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过足了瘾,岩石坐下来拿起一瓶洋酒咬掉塞子咕嘟嘟往嘴里一通猛灌,瞧着血腥的混战场面甭提有多爽了。

兴起时“噌”的一下从腰里抽出一把手枪,对着头顶砰砰砰几枪,“哈哈哈哈……打死他们,打死他们,哈哈哈……”

胆小的人往外跑,胆大的人远远看着看得眼睛都红了。

眼看着自己手下的人被人像砍大树似的一个个用拳脚砍倒,白骨眉头紧皱,低沉的声音叫了一声:“何美红!”

话音刚落,人群中闪过一道残影,残影落定时才渐渐清晰起来,一个女人已经到了人群中央。

“红姐!”

正在得意的岩石眼前忽然一花,还看看清楚就被什么轰在他的下巴上,力量大得把他整个人掀了起来,摔出去一米多远,刚好落到围观者的脚边。

他端着下巴,使劲向上一顶,“嘎巴”一声,又把下巴推了回去,张张嘴活动一下颌关节。

他摇摇头,驱走脑中的晕眩,用双手拍打脸颊,疼痛很快就唤醒了大脑的功能,身体不但恢复了功能,而且更灵敏了不少。

恍惚的目光到处搜寻,最后落在了一个美丽的女人身上,可他还是很难相信刚才偷袭自己的居然会是一个女人。

咧了咧嘴露出满口野兽般的雪白獠牙,“臭婊子,我喜欢。”

那家伙显然已经等不及了,一脚踹开面前的桌子,大跨步冲了过来,肩头向红姐胸口撞来。

红姐突然“刷”的一下侧身让过,一伸手顺着他光秃秃的脑袋一下划到他的脸边,手指一捏,掐住了他的下巴,手掌一托一推,嘎巴一声很轻易的卸掉了对方的下巴。

一分钟还不到,岩石的下巴居然被人家卸掉两次。

那家伙托着下巴不敢松手,把手里的酒瓶扔了过来,紧接着用力往上一托,“咔吧”一声又把下巴推了回去。

收到了同伴嘲讽的白眼,岩石这下可受不了了,举枪就要开火。

枪还没响,一把匕首“嗤”的一声射了过来,直接穿透了他的腕子,手里的枪也飞了出去。

岩石身子一歪,眼看自己的血窜了出来,用力的咬紧牙关,刚一抬头的功夫,一把枪顶住了他的脑门。

“去死吧,混蛋!”红姐冷漠的盯着他,砰的一声,黑大个翻身栽倒。其余的几个佣兵一看岩石死了,顿时一阵慌乱,有的开始伸手拔枪,红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连续开火弹无虚发,一口气打光了枪里的子弹,当场又打死四个,打伤一个

这一下场子里的人一片大乱,人们“哗啦”一下让远远的闪开。

红姐一步步过去抓起受伤的“豺狼”,扬起粉拳朝着他中弹的肩膀连续暴击,血水四散飞溅,豺狼疼得“嗷嗷”直叫。

红姐还不解气,又是连续几个漂亮的过肩摔,把豺狼摔的浑身散了架。紧接着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连续一轮爆头踢,膝盖不住的顶在他的脸上和胸口,一开始还“砰砰”响,很快就变成了“啪啪”声,眼看他的胸膛憋了进去,不知道折了几根肋

骨。

空气中划过一道残影,红姐飞身一个旋风扫叶腿,这一腿直接把豺狼给踢飞了出去。

眼看豺狼就要砸到舞池对面那人头上,那人连头也没抬,随随便便一挥手,豺狼好似断线的风筝啪嚓一下撞碎了玻璃,重重落到了门外,喷出几口血抽搐几下不动弹了。

“霍!”在场很多人的都发出一声惊呼,所有目光一起注意那人身上,红姐一系列劲爆的身手甚至都比不上那人这一手来得震撼。

那人照样低着头笃定的喝完最后一杯酒,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天下夜总会。

他上了一辆豪华的加长林肯,一屁股坐在后座上,脸上挂着几分忧郁。

车子慢慢开动起来,旁边那个花白胡子的老者递给他一支雪茄,年轻人点燃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你见到他了?”老者捏着雪茄淡淡问道。

“是的。”

“你看到他的身手了?”

年轻人摇了摇头,“他没有出手。”

“为什么?”

“那几个家伙都动了枪,闹得那么大他也没有动手?”

“是的。”

“闹事的时候他在干什么?”老者微微皱了皱眉头。

“喝酒。”

“他还有心思喝酒?”

“因为他知道这种场合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你怎么知道?”“我能感觉到。”年轻人眯起双眼神色更加忧郁,“我从没见过那么平静的气场,平静得让人可怕,虽然他坐在那里喝酒,但我分明可以感觉到他的气场已经主宰了整个夜总

会。”

老者沉默良久,最后笃定的说道:“你不要去碰他了,以后的事不需要你了。”

“为什么?”年轻人眼里精光一闪。

“你不是他的对手。”老者一字字说道。

“爷爷,你太小看我了。”年轻人目露凶光。

“什么也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爷爷,那你打算怎么办?”年轻人不甘的咬紧牙关。

“我心里有数。”老者往后一靠,神色安详的闭目养神……

韩东又到了半夜才回医院,这个时间医院早就进入了门禁时间,本来还想靠他的野路子摸了进去,没想到今晚一路畅通的来到了干休所。来到楼下就是一愣,只见干休所的门敞开着,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样子很屌的黑装保镖,门外停着几辆豪华汽车,院方的一众工作人员和保安远远的看着谁也不敢过去

“喂,出什么事了?”韩东好奇的拍了拍一个保安。

“去去去,关你什么事。”保安不耐烦的说道。

“我是干休所的病人,你说关不关我的事。”韩东扬了扬手腕上的病人手环。

保安一脸懵逼的看了看他,这位明明活蹦乱跳的怎么看怎么不像生病的样子,“你是病人?”

“废话,谁吃饱了撑的愿意承认自己有病啊。”

能住在干休所里的病人都不是一般人,那个保安自然不敢小看,“我劝你还是等等再说吧,里面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何局长刚刚不幸病逝了,他的儿子带人过来非说是院方的责任,非要讨要说法不可,现在里面正闹得不可开交。”

“门口那两个哼哈二将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何先生带来的保镖,在事情没解决之前何先生不许任何人进出。” “那小子也太霸道了吧,医院是他家开的?”韩东一听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