不到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Da☆Ze......”

“......我看看什么时候有空的话，就去一趟吧。”冯龙德拿起自己做出来的简易三明治咬了一大口，“听魔理沙你这么说我还真对他有点兴趣了，就我这一年的经历来看，我遇到的家伙们除了人类居民或者曾经在外面的现代化世界生活过的妖怪之外，还真没多少对于外界物品感兴趣的，有把个感兴趣的也只是对于外界的书籍感兴趣——我现在已经都不太敢去铃奈庵淘书了，就冲小玲那种对于外界书籍内容的理解与吐槽。我觉得根本就没法给她解释清楚，因为她就没有相关的外面世界的常识......”

“外面的世界啊......”灵梦歪着头感叹着，之前冯龙德跟魔理沙谈话的时候她基本上都在闷声进食中，等她默不作声地独自收拾掉一整条火腿后就听到了冯龙德带着点抱怨的话语。“说到外面的世界，这段时间早苗也时不时跑到香霖堂去，应该就是淘换一些外界物品吧？”

“早苗？守矢神社的那个风祝？”冯龙德问道，本来在逛小商小贩一条街时他就吃了一个半饱，这时候他解决了半只烧鸡与一片面包后就懒得继续吃了。打开了一瓶易拉罐德岛啤酒慢慢地喝着，“她的话我还真不是特别了解，我只记得她好像是一个外界人类吧，难道说她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差不多，早苗那家伙平时除了忙活她在守矢神社里的工作之外，平常不是在人间之里布道或者游玩，就是跑到香霖堂去。”同样在冯龙德跟魔理沙谈话的时候没有出声的萃香开口说道，在这期间她把卡洛琳拿出来的三分之二的德岛啤酒都喝了个精光，却没见她的脸颊怎么变红，显然低度数的啤酒对于鬼王来说就跟喝白开水一样。“我以前跟她见过几面，她平时最感兴趣的事情基本上都跟外面世界的物品或者任何东西有关系，为此她都有时候会找天狗或者河童这些能制作一些稀奇古怪的人类道具的家伙们，所以她会去香霖堂找那个家伙的话我也毫不意外。”

“真是干什么事情的都有啊。”冯龙德耸了耸肩，“我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训练、办公与战斗三点一线化的生活，除此之外还真没有感觉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能做了——经历过外面世界的长时间生活后，我发现我在幻想乡里都待到现在了还有些不适应，感觉就跟要海鱼在淡水湖里生活一样，没死就算奇迹了......”

冯龙德的一番话让灵梦等三人无言以对：毕竟她们三个都算是幻想乡的本地土著，除了萃香这个肯定很久以前进入到幻想乡之前就在外面世界混迹过一段时间的萝莉鬼王之外。其他两位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待在幻想乡里的，自然没法理解冯龙德所说的那种感觉。

“......算了，空谈无用，也有些败坏兴致。”尴尬的气氛刚起来。就被冯龙德自己给打断了：灌下去一整罐德岛啤酒后，他倒是没醉，但刺激得精神上有些兴奋了，直接又开了一罐易拉罐德岛啤酒向前高举，“不多说了——各位，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Da☆Ze！”魔理沙最先反应过来。她直接举起了手中那瓶可口可乐对着冯龙德大声回应道。

“新年快乐，希望你们在这新的一年里能少给我热惹点麻烦，让我这一年能多清静清静”灵梦随后应和着，举起了一杯自己泡的煎茶以茶代酒。

“呃，希望你们新年快乐吧，显然新年的祝福中肯定没有我们鬼的份儿。”萃香满不在乎地回答着，然后她并没有举起她从不离身的伊吹瓢，而是举起了冯龙德送给她的那瓶已经喝掉了小一半的斯皮亚图斯精馏伏特加，“但是不管怎么说，希望大家都快快乐乐的，就跟喝足了酒一样！”

对于萃香独具一格的新年贺词，不管是冯龙德还是灵梦与魔理沙都不禁笑出了声，毕竟以直来直去性格著称的萃香来说，能这么说出贺词也算实属她的风格了。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全程沉默不语的卡洛琳了，在其他人的注视下，她静静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易拉罐德岛啤酒，然后张开了嘴巴。

“新年快乐。兄长，以及各位。”

“新年快乐！”伴随着五位异口同声的喊声，易拉罐、塑料瓶、玻璃酒瓶与茶杯相互碰撞到了一起，其中的酒液茶液与糖水因碰撞而飞溅出来并相互交织。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

当黄昏即将降临的时候，博丽神社内的游客与参拜客们开始纷纷踏上了回家的道路，喧闹声也开始逐渐平息下来，让博丽神社渐渐回归到以往的宁静氛围之中。

“都集合齐了，那么就全体上马。我们回条顿营地。”通过灵魂联系确认所有跟随着自己与卡洛琳来的卫队骑士都在自己面前集合好了，而且琪露诺等妖精妖怪小丫头们也都回来了之后，冯龙德发出了命令。

