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了药还又睡着了,许是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到傍晚精神十足,可是不对啊,这个时候阿文应该要回来的了,怎么楼上一点声响也没有呢。

她换好衣服上去敲门,没人应声。

又赶紧下便利店去,老板正在那儿扫着大肚子看电视,听她问起阿文不耐烦地说:“没见着她,这几日早出晚归的,我劝你啊,也别多管她的事,免得惹祸上身,她现在好好的事不做,整日找什么人的,迟早都有惹到不该惹的人。”

“这,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阿文也没有招惹谁啊?”

“这些事你一个老太婆就别多问了,买不买东西啊,不买就别挡着了,不然一会客人来了可看不到,挡着我生意的。”

又下了点小雨,杜简赶紧到顶层去收衣服。

打电话给阿文,却是关机的状态。

她感觉不太好,可是这一块这么大,她又要上哪儿去找阿文呢,她又不是阿文圈里的那些人。

只能等啊,一直打了几天的电话,都打不通。

时间耗着也没有什么进展,跟芳娜说了一下,芳娜坚决不赞同她去寻找阿文,她想,她也找不到。

报了警,但是也没有任何的下文,现在为止,也没有什么联系。

在戒毒所里她观察了一个月,天天打电话给阿文都没有什么联系的。

正想着要不要再回Z市去,但这边又开始筹备了,剧本已经完成了,改编过了但是还是很贴近原事实,杜简却有些感叹,她觉得她在Z市和阿文接触了解的,只是皮毛而已,真生怕自已演得不好的。

导演是老师请的好朋友,也是极具影响力的谢导,现在也是要讨论角色的问题。

她演女一号,这个谢导也觉得很合适,可是还是有许多,谢导的要求也很高,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的。

B市的阳光,越来越灿烂,杜简从工作室出来,电话就响了,一看都吓了一跳,居然警察局打过来的,而且还是Z市那边的。

赶紧接了,那边的人告诉她,说找到阿文了,通知她去领人。

打电话跟芳娜说,一会的会议她就不去了,然后带着小张赶紧就去机场坐最近的班机去Z市。

下了班机都很晚了,在厕所里小张给她化完妆,二人就马不停蹄直接打车去了曾经出租屋那一带。

途中那边的人还打电话催了二次,叫她赶紧来领人。

这么急,难道阿文是出什么事了吗?

三更半夜地到了,还以为现在这个时候也是不给领人的,谁知去了一说,那边直接让她签个字,就带她去领人。

杜简想阿文现在一定很糟糕吧,要不然为什么现在催着她快点去领人,她对这里的一些事,从阿文的口里也是熟悉了,一般不会轻易放人的,要放人都要交钱等事。

来的时候她也已经预备好了现钱,在机场叫小张去取了几万块钱,一是用来领人,二要是有多余的,也给阿文,让她做个小买卖得了,不要再在这行这样做了。

深夜里穿过那幽长的黑暗小暗道,当警察告诉她,那就是阿文的时候,她都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一个多月前,阿文还和她在一起,虽然一股子风尘世俗的味道,可是掩蔽不住的年轻,貌美。

可是现在的呢,她都不敢看现在的阿文,半边脸都是血,又黑又瘦,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了,就那样躺在地上,一点声响也没有。

“有人来领你了。”警察大声地叫了一声。

阿文习惯性地张开了脚,有些恶臭的味道传了出来,杜简发现,她连内裤也没有穿,还有血沾染在*的二边。

“滚,别以为这是你的XX,这里是公安局。”那警察骂了起来,然后拿着单子说:“签名,赶紧把人领走。”

“她,她真的是阿文吗?”杜简问了一句。

那人不耐烦地说:“当然是,快些,我们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没时间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那需要交钱吗?”小张也问了一句。

那人打量了二人一会,看二人瞧着阿文的样子,都不敢认一样,生怕她们不领人走了:“不用,签个字带走就丢了,弄远点,别脏了我们这地方。”

小张签了个名字,吃力地和杜简把地上的阿文扶起。

阿文身上的味道,可真也是够了,她还有点迷糊的意识,扯开内衣:“请你们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阿文,你醒醒,我是王姐。”杜简轻声地叫:“没事了,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天知道阿文经历了什么,但是现在看她这样子,发高烧烧得很烫手,身上还有很多的血腥味,得赶紧送医院才是。

不敢犹豫,外面没有车,然后直接就打电话叫救护车来了。

在那那狭小的车上,阿文身上的味道越发的深重,也让杜简看清楚阿文身上累累的伤痕,这么久,她在经历什么啊?

到了医院她赶紧就去交钱,给阿文办住院,可是很糟糕的是,阿文身上什么也没有,就连身份证也没有。

小张急急地跑了过来:“宴姐,那个女人身上有很多的针孔,医生问我她是不是有什么病,我也不知道,然后问她是不是有吸毒史,我也不知道,可真是可怕啊,一会儿还是不要再靠近她为好,现在医院里都启动了非常的措施来治疗她了。”

“那你请个专业的护工来,多少钱都好,天亮了再给阿文买新的衣服来给她换上。”

“嗯,好,但是宴姐,我们要不要通知她的亲人啊?”

“她的亲人,我都没有听她提起过呢,现在先救治她要紧,有些事到时候再说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阿文都病得迷糊糊的呢。

交了钱去看她,她睡得很香,医生让杜简到办公室去谈,很严肃地问她:“你可知道病人的情况?”

杜简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她怎么了?现在有没有生命的危险?”

“那你是病人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