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许朗番外,我所在乎的人
很久没看见经理因为别的人的事儿,眉头紧锁,看着窗外发愣。
回过神儿来之后,努力笑得特别开朗的说,我用客观者的身份说一样,你和许朗的那些事儿。
至于许朗怎么苏以浅的,没人知道,当然除了当事人。但其中一个当事人,失去了记忆、
那个初见面,就没有什么要讲的必要了吧。
反正,苏以浅,肯定是讨厌许朗的,特别讨厌。
觉得这人整天耷拉着脸,一副丧家子气,特触霉头,但关键是这人吧,有钱、
穷人向来是和有钱人阶级对立的,势同水火。
贫穷的以浅就和一条摇尾乞食的小狗一样,在公司里各种小心翼翼。
许朗那个人偏偏是最瞧不起弱的人,这点儿在公司人事调动上就能看出来,那些业务不精,各种玻璃心的人,早就被许朗给开除了。
偏偏,留的一个苏以浅。
偏偏,很多人看见许朗这个千年老冰霜,竟然对被人孤立,弱的要死的苏以浅,一次次调戏,尔后就是不动声色的宣誓主权。
你们和其他部门儿的人说,苏以浅是我女人。
这句话当时在公司里,无异于让人放了一颗炸弹,咣当一声,把所有人给炸懵了。
凭什么啊,她苏以浅是胸大,还是屁股大,是小蛮腰还是小玉腿儿了。干嘛就为这么个弱鸡说话。
适应不了环境的不应该都是垃圾么。
但那天,许朗偏偏在医院看见,苏以浅推开许琛,自己跟电梯一起掉下去。
当时那个向来沉稳对一切都漠视的总裁炸毛了。恨不得分分钟手拆电梯门,脚踹维修员。
院长来了都拉不住非要下去救苏以浅的许朗,许朗当时的表情和吃了死人一样,脸色通红,嘴唇咬的也要滴血。
谁都劝不住的架势。
没办法,谁让许家少爷自幼兴趣爱好广泛,身上绑好救生绳之后就下去了。
让维修人员都傻了眼儿的硬生生用工具把电梯给弄开。
看到苏以浅的那一刻,心脏都在疼,真想特么的把一切伪装和面具都撕开,就是抱着苏以浅,不动声色的说一声你辛苦的。
但还是没忍住,责怪苏以浅是不是脑袋缺了根儿弦儿,干嘛把许琛推开,干嘛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在他这么多年的人生中,见过的都是为了自己的那一点儿蝇头小利不择手段的人。亲情又怎么样,他那个所谓的父亲,还不是在他母亲去世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让自己小三儿登堂入室。还不是照样对医院里的弟弟不管不问。
所以。在许朗的心里,钱和权,对他是最重要的,至于女人,至于爱情,那只是个甜言蜜语哄哄就行的无脑生物。
一开始,许朗真的不喜欢苏以浅,只是想玩玩儿而已,难得在自己的空床期。换不择路进来一个吓得像小鸟一样的家伙。
特可爱。特干净。
让人有种想把她揉碎了塞进胸口里的冲动,而且这种冲动没过大脑,就被这个女人的第一次给夺走了。
干净善良,这是许朗对苏以浅的全部评价、
也是许朗最缺少的东西。
早就被社会磨的没有棱角。虽然大家对他万分敬仰。但他自己掰着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那些人无非是忌惮他强大的经济实力社会地位,还有他爸的官方背景。
他一直以为,苏以浅,应该也是,脸上的所谓的纯净,只是装出来的而已。这种女的,他睡过不知道多少个了。
直到他在电梯里看见苏以浅手足无措的看见他来之后,扑上来,心脏某个地方。扯得生疼。
除了他妈,这是他最后一个看见她难受,就会心疼的女人。
他单纯的想把这个女人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但该死的高傲。让他没法说快来,我需要你,
只能特欠揍的说以后你是我的女人,我只想睡你。
事实证明。就算是在生活中,说谎是会遭报应的。
所以在冲进厕所,踹开木门那一刻,许朗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要是没记错的话,他那天晚上大大小小找了苏以浅一晚上,生怕她碰见什么坏人,一遍又一遍的去确认监控,生怕她因为一生气,离开公司,被她被给抓住。
虽然之前给了他爸几次教训,但这老家伙,应该还是不消停。
许朗都做好了只要是找不到苏以浅,就算把整个京城翻一遍儿,都得找出来的决心。
没想到在厕所看见那个小小人儿,脸贴在地面上,身体整个冻僵了。
泪水顺着眼窝往下淌。
那种撕扯的心疼,又经历了一次,甚至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所以才会让他没反应过来。没有及时抱着苏以浅快走,被头顶的方木架给砸了。
“但是苏以浅没事儿啊。”
几乎在场的人都看到,当然除了苏以浅那个角度看不见之外。
许朗头上淌血,但还是笑着抱着苏以浅往外走。
那也是公司的人第一次看到许朗在笑、
平常的许朗,大家虽然喜欢看他的帅脸,但往往都被那冷淡的表情给吓回去。
“你在许朗心里是真的重要。我们都能看的出来。”
为了一个人,宁愿弃守一座城。
许朗在苏以浅不在的那段时间,把公司里的全部人都给叫了过去,问了几遍到底谁把苏以浅给关到厕所里的。
当时大家看许朗那种要杀人的表情,谁特么的敢承认啊,于是集体沉默。
许朗笑得特阴沉的说,明明那个厕所是坏的,门上正在维修的字条却被摘走,明明楼上楼下所有厕所都是好的,却被贴上正在维修的条子。
还有头顶上的方木板,如果当时苏以浅真的砸死。
“今天你们就得陪葬。所以你们还是收拾下东西,去你们家的祖坟上烧个香,谢谢老祖宗生前积了德,没让我查出到底是谁来!”
