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小子,打麻将还敢借高利贷,活该他笨死!”我心中一惊,脸上却是露出恨其不争的样子。从女人的话里可以清晰的判断,王鑫因为前几次赢钱了,这一回被人给联合起来宰了一通。
“别说是我说的,我看你帅哥还顺眼才说这话的。你赶紧找钱去把你朋友给赎回来吧,我怕再晚一点,王鑫得把手也给输进去!”女人摇摇头,给我做个告别的手势,就要准备离开。
“喂,美女,王鑫在哪个包间?为什么那服务生却说不认识他呢?”我轻声问道。
“这里的服务员,是不会轻易告诉客人的情况的。去吧,王鑫在里面的三号包间!”女人给我抛个媚眼,打着哈欠走出了如意茶坊。
我目送女人离去,这才穿过大厅,来到了三号包间外。果然,包间里面传来了王鑫唉声叹气的声音,带着麻将拍在桌上的声音,还有其他人大笑的声音混为一体。
“咚咚咚……”我敲动包间门,叫道:“王哥,我是邓麒,小区那边找你。”
“别紧张……我同事!”包间里的王鑫给其它三人解释道,起身打开了房门。
“王哥,你干嘛不去上班啊?主任找你很急呢!”我闪身进入包间,一脸的焦急。
“哎……”王鑫回头看一下注视他们的三人,无奈的耸耸肩道:“我现在不是走不开嘛……”
“喂,还打不打呢?”坐在北方的光头摸一下脑门,不爽的问道。
“打,怎么不打?”还不等王鑫回话,我立即接话道:“我来打几把行不?”
“这个不合规矩,打麻将中途不许换人。”光头立马反对,什么都有规矩的,麻将桌上的规矩也很多。中途换人,这个也是不允许。
“王哥,看你眼睛血红,估计又犯眼病了吧?”我趁着和王鑫站得很近,用胳膊撞击一下对方,提醒王鑫配合。
“哦,是啊,光头哥,你看看我,从昨晚打到现在,十几个小时输了五千多。你们大人大量,换我兄弟上来打几把,行不?”王鑫一脸可怜兮兮,对着三个牌友环顾一圈。
“好吧,换你兄弟来打也行。”坐在南方的眼镜男给其它两人使个眼色。在他看来三个人串通起来,赢了五千多,就算王鑫不上,换一个人,哪又能怎么样?
“好,你来!”光头对着我招招手,示意对方坐在王鑫所在的西方。他也看懂了眼镜男的眼色,心中想的和其它两人是一致的。
“对啦,打麻将又不是玩命嘛!”我笑嘻嘻的在西方坐落,拉开机麻下面的小盒子,里面还有不到伍佰元,这估计已经是王鑫的所有了。
“先给你说一下,二十起,封顶八百,四川麻将,有没有问题?”光头把机麻桌上的麻将往机器里面扫,斜着眼问着我。
“没有问题,打湖北麻将都没问题!”我嘿嘿一笑,大大咧咧的把身子端坐,给站在身后极为忐忑的王鑫挤去一个笑容,这才也把麻将推入到机麻舱里。
“咔吱……”机麻舱关闭,随之麻将升腾出来。
“光头哥打骰子,十一点。”随着眼镜男的话语出口,四人开始拿牌,除开光头上把是胡家外,多出一张,其它人一共十三张麻将牌取好。
“喂,小子,你玩什么花样呢?”光头把十四张牌放好,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这可不是,这个家伙到底会不会打麻将?我除开取牌的时候,拿眼睛扫视了一下牌面外,取好的十三张牌,居然一子排开扣在桌面上,不再多看一眼。
“我有玩花样吗?我把牌扣起来也算玩花样?”我瞪大眼睛望着光头,再又疑惑不解的看看其它两人。
“这……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眼镜男还真的找不出什么花样一词的解释,只好耸耸肩苦笑。
“光头哥,出牌呀!”我用手在一字排开的麻将上一抹,潇洒的把双手负在胸前。
“邓麒……”站在我身后的王鑫最紧张,我玩的这一手,他也没有看清楚麻将牌有些什么牌面。心中那个忧虑是显而易见的,王鑫的眼睛同样是几乎瞪出眼眶。
“王哥,我这个是叫盲牌,呵呵……”我得瑟一笑,开始投入到牌局中。
“五索!”眼镜男打出一张牌来。
“碰!”我一笑,从扣住的十三张牌来取出两张翻开,还真的是两张五索。
“七万!”我想都不想,甩出一张牌来。
