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回去了,殷离联系了B市最好的医院,一到机场就被接去医院了,殷离送她回了别墅便说有紧急的会议,要回公司去开会。
凉凉的空调,驱不走人周身的闷热,等喜欢的人,无论多久,都耐心十足,可要是等一个并不喜欢的人,却叫人觉得烦燥至极。
殷离频频看手表,一会他还真得赶回公司去,但是杜盼雪还没有来,约好的时间是十二点,但现在十二点十分了,却还没见她的人影,他并不想打她的电话催她,有事,见面说了就好。
“殷总,杜小姐到了。”
他抬头,看到妆容精致的杜盼雪款款而来,脸颊红如桃花,无比的娇媚,可他却没有半点欢喜的感觉。
“殷离,路上有些塞车,没等很久吧。”她甜笑着,拉开椅子坐在他的身边。
殷离也没说什么,低头拿了杯茶喝了一口:“最近几天,你都很忙吧?”
“没有啊,*一直不太舒服的,总往医院跑。”她苦笑:“真是难得啊,我都以为,你不会再关心我了。”
“你妹妹在杭州的事,想必你也是知道了。”他淡淡抬眸,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杜盼雪。
杜盼雪笑容一塌,叹息地说:“真是令人料想不到的意外,不过我爸爸已经在去那边了。”
“然后呢?”他问。
她抬起头讶然地看他:“然后什么,殷离,我知道你对我这个妹妹挺关心的,觉得她可怜,但是这些是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得了。我也不想去装得我们姐妹有多情深一样,其实你知道,我和她很久没见面,也没有联络过了。”
所以也不难过,也不伤心,就像是死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一样,杜盼雪这是有多自私啊,杜简怎生也是她的妹妹。
“这是撞杜简车的资料。”殷离把一沓资料放在桌上。
杜盼雪看也不看:“殷离,这事只是一个意外,你就算是告到那司机坐多少年牢,都无法再改变这样的事实,我也不知道你执着什么,一时对杜简照顾入微的,但是当林宴出现的时候,你却又毫不犹豫地向她示好,我不知道我们杜家是不是欠了你的。”
“杜盼雪,我叫你出来,并不是说这些,虽然我不知道在杜简意外这件事上,你们有没有插手,但是疑点重重,我必会好好查的,但是我警告你,如果林宴有什么意外,那么,我会把杜氏作来陪葬的。”
杜盼雪也恼了:“殷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你和你妈心里明白,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虽没有证据,但是从你妈现在要跟杜伯母离婚,要分割财产这事,还有林宴已经拒绝任何财产的馈赠,继承,杜伯母便放弃了离婚的起诉,虽然看起来跟杜简一事没有什么关联,但是我这个人,挺多心的。”他站了起来:“你回去把这些话跟你妈说说吧,总之,别太贪心了,别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杜简的事,我也会好好查,但若是有谁想打林宴的主意,我这个人很小气,我一定会报复到底的。”
杜盼雪听得心里又惊又气,惊的是殷离居然是这么一个多心的人,气的是,他跟她这样放话,她和他,曾经是最亲密无间的情侣,未婚夫妻啊。
“殷离,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难道在你的眼里,林宴就是这么的重要吗?可以让你肆无忌惮地猜忌这些可怕的事,你居然可以为了她,居然要这么说我妈咪,你忘了,当初是谁帮着你一把,让你在殷氏坐稳的?”
殷离冷淡地说:“是的,我心狠,如果不心狠也不可能站得这么的稳,我的脾气,你也是知晓的,我敬杜伯母曾经帮过我不少,有些事,我不想查得太细,但是她最好有个分寸。”
“殷离,你站住,那我呢,我在你的眼里,算是什么?你这样跟我说这些,你是不是太过份了一些呢?”
殷离未曾停下来,只说了一句:“我不想我们最后变成仇人。”
“殷离,你真的是太过份了。”她恼怒地叫,拿起桌上的茶具就狠狠地往地上一砸:“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就这么的心狠啊。”
爱一个人,他护之如珍宝,可是他不爱一个人,却是如此心狠地不顾她的感受,肆意地践踏着她的自尊。
“殷离,你会后悔的,我担保,你一定会后悔的。”
殷离连头也没回,大步地走。
杜盼雪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但是杜伯母这个人,却是十分精明,又深沉猜不透,他跟杜盼雪这般说,只不过想要让杜伯母手别伸得太长了,现在简简已经放弃了财产的继承,若是她敢对简简有什么不利,他肯定不会放过的。
在他的眼里,简简是比杜盼雪重要,他也会尽其所能来保护好简简的。
林宴在杭州的事,像意外,但是太像了,世上哪有这么恰巧的事,那天晚上为什么明明有台风,但是林宴还要跑出去酒店,她的手机通话纪录,给删得一干二净的,就是太干净了,这才让他起疑,这怎么可能是一桩意外。
再加上忽然而杜伯母要跟杜伯母离婚,弄得公司焦头烂额的,简简提出条件后,杜伯母便又罢手了,他不得不联想到,林宴的意外可能就跟杜家的继承的财产有关。
一旦林宴回到B市,她和简简一块儿去律师楼签了字,那么那份继承就正式有效了。
最说得过去的就是有人不想让林宴回到B市,一旦回到会威胁什么不言而喻了,他在还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找杜盼雪暗暗警告一番,真不想看到简简再出事了。
一点也不想,他也接受不了简简有什么意外的消息,好不容易才将她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
他坐在高位也很明白什么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现在也不想让简简知晓这并非只是一个意外,她的*太柔弱,只怕知晓了会承受不住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