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娜在车里说着话,她却觉得很远一样,听得迷糊不清的,芳娜看到她一言不发,便关切地问:“宴宴,你怎么了?”

“芳娜,现在带我回你的家吧,今天晚上的宴会,不去了。”她闭上眼睛,只觉得有气无力的。

芳娜奇怪地问:“怎的不去了?”

“芳娜,不要问我,现在什么也不要问,不用多久,你什么都会知道的。”杜盼雪怀孕了,这事瞒不住的,肚子会一天一天大的。

姐姐还是很厉害,先告诉了她,这样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当作没有这回事,还和殷离走得亲近。

再亲近,也是得有一个限度了。

芳娜听罢也没有多问,直接带她回了她的家,小小的二室一厅收拾得很干净。

杜简躺在床上,*有些飘浮,手机在响着,芳娜轻声地说:“宴宴,是殷总打过来的。”

“把我的手机关机吧,如果他找你,你说我今天晚上是不会去的了。”

才说完呢,芳娜的手机又响了。

芳娜苦笑:“宴宴,还真是什么都让你料中了,现在殷总打过了,不过他要是问起你,我也不好跟他撒谎,要不然他会很担心的。”

杜简闭上眼睛:“我想睡一会。”

芳娜便出了去接电话,果然殷离问她怎么宴宴没有去挑衣服,芳娜叹口气:“本来也是去的,只是宴宴接到个电话去赴了个约,然后神色不太好,说不去了。”

殷离一听就紧张起来:“她怎么了?”

“也没什么不适好像,就是精神不太好。”

“她见了谁?”

“殷总,这个我不知道,宴宴她一个人上去的,我在下面等她,很快就下来了,然后神色不太好的。”

“现在你们在哪儿?”

“在我家里。”她小声地说:“宴宴说想睡一会。”

“那你现在照顾着她,别走远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好。”芳娜应了声,把电话挂了便去煮些粥,一会可以让宴宴吃些,宴宴很少这样的摸不着边的情绪,也不知她是见了谁,许只有殷总过来了,才能问得出来。

殷离对林宴的好,无微不至的各种照顾,她也看在眼里,宴宴也是幸福的,有殷总如此用心待她。她也很想见宴宴和殷总有一个好的结果,这么好的男人,还这么爱她,上哪儿去找啊。

不过一直等,到了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也没有殷离的影子,他也没打电话过来,这就奇怪了,早应该要来的啊,不管是什么饭局现在也是吃饭的时候了,难不成是有什么事?

一回头看到杜简站在门口,芳娜赶紧掩住心思起来:“宴宴,你醒了。”

“是啊,有点饿了,芳娜,我们出去吃饭吧。”

“别了,外面的东西就怕不干净,我做了些香芋排骨粥,还热在锅里,来一碗如何。”

“好啊,谢谢你,芳娜。”

“咱们之间,何必这么说啊,你可是我的老板呢,到时年终奖给高点就好了。”

她开着玩笑装了一碗粥给杜简,杜简吃了半碗这才抬头,轻声地说一句:“芳娜,我们要好好接事做了。”

“啊?”

“现在我*也是好了,也是时候该好好的工作了,不管什么时候,也不能抱着靠谁的念头。”

芳娜有些不明白,明明中午还好好的,殷总还带花来探林小姐的班,二人都是有说有笑好好的啊,怎的见了个人,就好像怪怪的,不过老板的事,她自不能多问,二人再互相信任都好,但是有些距离还是必须要保持的。

“芳娜,我也会努力的,你不用担心。”她挤出笑:“吃饱了,你煮的粥真好吃,现在送我回家吧。”

“现在?这么晚了,不要回去了吧。”

“还是回去好一些,我怕我爸爸过来我不在的。”

这件事她想,杜盼雪不会瞒着很久的,越多人知道越好,但幸好,她和殷离没有到难分难舍的地步,只是心里有些失落而已。

回了去,保姆看到车就出来了:“小姐,你回来了,下午的时候殷先持打电话过来,问你回来了没有?”

“知晓了。”她淡淡地应:“芳娜,你帮我放消息出去吧,就说我开始接戏,接广告。”

“宴宴,可是你的*…。”

“我现在也挺好的啊,殷氏的广告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全拍完了,然后就算是我们马上能接到事,要谈妥,各种的合约整下来,也得好十天半个月的呢。”

“好。”芳娜点头:“我明儿个就让助理联系一下我们手头上的各大影视公司,对你有兴趣的,还是有很多公司的。”

“好啊,辛苦你们了。”

一晚上躺在床上,是怎么也睡不着,殷离就要做爸爸了,他会高兴么?他说他不喜欢姐姐,可是现在有孩子,只怕一切都会改变吧。

照常去拍广告,但是殷离也没有电话,也没有来。

拍完的时候,倒是看到了爸爸的车在外面,杜简高兴地走过去:“爸爸,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我的女儿,你工作起来真漂亮。”

“是化妆和服饰的效果,刚才在拍戒指的广告,穿的婚纱也是意大利手工订做的,十分华丽,明儿个还要去海上拍呢。”

“辛苦吗?”

“不辛苦,也不多镜头,而且也就今冬的新款,不需要拍很多的。”

杜瑾心疼地看着小女儿:“宴宴,饿不饿,和爸爸一块去吃饭吧。”

“好啊。反正今天的也拍完了,我也挺闲的,回去也是看书休息,怪无聊的。”

上了车,他带她去了个很是安静的私房菜馆,父女俩点了好几个菜,杜开还要了瓶酒。

自打爸爸和她相认后,杜简就没有见过爸爸喝酒,想必现在也是满腹心事吧。

她开了酒给他倒了半杯:“爸,也不要喝太多了。”

“宴宴,你有有恨过爸爸,恨你大妈,或是你姐姐?”他喝了小半杯,眉目有些忧愁,可他却是问得很认真的。

杜简放下筷子:“爸,你怎么会这样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