“我擦,NN的,你牌都不看,也能被你蒙对!”光头一摊手,恨得牙痒痒。
“光头哥,我有看过牌的,在取牌的时候看一次就够了,难道还一直看着啊?再怎么样看,七万也不能变七索不是吗?”我摊开手,傻傻一笑。
“盲牌,我擦!”光头愤愤一瞪眼,也不再多话。
接下来,我取到的麻将牌全都是用右手大拇指那么一摸,顺着桌面上的麻将从右边放好,而每次出牌的时候,都是随意一拿,而且每一次都是精确的出牌,就好像能透视麻将一般。
“光头哥,不好意思,你的四筒,我胡了!”我把光头刚打出来的四筒往身边一放,笑嘻嘻的接过王鑫递上来的香烟抽起来。
“你小子,你确定你胡四万?”光头厉声道:“等会要是你包牌的话,可得按照八百每家赔偿!”因为是打四川麻将,我们玩的是血战到底,意思是说,先胡牌的人可以不把麻将牌亮出来,直到最后一个人的牌局结束,大家才把各自的牌摊开。所以光头这才不确定之中带着恐吓。
“没问题,我敢胡牌,就不怕包牌,你们三个大哥,请继续!”我把身子舒适的往椅子上依靠,笑眯眯的看着其它三人继续残局。
牌局结束,我把扣住的麻将牌打开。
“光头哥看清楚,大对胡,两番,不好意思,八十元!”我雅然一笑,伸出了手掌。
“小兄弟,高!”眼镜男淡淡一笑,给郁闷之中的光头一个眼色。
光头嘴里骂骂咧咧的,这才甩出了一张百元大钞。
“继续!”我找回二十元,笑哈哈的把麻将牌推入了机麻舱中。
“邓麒,加油!”眼见我一出手,便是拔得头筹,身后的王鑫脸色泛起了愉悦的笑容。
接下来和之前一样,取牌的时候我拿眼睛一扫完毕,直接把十四张麻将牌一字扣住。
“六万,碰!”我左右取出两张牌来,碰上了眼镜男的六万,紧跟着甩出一张五筒。
“七万,碰!”一圈过来,我又碰上了对家的七万,嘴角扬起,说道:“兄弟们,小心哦,我这次可是清一色大对胡哦!”
“我擦,你傻蛋还是咋的?这也能说!?”光头撇着眉头,我的取牌出牌让他们找不到北。按照一般打麻将的方式,按照索、筒、万排列,而且挨着都是有顺序的,这样看牌不会很累。从而让老手可以从你取牌出牌的位置,来判断你要胡牌的可能性。
可是我这样子,拿着牌根本不看,直接从右边放下,十三张牌顿时成为了十三个不确定的神秘物事。使得三个联合起来的家伙,顿感摸不着北,况且我还敢说自己要胡的牌面。
“光头哥,我说说想要胡的牌情,这不违反规矩吧?”我无奈的耸耸肩,摊开手。
“光头,打自己的牌,别把心思放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眼镜男手中拿着一张一万,却是不敢再把牌打出来。四川麻将,必须缺一种,而眼镜男现在偏偏缺的是万字。想了一会,眼镜男打出了一张九索。
“想胡清一色,你别做梦了,我打死也不给万字!”眼镜男心里嘀咕。
“喂,等一等……”我用手阻止下手摸牌,眉头紧皱道:“容我想几秒钟……”
“我擦,你不是做清一色的吗?”对面的衬衣男不爽道。
“扛!”我取出三张九索,随之在麻将最后方自然取出一张牌,用大拇指一摸,脸上泛起一丝笑容,说道:“不好意思,再扛!”
“啪!”一张四索拍在麻将桌上,紧接着我取出三张盲牌,果然是四索。
“让我看看,这张扛来的牌,是不是我最后这一张咯!”我缓缓的伸出手,一脸期待的把最后一张麻将牌取在手中,手指摸索之间,神色变得异为紧张。
“我擦你个混蛋,说是清一色,结果玩大对胡!”光头眼见着我面前只剩下一张牌,而我摸索牌的模样是那么的紧张,自己的心也跟着激跳,额头上居然涔出了几滴汗珠。
要是我这一张扛牌胡牌的话,便是大对胡加扛两番,外加扛上开花!这一下子,便是六翻!也就是说,这一把,三家都得给封顶八百元!
“得!”我一声轻诧,手中麻将牌猛然‘啪’一下拍在麻将桌上,引来桌面一丝颤动,更加是把是三个牌友给吓了一跳。
“八万,扛上开花!”我手指松开,一张红色的八万出现在牌桌上。而把我最后一张扣住的麻将打开,赫然一张八万呈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