所有人都不相信,竟然一个部门几百人都被开除了、
大家站在楼下,都没走、
若不是许朗发话让保安把他们都赶走,相信他们还不知道原来,许朗就是这么狠的人。
不是不会温柔,只是温柔都给了一个人,今后再也没法对其他人温柔了。
在苏以浅消失的那一年,他翻遍了这个整个城市,几乎每天都在奔波在去往世界各地的飞机上。
不用说也知道,他是在找那个叫以浅的人。
但他,每次都是一个人回来的、在办公室沉默很长时间。
几乎进去的人都被里面快要着火的烟味儿给熏出来。
而且保卫科接到不是一百多次火灾警报器的报警。
大家慢慢都习惯了。
只有许朗一个人,每天下班儿之后,买了鲜花水果营养品去医院,看望苏以浅留下来生病的亲人。
有一次,就仅仅那一次,许朗给经理打电话,让他开车去接。
经理到了酒吧,第一次看见许朗喝的和一滩泥一样趴在桌子上,大着舌头,话都说不利索,但嘴里还捣鼓着以浅以浅的字眼儿。
“就和着了魔一样,就和心爱的宝贝被人偷了一样。这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见到许朗哭。”
许朗每天都重复着之前的日子,白天精神抖擞的上班处理工作,接受采访,光鲜亮丽冷漠高傲活在众人视野中。
晚上在酒吧抽烟喝酒,怎么折腾自己怎么来。
当时言语也在,言语甚至说,要是你出了事儿,我替你继续找苏以浅。
“其实我年龄比他们要长,在我看来,只要是女人踏踏实实能过日子还看得过去就凑合,我没经历过爱情,更没有经历过富人的爱情,但看过许朗和言语以后,我心里真真儿的佩服,这俩人是爷们儿。”
言语出任我们新一任总裁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许朗的真朋友。
只可惜俩人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吧,许朗去世,言语继续替许朗宠爱保护那个女人。
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没有之一。
后来,我们在新加坡开会,真的很重要的会议,几个部门儿一起谈才搞定这个大客户。
没想到因为苏以浅的一个电话。许朗当时就从会议上走了。只轻声说了句抱歉。
大家都呆了,因为这不是许朗的作风。
我们认识的许朗,爱钱都什么地步,甚至可以吞并自己表哥的公司,甚至可以挤垮亲叔叔的商业模式。
在北京城里横着走竖着飞的,也就是他一人了。
但一到苏以浅这儿,怎么就蔫了呢。
幸好事后,许朗和对方公司的老董成了朋友,才解除了误会,不然我们大家伙儿,今年不可能各个都赚的数钱数到手软,
很少人知道许朗死了,大家都有同样的默契,保持沉默。
当然,什么证据都没有。警察连指纹都查了,只有许朗一个人的指纹。
这就很疑惑了。
“许朗怎么可能死。大好的年华,让人羡慕的经济能力,加上那么帅的外形、总之。人就那样了,我多不敢相信。”
坐在苏以浅面前的经理一直在说。苏以浅面如死灰、
她从来没有试图听别人说她和许朗的关系,只是一回来之后,就被复仇蒙蔽了双眼。
要真的如经理所说。许朗又怎么舍得杀她。
苏以浅和疯了一样,抱着包,冲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