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她也住在家里吗?”杜简好奇地问,难道杜盼雪没有住到殷离那儿去吗?
“回来住了好一段时间了。”他有些叹气:“她一个人住在殷家还不是寂寞着,你大妈不放心她,总发脾气,还差点小产了,你大妈便叫她回家,也好有个照应的。”
杜简点点头,也没有多问。
她和姐姐一向感情就不深,杜盼雪的事,她也不想管,也管不了,也不是她能管的,何必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杜瑾想了想还是说:“要是一会儿回去,你姐有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她现在脾气是越发的大,甭理她。”
“嗯,我知道的,爸爸。”
回去只是想陪爸爸吃饭,想让爸爸高兴,别的,她也不想去考虑。
姐姐和殷离的事,这么久了,她一点也没有问,也不想去问和关注,现在怎么样,她不知道。
“爸爸,你有好多白头发了。”
“爸爸是老了啊,也不年轻了,还想着宴宴你快些找个男朋友,这样爸爸就心安了。”
“爸爸那你想我找什么样的呢?”杜简笑着问了一句。
他便笑道:“无所谓,只要对你好,只要你喜欢就好,爸爸不会干与你的选择的,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对你好。”
她开心地笑了,有些酸涩啊,上辈子和爸爸都没有怎么沟通过,也不知道爸爸的想法,爸爸也不知道的,父女俩就像是很怕在一起说话一样,也不知要怎么表达才是。
原来和爸爸,也可以这样很亲切说话,没有什么不可以谈的。
“宴宴,爸爸有个想法,你把户口迁回杜家来吧。”
“爸爸,这事,大妈知道吗?”
“你是我杜瑾的女儿,这是不须怀疑的事,入我杜家的祖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当时你们还年纪小,后来你又失踪了,便也没有再入祖藉了。”
“爸,好啊。”她欣然赞同,也想给真正的林宴一个交待:“以后我是林宴,我也是杜简,我会好好加倍的孝顺你的。”
“爸就知道,你是个贴心的女儿,到家了,一会爸爸给你看看买了什么好东西。”
“呵,好啊。”
下了车,踩着厚厚的雪跟着爸爸进去,里面的暖气很足,干净不染纤尘的家有了过年的气氛,挂了好多红红的灯笼,还有好多漂亮的盆栽,开着喜庆的花。
“老爷回来了。”许姨拿了拖鞋过来:“二小姐,也回来了。”
“什么也,这本来就是她的家。”杜瑾板着脸说了一句:“饭做好了吗?宴宴饿了。”
“还,还没有呢,大小姐说不饿,说晚些再做。”
杜瑾一听当场就发火:“那合着我的话,你就当成是耳风边了,我让你做饭都使不得了?”
“老爷。”那许姨就哭了:“你们一个让我晚些,一个让我早些,我都不知如何是好,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这活,还怎么做啊?”
“哭什么哭,别吵着盼雪睡觉了,就要过年的,哭丧给谁看啊。”李婉姿从屋里出来,冷脸不悦。
“爸,算了吧,没有做饭也没关系,要不我来做个简单的给你吃。”杜简笑着打圆场。
杜瑾哪舍得:“不,还是我做给你吃,你这么辛苦,爸做好吃的给你。”
“那我也不敢多献丑,我给打下手吧。”
李婉姿淡淡地问:“杜瑾,盼雪要吃的车厘子呢?不是让你带回来吗?得赶紧洗好,她睡醒了可要吃的。”
“你有空,你下去拿便是。今天早上我已经让人送了很多水果上来,不合适就罢了,爱吃不吃,我没有那么多心思来侍候她。”杜瑾也不悦了。
李婉姿扫了杜简一眼:“合着,现在盼雪是碍眼了。”
“爸,真的饿了,要不我们还是先煮饭吧,我胃不太好,一饿就受不了。”杜简推着爸爸往厨房走,不想因她而让爸爸和大妈在这里吵,爸爸的思想很传统,一直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不过她看出李婉姿的心思,就是不想让她在这里安心,其实何必吃相这么难看呢,她又不是住在这里,她也不贪图杜家的什么东西,就是想多陪陪爸爸,让他开心些而已。
杜瑾也不想让她难过,使和她去厨房做饭,打起笑:“今天爸一早上就挑了很多水果,一会你都带回去吃,多吃水果才皮肤好,让保姆给你打成果汁的,过二天有新鲜的到了,爸再让人给你送去的。”
“爸爸,吃个水果哪要这么麻烦的事啊,大街上多的是,再说了阿姨回老家了,要年后才来,不着急,而且我挺多事做的,也没有那么多心思花在这上面。”
“这怎么行啊,你的*这么差,没有人好好照顾你可怎么好?”
“爸爸,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照顾我自已的,如果自已都照顾不好自已,还要劳烦爸爸来照顾,那真的是本末倒置了。不过要是我这个电影成功了,可能工作会更忙一些,到时芳娜会给我请个生活助理的。”
“肯定会成功的,爸爸觉得你拍得很好,让爸爸也想去电影院看啊。”
“是吗?呵呵,对了,爸爸,排骨要不要葱啊,我来剥啊。”
“要的要的,一些就好,都叫你放着别弄,别弄脏了你的手,就是不听话来着。”一边说着,可是却觉是和女儿这样一块儿说话,挺开心的,笑容就没落下过。
杜盼雪站在楼梯那里冷冷地看着:“我还道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来了呢,让我向来温和的爸把许姨给骂哭了,还亲自下厨的,果然啊,心头肉一回来就是不一样了。”
杜瑾皱着眉头:“盼雪,怎么跟你妹说话的。”
“呵呵。”杜盼雪轻笑:“爸,你这心头肉一回来,看我和我妈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吧,倒也是,人家有的是本事,不仅可以让爸爸你给她做牛做马,还可以让殷离从大老远的美国赶回来,厉害,我也是佩服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