“遵命，君王陛下。”亚尔曼等卫队骑士向冯龙德行了一个条顿军礼，然后整齐划一地同时骑上了各自的不死战马。

琪露诺等妖精妖怪小丫头们都习惯了自由散漫了，所以她们在亚尔曼等卫队骑士们上马的时候跟冯龙德打了声招呼后就自顾自地先走一步——虽说她们已经习惯居住在条顿营地的总部堡内了，但可没有受到多少平时卫队骑士们与条顿士兵们日常生活中所散发出来的秩序气氛熏陶，所以基本上都是按照以往的生活节奏行动。

对此冯龙德也没什么意见，反正这帮子小妖怪与妖精只要别在条顿营地里整出乱子来，他才懒得管这些丫头片子们跟不跟随他们一起行动：毕竟琪露诺等妖怪妖精小丫头们平常都是自己玩自己的。最多也就是在总部堡里或者条顿营地内偶尔恶作剧一下，冯龙德也没啥太好的借口要求她们听从自己的命令，日常生活里能别给自己捣乱就行了，他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跟一帮小丫头片子们混在一起，真要有那个时候的话也应该是条顿营地彻底建设完毕，冯龙德能真正意义上地闲下来为止才有可能。

策动着胯下的不死战马，骑着不死战马的冯龙德与飞在半空中的卡洛琳位于整个队伍的最前列，沿着兽道迎着夕阳往条顿营地的方向疾驰而去。

“兄长，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在回条顿营地的路上，卡洛琳在灵魂联系中向冯龙德询问道。

“还成吧。上午尝尝小吃玩玩游戏，临近中午的时候投了赛钱求到了一根倒霉签，然后还遇到了传说中的仙人或者是第三位鬼王，中午的时候跟灵梦、魔理沙与萃香聚餐来着。到这里为止除了玩玩具弓与玩具枪那俩小游戏当中出篓之外都很正常。”冯龙德的灵魂波动在灵魂联系中顿了顿，随即其频率变得剧烈起来，“但是下午居然演变成了我带着你跟灵梦与魔理沙满神社狂奔抓那几个妖精妖怪小丫头的状况，感觉转变得有些核突......”

“不过最后还是把捣乱的妖精妖怪们给逮住了，不是吗？”卡洛琳回答道，灵魂波动没有任何太大的起伏。“而且从你当时的表情与灵魂波动来看，兄长你虽然是感到有些头大，但也乐在其中，不是吗？”

“......差不多，我在当时是感到头大不说，但确实跟你说得一样，我在这个过程中......很开心。”冯龙德顿了顿，然后灵魂波动恢复到了平常的频率上，“谢谢你了，我今天真的很高兴，卡洛琳。”

“并没什么，我的兄长，这是我应该做的。”卡洛琳不动声色，“能看到你总算放松下来了，应该高兴的是我。”

之后冯龙德与卡洛琳陷入了沉默，一路上只有马蹄踩踏着地面与碾碎积雪的声响。

“卡洛琳。”安静了一会儿后，在灵魂联系中，冯龙德率先打破了沉寂：“你有时候......不觉得我不好吗？”

“什么意思，兄长？”卡洛琳问道，灵魂波动中带着好奇的意味。

“我前面一段时间曾经仔细想过，我这个兄长是不是当得有些不合格。”冯龙德的灵魂波动让卡洛琳可以体会到他想要表达一种苦笑与自嘲的意思，“我的总体实力到现在与你相比起来还有不小的差距，想要恢复到你说的那种程度的话都不是猴年马月的问题了，因为今年的六到七月份就是猴年马月......而且条顿营地里几乎所有的实验开发与事务操办几乎都需要你来帮忙，最关键的是......卡洛琳，你平时都是一直泡在魔法实验室里昼夜不停地工作，而我却很少过问你几句......你不觉得......我这个兄长......是不是太失职了？”

冯龙德的这一番话让卡洛琳沉寂了良久，灵魂联系中一片静默。

正当冯龙德头一次感到自己忐忑不安的时候，卡洛琳突然......笑了？而且还是释然地笑了？

还没有搞明白自家老妹这是什么意思，冯龙德在灵魂联系就听到了卡洛琳的回答：“兄长，你担心的......就是这个？”

“怎么了，难道我不应该担心而是毫不在意吗？”冯龙德惊奇地回答着，灵魂波动中透着浓浓的不解，“卡洛琳，你总不会......”

“兄长，你的这些担忧......可以说可笑，你是认为我应该对此发脾气或者是其他兄妹之间常见的状况吗？”卡洛琳轻轻地摇了摇头，“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兄长，你迄今为止还是不肯承认或者接受你就是赫尔曼，如果你是真正的赫尔曼的话，就会明白此时此刻你自己提出的问题是多么滑稽。”

“我不是太明白......”

“就算不明白也没关系，到了该明白的时候，兄长你自然就会明白了。”卡洛琳淡然地回答道，然后提高了自己的飞行速度，“专心赶路吧，兄长。还有，这几天你把所有的训练与事务都暂时放一放吧，营地里的事务由我来处理，你的话最好也别每天去狩猎怪物了，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毕竟，过上几天的话，你与我就需要去办一件不得不办的事情了。”

听完了卡洛琳的回答，冯龙德沉默了一会儿。

“没错，那确实是一件......无法逃避必须去面对的事情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