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开始了恋爱。每次约会时,他都会递一只苹果给我,我依然啃着苹果皮。他才知道,我不会削皮。于是他接过我手中的苹果,他开始一下一下的削。他削的苹

果皮薄且连刀不断,并仔细去了核,我吃着苹果,吃着吃着就哭了,因为品尝到了爱的滋味。因为苹果,他们走到了一起。

他几乎宠坏了我,从来不让她做事,那时的我热爱写作,他总是全力支持我。每次我写稿,他都默默地陪在一边,为她削一只苹果。

我的写作一直不太顺,写出的作品大都石沉大海,只有少数命中,稿费还不够一个月的苹果钱。

这时,我平静的生活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他叫小伟,是某杂志社主编,也就是我后来的老公。

小伟像是有一双慧眼的伯乐,我成了他看好的千里马。

日深的交往中,我被小伟的博学才干深深吸引。再想想他,除了会削苹果之外,对我能有什么帮助呢,忽然就觉得我们的爱情太沉闷了。

那晚,我一个字也没写出,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他看出了我的犹豫,正在削的苹果皮忽然断落。他不知是在怎样的心情下听完了我分手的理由,他手中的苹果皮不断的断落、断落。忽然一不留神,刀子削到了他的手,血顺着手指流下来,他感到心里阵阵疼痛。可是

,他依然削好苹果,去了核给我。

就这样因为苹果,他们分手了。分手之后,我在感觉轻松的同时,一抹疼痛开始在她的心里蔓延开来。我发现小伟除我之外,有很多走的很近的女人,我永远不可能是他的唯一,也永远不可能是他的第

一。我以为自己会很洒脱,会很酷,但事实却不是这样的,我终究不能割舍一个女人对感情的完美渴望。

一天天的心灵煎熬中,我发现自己成了一个愚蠢的小女人。我甚至忘记了自己以前是一个让多少男孩艳羡的高傲女孩。

与小伟日子久了,我疲倦不已。

几年后,我在街上与他邂逅,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温柔小巧的女人,两人相见都怔了一下。

他问我:你好吗?我疲倦的笑笑:还好。

他依然宽厚的笑着:这我就放心了。对了,这是我女朋友,准备下个月结婚。

我微笑着祝福,脑中却一片空白。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不知怎的,就想起他为我削苹果的样子,眼泪无声的滑过。自从我离开他,我再也没有吃过苹果,每次拿起苹果,便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失眠到半夜,我索性爬起来从橱柜内找出一只苹果,我像他那样连刀不断的削皮,原来是那样难,那是怎样的一份耐心呀,且要去掉果核。我终于理解了他对她的那份爱

,明白了爱情是什么,可是,他不再是为我削苹果的男人。”吴若钦顿了顿,压抑了一下汹涌的情绪,“在晓蓉妹妹的眼里,也许只记得他是个花心的男人,但在我心里却只记得他对我的好。是的,当年我一时糊涂错过了他,现在我后悔不已,我终于明白了爱情不是索取,而是无怨无悔的付出,我曾在心里一次次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还有机会,我一定要回到他身边为他做一切,就好像当年他为我

削苹果一样。”

苏妙玲淡然一笑,“那只能说明玉郎还不爱你。”

“你凭什么这么说?”吴若钦满脸愠怒。

“当初我也向玉郎提出了分手,可是他并没有放弃。”

“哼,吹牛谁不会。”

“当年我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我们分手吧,他问我为什么?我的回答和你一样,我说倦了,就不需要理由了。

一个晚上,他只抽烟不说话,我的心也越来越凉,我在想连挽留都不会表达的情人能给我什么样的快乐?

过了许久他终于忍不住说怎么做你才能留下来?

我慢慢的说:回答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答到我心里就答案,我就留下来。比如我非常喜欢悬崖上的一朵花,而你去摘的结果是百分之百的死亡,你会不会摘给我?

他想了想说明天早晨告诉你答案好吗?

我的心顿时灰了下来。

早晨醒来,他已经不在,只有一张写满字的纸压在温热的牛奶杯下,当我看到第一行字的时候我的心就凉透了……”

“上面写什么?”严晓蓉问道。“亲爱的,我不会去摘,但请容许我陈述不去摘的理由,你不会做饭,我要留着手指为你做饭,你出门总是忘记带钥匙,我要留着双脚跑回来给你开门,酷爱旅游的你在自己的城市里都常常迷路,我要留着眼睛给你带路,例假光临时你总是全身冰凉还肚子疼,我要留着掌心温暖你的小腹,你不爱出门我担心你会患上自闭症,我要留着嘴巴躯赶你的寂寞,你总是为了工作忙碌,身体总有一天会垮的,我要好好活着,等你老了给你修剪指甲,帮你拔掉让你懊恼的白发,拉着你的手在海边享受美好的阳光和柔

软的沙滩,告诉你一朵朵花的颜色像你青春的脸……所以,在我不能确定有人比我更爱你以前,我不想去摘那朵花……”

听到这里,几个女人一起沉默了。

苏妙玲掖了掖眼角,继续说道:“亲爱的,如果你已经看完了,答案还让你满意的话,请你开门吧,我正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你最喜欢吃的鲜奶面包……

我拉开门看见他的脸,紧张得像个孩子,只会把拧着面包的手在他眼前晃,他的笑容则一如既往的灿烂。”

“光说有什么用,如果你心里有他,一定会保留着那封信……”

还没等严晓蓉说完,苏妙玲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绸缎盒,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一张泛黄的信笺,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时,严晓蓉顿时不说话了。

苏妙玲自以为战胜了所有对手,起身朝后堂走去,刚走了几步,沈璧君终于开口了,“慢着!”

“你还有话说吗?”

“当然。”沈璧君自信满满的扫了众人一眼,“玉郎非我莫属!”

“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玉郎最爱的人是我!”

“你胡说!”几个女人立马炸了庙,七嘴八舌的争了起来。

“呵,我这么说不是信口开河,你们知道玉郎的初恋情人吗?”

“当然听说过,只是玉郎从没有当面提起过。”“我的身体里留着那个女孩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