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刚要动手,被韩东一把拦住,他一句话也没说,脸上充满了鄙视之色,就好像瞧着一个可怜巴巴的小丑。
到了现在,仇笑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忽然把枪口一甩直接戳进嘴巴里,紧接着就是一枪。
砰~
韩东再也没看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暴风,你有多久没做过大保健了?”
暴风冷森森的一笑,“很久。”
“走,我今晚就带你去做个免费的大保健,也不知道那个会所的妞儿漂不漂亮。”
“没关系,我从来不挑食。”暴风阴森的笑容里还夹杂着几分猥琐……
入夜,皇朝养生会所,六位衣着光鲜的男女坐在珍贵的皮质沙发上,喷云吐雾、气氛凝重。“老应,都是你惹得祸!”穿红西装的男人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东南亚第一杀手,狗屁!人家姓韩的连汗毛都没伤到,他就莫名其妙的丢掉了脑袋。还有仇笑痴那个白痴,居然把人家江珊带到自己的地盘上动手,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如果姓韩的真那么容易被做掉,我们还用等到现在。现在可好,江珊和姓韩的安然无恙,仇笑痴那个混
蛋突然失踪了,他要是落到警察手里可怎么办?”
应天酬照样坐在壁炉前不紧不慢的往里添柴,慢悠悠的说道:“我当时提出来的时候,你好像并没有反对,现在出了事反倒来怪我喽。”
“我……我……我是没说什么,并不等于我赞成你的做法,咱们是生意人为的是赚钱,打打杀杀的事最好不要做,否则手上沾了腥一辈子都洗不掉的。”
“哼,现在你倒是有话说了,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生意人,那有本事你出面摆平江珊去啊。”应天酬淡漠的扫了一眼。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提醒你没本事就闭嘴吧。”
“你!”“好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几个就别再窝里斗了,现在说那么多还有什么用。”那个穿着白皮鞋的胖子还有些威严,一句话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他问应天酬:“老
应,事情闹到这步田地,你有什么主意?”应天酬扔掉手里的木柴,慢吞吞的拿起一杯酒晃了晃,“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这么多年来,东方市换了几任市长,咱们八大豪门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怎么可能会在阴沟里翻船。蒋先生说的对,八大豪门欧阳和曲家都完了,如今只剩咱们六大,不管外面的世界有多复杂,咱们自己首先不能乱。我承认那个江珊和姓韩的的确很棘手,不过
那又怎么样呢。以我们的实力早晚会搞定他们,谁挡咱们的财路,我就要断了他的生路。”
“话是这么说,可眼下必须拿出个办法应对才是啊。”
“放心吧,不就是一个仇笑痴吗,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一百万暗花买他的脑袋,现在外面正有几百人找他,只要他一露面立刻就会被扔到东江里喂鱼。”
“别忘了他是在机场失踪的,如果他已经出境了呢?”
“不可能,航空公司也有我的人,我敢保证他一定没有上飞机。”
“难道他还舍不得老婆孩子,最后还抱着一线侥幸?”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的是他落入了某个势力的手中,有人想要从他嘴里得到什么。”
“你是说秘密警察还是特调局?”
“不,那些保密机构都没有传来消息,现在看来他应该是落入了某个地下组织的手里。”
“不会吧,东方市还有什么组织是我们不知道的。”
“也许是我们不知道的新兴势力吧,没关系,帮派组织也有我们的眼线,一旦他们得到消息立刻会向我报告的。”
黑色套装的微胖女人忽然说道:“如果仇笑痴透露了我们的聚会地点怎么办?”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全都变了颜色,只有应天酬非常冷静的摇了摇头,“没有这种可能,他很清楚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除非他不想活了!”
“老应,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不愧是东大教授,思维缜密,办事周到,是我多心了。”红西装男惭愧的找他握了握手。
“唉,不要再提东大教授这个称呼了,我当初要不是因为痛恨学术腐败也不会走到商场这条路上。”应天酬感叹道。
“可你表面上还是东大教授啊,谁会知道堂堂的教授居然会是东方市八大豪门呢。”
红衣美妇冷声道:“先别忙着吹捧,花斑被人做掉了,你查清楚是谁干的了吗,这桩悬案你是不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呢,教授?”
应天酬沉吟半晌,“这话问得好,花斑死得太过蹊跷,我还没有找到任何头绪。”
“东方市遍地摄像头,遍地都是咱们的眼线,你找来的杀手还没动手就被人割掉了脑袋,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老应,你觉得这件事能交代过去吗?”
“当然交代不过去,是我轻视了对手,不知道楚先生有什么好的线索可以赐教?”
楚先生?那位美貌的红衣女子居然是个男人!一句话把她给问住了,她咬了咬花唇,似乎“楚先生”这三个字是对她的侮辱:“花斑是你找的,事情是你做的,你现在反倒来问我有什么赐教。老应,你不觉得很滑稽吗?
”“好了,老应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好,事情没做成也没什么可指责的,最重要的是咱们大家同心协力。”蓝领带的男人出面和稀泥,“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尽快找到仇笑痴,
让他永远不会泄露秘密。”
“我赞成,咱们六大豪门是一体的,不管谁做事都要支持,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仇笑痴,永远封住他的嘴巴。”白皮鞋的胖子说道。
“好,那咱们今天的聚会就到此为止吧,我保证明天这个时候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应天酬又拿起一根木柴塞到壁炉里。
大家刚要走,突然门一开,一个人闯了进来,“别找仇笑痴了,他死了。”
在座的人一看到那人,屋子里立刻鸦雀无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韩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