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澈跟村长连篇鬼话,只道有一高人相助,遂能够脱困。阿渔流着泪水,既惊讶、又欢喜,硬要留着常澈吃饭。“阿渔爷爷,阿渔爷爷,姮布城的富商魏格斯,巡城官管巫带着官兵到村口了,要捉拿阿常哥回姮布城。”
村长脸色铁青,哆哆嗦嗦地回道:“为,为啥要抓他。”
“阿常哥闯进魏府,进了倾城姑娘的闺房,倾城姑娘醒来后日夜以泪洗面,昨晚倾城姑娘三魂丢掉两魂,一睡再没有能醒来,据巫师说是被梦魇给迷住了。”
常澈楞到原地,半响才回道:“既是我种的孽,我哪能连累诸位乡亲呢!还请告辞。”
常澈来到村口,看着几头怪兽拉着大车,大车上坐着鱼眼黑毛的商贾,满脸瘤包的商妇,赫然是倾城姑娘的父母,常澈曾在庭院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领头的巡城官,满脸都是黄毛,耳朵垂到肩部,黑齿外翻,模样很是丑陋。
“啊呜,他,就是他。”
商妇坎蒂丝看到常澈,眼泪如同流水,掩着面失声痛哭。随从的官兵看到常澈,都很恐慌,拿着武器的手也都颤栗着。
巡城官管巫悲愤地喝道:“倾城姑娘是‘姮布城’最美丽的姑娘,哦!我的罗刹天,该死的外国人。你闯到倾城姑娘的闺房中拥抱她、轻薄她。篡夺她那娇嫩似花、珍贵无比的贞洁,害得她被梦魇所困,丢掉魂魄,落得一个活死人的下场。”
“巡城官大人,倾城姑娘貌美如花,如同天仙不假,但常某哪能拿走她的贞洁呢?倾城姑娘昏倒在地,我抱着她走进闺房,都是出自一片好心,大人明察秋毫,定要替我做主啊!哪能够随便冤枉良民呢。”
魏格斯‘噗通’一声自大车上栽倒在地,杀猪般地囔叫道:“哦!我的天!你这卑贱的怪物真的抱过我的女儿,她是皇帝即将临幸的贵妃,谁能救救我。”管巫悲痛地喝道:“老格斯,请别伤心了,我会还你个公道的。”
“我们请巫医看过,倾城姑娘都怀有身孕,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黑的总不能白,白的也不会黑。”管巫兀地抛出一树枝编制的球,常澈浑身一僵,再不能动弹分毫。那球将常澈的脑门一敲,常澈瞬间被摄到树球内。
常澈怒喝道:“罗刹国真是野蛮的民族,我是中缙神州明国的子民,哪会做那等龌龊的事情,你们该秉公办理,查明事情的真相,岂能让犯人逍遥法外,让无辜的百姓蒙受冤屈。”
“证据确凿,岂能容你狡辩,倾城姑娘养胎的这段时间,我们得将你送到罗刹峰做苦役,待倾城姑娘育下婴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婴孩容貌同你相似,你就得送到皇朝受死刑。”
“时间是最好的证明,你们是错的,我没有轻薄她。”
常澈高囔着,被一侍卫扔到囚车内,怪兽拉着车狂飙,七日后到一山峰前,山峰通体黝黑,白雾飘渺,像是一根铁柱插破了天际。
一衣着暴露,滚圆腰,袒胸露乳的罗刹女拿着铁鞭到囚车前,她的胸脯满是脓疙瘩,密密麻麻都是黑毛,嘶哑地囔道:“哦,看啊!真是一个丑陋的怪物。”
“犯的什么罪?”
侍卫将常澈扔出铁笼,喝道:“噢。真是难以启齿,姮布城的倾城姑娘,罗刹国南部最美丽的妙龄女子,皇帝亲自选拔的贵妃,她的贞洁被眼前的怪物给夺走了,都怀了身孕。”
罗刹女惊恐地捂着胸脯,流着眼泪,尖锐地囔道:“罗刹国的姑娘都是水做的,看到恶贯满盈、相貌丑陋的奸贼只能流眼泪,哪有保卫贞洁的能力。恶魔到了,牢狱里的女狱卒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哦!我的罗刹天。”
“布兰琪,你别穿的那么暴露,会激起他的****罗刹女既惊恐,又害怕,将身体裹得密不透风,唤来一位男伴作陪,两人将常澈押到宿地,那群奴隶都穿得都很肮脏,蓬头垢面,住着破烂的帐篷,睡着硬邦邦的地面。
“请姑娘通融,通融。”
常澈将两十枚灵石递给女罗刹。女罗刹嘻嘻笑着,眼睛摄出一道道光。将男罗刹给遣走,害怕地接过灵石。她领着常澈拐过几条街,黑石搭建的一栋栋两层小屋出现到眼前,第一层是矿货堆积地。一条黑黝黝的铁梯通往二楼,也就是住人的地方。
渐渐天黑。
常澈眺望着云雾缭绕的罗刹峰,哨口很多,都是造幽境的罗刹把守,还有凝脉境的坐镇,凭他目前的实力,恐怕很难脱逃。
“按照规定,每天都要挖三十颗罗刹石,倾城姑娘生育后,我得回姮布城受审。我不能坐以待毙,定要查出事情的经过,还我一个清白,该如何做呢!”
翌日。
常澈跟着一群役人朝矿洞走去,他们都是别国人,有的只有一目,有的只有一臂,有的白皮肤,貌如罗刹,也有容貌俊俏的,都扛着黝黑的锄头,大概是遇到海难,流落到此的可怜人,不然就是奴隶市场买来的。
一群群役人各到各的矿洞,因常澈容貌甚丑,恶名昭著,哪个监管的罗刹都不敢得罪他。常澈随便选择一矿洞,过完检测储物袋、储物装置的仪器,洞内黑黝黝的,很多苦役犯一边被鞭挞,一边挥舞着锄头挖着矿石。
常澈寻到一处隐蔽的角落,看到墙壁内有很多的罗刹石,挥舞着锄头朝地面一敲,震荡的劲力将常澈震退数步。
“我的储物佛玉虽没能检测出来,但罗刹石这般难挖,怕是上缴后都没有修炼的,只能到深处看看,看有没有中阶的罗刹石。”常澈目前是通窍大圆满的境界,想脱困只能修炼到造幽境。
“踏踏踏。”
常澈继续朝洞内走,渐渐地一个役人都没有了,眼前忽出现数条岔道,常澈随便选择一条通道继续走,是一条死路。
“地煞遍乾坤,破血戮神魔,破!”
化血神刀现,红光一闪,刚刚一接触墙壁,墙壁似腐蚀般渐渐崩溃,塌出一条通道来,常澈很是惊诧,继续深入。
“哗哗”
水流湍急,波涛汹涌。
常澈看到一瀑布现到眼前,瀑布下有一深潭,潭中堆砌着很多腐烂的尸体,水的颜色都变成深黑色。
常澈很是诧异,刚准备仔细瞧一瞧,远处现出一道人影。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