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一惊:“你为什么要骗我?”“十年前我被家里赶了出来,从此就和家里没了联系,人家跟我断了一切关系,我又何必要热脸贴冷屁股。你明白了吗,我十年前就没有家了,所以才说我家人都死光了。
”
江珊咬了咬嘴唇,沉吟片刻:“你为什么可以肯定我妈和你父亲是情人关系?”
“你应该去问问你妈。”
“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他死了,可是我看不到你有任何悲伤的情绪。”
“当初就是他把我赶出家门的,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凭什么要为他伤心?”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燕京?”
“老东西死了,可是我还有家人活着,我必须要去保护他们。”事情太过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韩东只好长话短说。
江珊沉默半晌:“那些杀手是什么人?”
“他们是燕京来的,也是老东西的仇人,他们来斩草除根为主子报仇。”
“他们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敢跑到东方市来行凶,我一定会把他们依法处置。”
韩东心里好笑,这妞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的来历,别说她东方市长,就算是省部级高官也照样拿那些人没办法,谁有胆子敢动龙组的人?
“神州是法制国家,我陪你一起去燕京,一定要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江珊认真的说道。
韩东也不想解释什么,只好说:“媳妇,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先去瞧一瞧,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找你帮忙。”
“韩东,你听着,这不是帮忙,我既然是你的妻子就有责任为你的父亲伸张正义,这不仅仅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这件事一定要解决。”
韩东呆呆的看着江珊,心里满满的,难得结婚这么久第一次听她说句妻子该说的暖心话。
韩东走了,孤灯下又留下江珊一个人在徘徊,她心里揣着太多谜团没有解决,韩东这一去是吉是凶也无法预料,可暂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帮他,让她怎能不焦躁。
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这才发现是韩东的外套,临走时忘记给他了,她把脸颊贴在上面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那么熟悉而又那么陌生……
她拿起手里的那件薄薄的素纱禅衣,一股暗香扑鼻,那是韩东临走时送给她的,要她无论如何一定要随时穿在身上,江珊问他这是什么,韩东始终笑而不答。
这件蝉衣款式复古,交领、右衽、直裾,面料为素纱,缘为几何纹绒圈锦,素纱丝缕极细,可谓“薄如蝉翼”、“轻若烟雾”,且色彩鲜艳,纹饰绚丽。 此件蝉衣的组织结构为平纹交织,制织素纱所用原料的纤度较细,也不知用的是什么蚕桑丝品种和生丝品质,缫丝织造技术也已发展到相当高的水平,折叠后甚至可以放
入火柴盒中。
这到底是什么衣服,韩东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件衣服轻薄而透明,要如何穿着呢?
她仿佛想象到了自己穿上这件蝉衣的样子,玉体若隐若现,朦朦胧胧,迎风而立,徐步而行,飘然若飞,女性的柔美尽显无疑……
胡思乱想之间,她的脸一红,不会是一种性感内衣吧,这样的内衣可让人怎么穿。
就在这时,沈璧君轻轻走来,“他走了?”
江珊被惊动回过头来,脸色变了变,点了点头。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我不该逼你嫁给他,但我改变主意了,以后不要再见他。”沈璧君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
“他连自己的父亲都敢杀,这样无情无义的畜生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我的眼睛不会欺骗我。”
“看到的东西就一定是真的吗?”
“你说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
“当初你逼着我嫁给他,现在又让我离开他,你当我是什么?”江珊凝眸道。
“我……我是为了你好……”沈璧君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质问自己。
“不,你是为了自己好,你为了跟他父亲在一起,宁可牺牲我的幸福。”
“你……你说什么?”
“你跟他的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璧君咬了咬牙,“那小子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什么都不重要,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还记得燕京的杨叔叔吗?”
“当然记得,如果没有他的关照,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其实他就是韩东的亲生父亲。”
“啊!”听了这话,江珊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灯火阑珊时,韩东来到燕京的天下夜总会,往常这个时候这里生意异常火爆,可这时却冷冷清清,紧闭的大门上挂上了停业转让的牌子。
韩东一皱眉心里一动,短短一个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难道连白骨都受到了自己的波及?
他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几个看场子的大汉正在搂着女人喝酒聊天,有人眼尖看到了韩东,不客气的吆喝:“喂,你找谁!”
那几个人面生得很,整个夜总会也在做装修,很多地方都换了样子,看样子是新换了东家。
见他左看右看也不回答,那人过来抓住韩东,“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是哪儿来的?”
韩东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天下夜总会怎么停业了?”
“换东家了,现在正在装修,想玩改天再来吧。”
“以前的老板呢?”
“我怎么知道,滚滚滚!”那家伙不耐烦的推了一把。
韩东忽然反手握住他的腕子用力一掰,愣是把他的脸给按到了地上,那家伙顿时疼的叫了出来,边上那几个大汉一看不妙纷纷凑了过来。
“喂,你特么是来找茬的吧?”
“我再问你一遍,这里以前的老板呢?”
几个人使了个眼色,认定了韩东是来找茬的,一上来把他团团围住,“小子,敢来这里找事,你真是活腻歪了!”
几个拳打脚踢朝韩东招呼,韩东转身一个鞭腿把那几个家伙踢倒在地,随手抓起为首的那个大汉,“叫你们老板出来见我。”
“呸,你算老几!”那家伙张嘴破口大骂,韩东冷哼一声,随手抄起一个酒瓶噗的一下插进了那家伙的喉咙里。
韩东抡起拳头把那几个倒霉蛋一通暴打,直到听到一声“住手”才停了手,回头一看只见几个大汉簇拥着一个年轻男子从楼上下来。“是你!”韩东眯了眯眼,一眼认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儿时跟过他的季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