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龄正在休息,却听到迎春说顾妙龄求见。

顾雨龄眉毛一挑,黄鼠狼给鸡拜年,她来准没好事。但她还是点点头,让迎春放她进来了。

顾妙龄进来了以后,一脸的笑意,说话更是温柔的滴水,她说:“姐姐,你没事吧?毒解得怎么样了啊?”

“多谢妹妹关心,姐姐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好了呢,倒是你的娘亲不知道怎么样了。”

顾雨龄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毕竟那二十大板也是够重的,爹爹这次实在是发太大火了,我又没有怪罪姨娘。”

顾妙龄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她一想起母亲那样子,就心里恨得牙痒痒,顾雨龄你这个贱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但是她还是一脸的笑意,仿佛之前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的错觉。

“妹妹说的哪里的话,是我娘亲的不是,娘亲怎么能对姐姐做出这样的事情,妹妹来给姐姐赔不是。”顾妙龄一脸的歉意,虽说是这样,但是顾雨龄不傻,知道她全是在演戏。

顾雨龄随口应和了几句。

顾妙龄突然提起:“姐姐,既然你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祖母吧。”

看祖母,这是有什么用意吧,我且去看看,见招拆招。顾雨龄想好了以后,便点了点头,让迎夏给她梳洗、换衣、打扮。

顾雨龄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子里面容小巧的自己,虽然自己这半年来都中了毒,但是只是身子弱了些,皮肤略显苍白,对面容没有受到什么大影响。

顾妙龄在一旁看着她,她的眼里却慢慢的迸发出一种恨意,顾雨龄忽然感觉到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待她看去,顾妙龄一脸天真无邪对着她微笑。

若是以前,顾雨龄是多么喜欢顾妙龄,她简单,可爱,善良,但其实都是假的,那日她把她的手踩了,让她落入冰冷的河中,她即使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寒冷,彻骨的疼痛。有些人可能注定都看不穿,而她,也要变成这样的人。

顾妙龄扶着顾雨龄的手,两个人走在了铺满石子的小路上。

“多谢妹妹扶着,姐姐感激不尽。”顾雨龄一脸的开心,受宠若惊。但其实心里满是不屑,顾妙龄喜欢装,她就陪着她装,看谁更厉害。

顾妙龄心里想着,顾雨龄,母亲说让我取得你信任,我看你还是蠢得很。

不知为何,她本来有些害怕那天的顾雨龄,相处了一会儿,她发现她还是老样子,现在反而是瞧不起她了。

两人逐渐来到了祖母的房内。

“雨龄见过祖母,给祖母请安,不知道祖母近日身体可好,好久没过来看了,都怪雨龄不好。”

陆白霜看到多日不见的顾雨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而且有了些红润,很是开心。

陆白霜伸手握住她的手说道:“雨龄啊,祖母知道你身子骨弱,没想到竟然是中毒所致,好在危害不大,不然祖母可担心死了。”

说着,陆白霜竟然有些激动,仿佛都要落泪了,确实,自从母亲去世了以后,除了顾惜之以外,就属祖母对她最真心了,想到这里她的心一暖,只觉得鼻头一酸,也要落泪了。

“劳烦祖母挂心啦。”顾雨龄忍住泪水,撒娇道:“祖母,雨龄好久没吃到你做的糕点了,甚是想念呢。”

陆白霜见她活蹦乱跳的,很是欣慰,立马点点头说道:“好,雨龄想要吃,我现在就去做。”祖母开心的去厨房了。

房内只剩下她们两人了,顾妙龄心里很是愤恨,都是孙女,为什么就宠顾雨龄一个人,不公平,明明她比较小,而且更为聪慧,顾妙龄握着拳狠毒的想着。

吃了点心以后,顾雨龄就告辞了,她们回去了以后,顾妙龄还想出来走走,散散心。

她心情不好,都是顾雨龄所赐。顾雨龄,你为什么总是过得比我好,凭什么!她哪里不如顾雨龄了。

她正在花园里走着,谁料,竟然遇见了顾惜之。顾惜之看到她以后,唤她过来。

“妙龄,来,父亲有话对你说。”顾惜之笑着说道。

顾妙龄心想父亲难得找她,必定是什么重要的事,两个人坐在亭子里,顾惜之说道:“妙龄,你和你姐姐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血肉至亲,你母亲毒害了你姐姐,不是你的错,这会影响你和雨龄之间的感情吗?”

顾妙龄摇了摇头:“父亲说的哪里的话,我和雨龄是好姐妹,这件事固然是母亲做错了,我不会怪姐姐的。”

顾惜之打量着她,看她很真心,便点点头说道:“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很懂事,为父很开心,现在你姐姐身体才刚好,需要人在一旁陪着说说话解解闷,你就有空就多去你姐姐那里走动走动。”

顾妙龄心里虽然很是不乐意,但是表面上还是笑着说道:“当然可以,我本意就想去照顾姐姐呢。”

顾惜之看她这么说,宽慰的说道:“如此甚好。”

顾妙龄心想,父亲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是要去做做样子了,免得被人倒闲话。

第二天,顾雨龄看到顾妙龄又来了,顾妙龄来了以后就开始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看起来十分的得心应手,连迎春她们都挑不出什么错事。

但是顾雨龄看见她就觉得心里不爽快,天天看见她心烦的很,所以顾雨龄便处处挑刺,顾妙龄一开始还能微笑着改进,但是到了后面,也忍不住了,开始假装柔弱,哭哭啼啼的跑出去了。

迎夏在后面笑了,说道:“小姐就是小姐,人很聪明呢,现在二小姐不会再来了吧。”

迎春看着说道:“这不一定吧,谁知道呢。”

顾妙龄哭着来到了萱姨娘的房内,萱姨娘看到顾妙龄哭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连忙问道:“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竟哭得如此伤心?”

顾妙龄生气的说道:“娘,顾雨龄太欺人太甚了,父亲让我去照顾她,她却总是鸡蛋里挑骨头,处处挑我的刺,就是想让我难堪,我还怎么待下去?女儿再也不去了。”

萱姨娘以为什么事呢,笑着安慰:“还记得我一开始跟你说了什么吗?顾雨龄现在难对付的很,所以你更需要和她斗智斗勇了。你可是我的孩子,聪明伶俐,难道还怕她?”

“好了,你也知道我被那个小贱人揪出错,现在要看你的表现了。母亲能否夺回地位,就靠你了。你好好的跟她混熟获取她的信任,不会吃多少亏的,忍辱只是暂时的,相信娘的话。”

顾妙龄想了想,觉得娘亲说的并不是无道理,于是点了点头。她还不信斗不过顾雨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