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展凝神去看《损益真经》,努力跟随着真经上的姿势心法练功,只一会儿汗就消退了。
王复这边系统也给了回复。“宿主,办法是有的,不过,必须要把你的打脸值清零,并且在三个月内停用打脸值。”
“我靠!”
够黑阿。
王复看向苏展,纠结了许久,终于说道:“不行,我对和尚可下不去嘴。”遂一狠心,点下了清零键。
那忘物的香气还在屋中缭绕着,可王复的身体都十分自如,看起来像是拥有了抗体一样。
苏展不断地运功抵御那忘物香,根本无暇顾忌王复的情状。王复就在这屋内边走边看,但那女子所在的床与铜镜的地方,王复却不涉一足。
毕竟这女子说过,真身也留了一丝在虚实境中。
不知多久,那女子终于又开了口。“难道你宁愿自损修为,也不愿意碰我一下吗?既然这样,为什么留着我的帕子?”
王复嘴角一抽,“神雕侠侣李莫愁?”
原书是铁定没有这情节的,这……也不是一本书,这是一个世界。《女主我最强》不过是以凌霜华视角而发生的事。看见苏展拼命练功抵御忘物的时候,王复有一些释然了。【零↑九△小↓說△網】
这些包括她自己,都是活生生的人。
“算了。反正我已经死了。只要你能踏足这里,我已经很开心了。”
果然爱情这种东西会给人拖后腿,叱咤风云的分神期修士,就这么为了爱情止步不前了。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本打算将残存的元力都渡给你……不过即便你不愿意,也一样要承我的情。”
什么意思?
一股像针一样的力量在刺她的脑袋,带来了炸裂一样的痛楚感觉。王复疼地跌倒在地,失去了力气。
“宿主!宿主!请保持清醒!”
“阿……”王复勉力回复了系统一个字。
“宿主保持清醒,集中精神!苗双双将元神,就是精魄之力完全释放在这里。假如是赵重明吸收了她的元力,实力会大进,可是宿主假如不能集中精神,就会被这股力量彻底撕碎!”
撕碎的并不是肉体,而是脑子,也就是思想,也可以说是灵魂。
彻底没救的那种。
“大……河。”为了集中精神王复想要唱一首歌,但是太疼了,唱出来又曲不成调的。【零↑九△小↓說△網】
系统:“???”
“向……”王复的声音非常扭曲,好像忍痛又像呻吟。系统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知道一直说话让王复保持清醒。
“喂喂喂宿主,你可不能死呀!你死了我怎么办阿!”
系统这话说的倒好像怀了她的孩子。
“唱歌!”王复撑着劲儿可算说出来了。
系统一反应也明白了,王复是要他唱歌提精神的。多亏他们多日相处,脑洞总算是跟得上的,于是系统用平板机械的声音唱道:“大河向东流阿,天上的星星参北斗阿!诶嘿诶嘿一嘿哟阿!”
王复口里不出声,心里一直跟着节奏。可是听到系统一首一首轮着唱到“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那青纱帐……”实在是忍不住笑场了。
这一笑后那股一直以来都在刺探着她的精神元力竟忽然狠命一刺,随后就那么消弭于无形了。同时王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头脑清明,这大便宜捡的也是绝无仅有。
不仅是精神力,就连五感都强了许多,一滴汗珠砸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极为入耳。是苏展,王复有些不敢抬头去瞧,这幽闭空间里,一个活人一个死尸,还要不要她心里好过了?
王复压下心里的膈应一看,苏展居然没事儿,只是在努力运功而已。想来他方才也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抵御方法吧。王复这才踏足了内室,将忘物收入了储物戒指之中。不仅是忘物,王复四下看了看,便做到了床上。
她才不信一个分神后期的大能没留下什么好东西,可偏偏左看右看这里都不像是能藏住东西的样子。王复仔细摸过床板,终于发现了枕头下面埋藏的一本……《玉女心经》。
秉持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情绪,王复还是翻开了这本心经,发现,上面的功夫果然是采阳补阴的。前面全是采人修为的阴损招数,可末页上却横添了与之前不同的字迹。
王复仔细凝视落款。“双双。”这末页写的不是采补之法,却是将自身修为倒贴与别人的。应该是苗双双为了重明先生所创的。
本来王复是想把这书随便丢开,但想到苗双双以毫无天资的躯体修炼此功,至分神后期,还是自己不愿意再练下去采停止的。这么厉害的一本书,即便不用,也该收起来。
王复将这书仔细合好,扔进了储物戒指,可旁余的什么也没有了。四面的镜子倒映出她东翻西翻的模样,气地她够呛。
此时苏展才起了身,面上还带着一些惭愧。“若非是我,雷兄也不会涉险了。先前我以小人之心度雷兄君子之腹,如今看来雷兄对《损益真经》确实没有兴趣。”
王复的内心悄无声息地翻了个白眼,心道:不是没兴趣,是学不了。看来那王小五、燕小六多半是为了这本《损益真经》才对苏展紧追不舍了。不过这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妙。
想着,王复面上摆出了一副正义凛然之态。“我师傅说了,练功没有速成,速成定有弊端。你这本真经写的是采补之道,采补,都是魔道的速成手段。我宁愿死,也不愿意碰魔道的东西。”
苏展点了点头,但又道:“也不全是。”苏展但看王复是一副五好青年,视魔道若仇的样子,也就没有和她分说。
此时石门也已缓缓地开了,两人也就踏步出去。临走之前王复看了看里面,叹了口气。“谈恋爱可要不得阿!”
苏展目光疑惑,王复就解释道:“我是说,儿女情长太过麻烦,就是打死也不能沾。”
苏展想到师父说的老虎论,还有他平日所见的女子,一时不由重重点头。“雷兄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