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一回到家,就看到季虹黑着脸叉着腰站在门口,一把揪过他,就在他身上闻着。

“你干什么啊你?真是的。”

“干什么,你好意思问我干什么,这个时间才到,你不知道我爸吃了饭就走了,不是说好来这里吃饭,见见我爸,跟他提长海的事吗?看看,现在几点了,我爸走了,黄花菜也凉了。”她气得紧啊,这不争气的男人。

她就是把资源摆在他的眼前,他居然也抓不住,难得约好的午饭,他居然这个时候才回来。

生生扒拉下他的衣服检查,没有女人的长发,也没有香水味,可却有一股烟火气的味道,季虹大怒:“好你个苏黎世,又敢背着我在外面玩女人是不是,还陪着外面那些女人吃饭,把这大事给搁下了,看我不收拾你。”

苏黎世叹口气:“季虹,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啊,难不成我就不能在外面吃个饭的吗?”

“现在是说我不讲理了是不是,苏黎世,可是你求着我让我去跟我爸约时间吃饭的,可你又迟到了,这二天总是早出晚归的,还跟人家借个这么好的商务车,要不是老吴他老婆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面这么乱来。”

“我们家不没有这么大的车嘛,有朋友来,就借个大的好一块坐,你们女人,怎么就喜欢想这么多呢,可真是的,累不累啊?”

季虹冷笑:“想得多,苏黎世,你是想自已交待得清楚,还是我给你说得清楚一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是怎么鬼混的,人家还看到你去订菜,去提菜,好啊,每天很准时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改行做卖菜的了。”

“就几个朋友。”

“我看是你在外面养的小蜜吧,苏黎世,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什么把柄,什么朋友我一概都不信。”她很气恼:“现在马上就带我去看。”

“好了季虹,你有没完啊,老爷子估计还在楼上呢。”

“老爷子还想看到你啊。”

“别扯,别看,你看,你妈的车回来了。”

一台黑亮的车开了进来,季虹马上将凶态收了起来,看到车门开了,正是季母和杜夫人下了来。

她赶紧把衣服给苏黎世:“快穿上。”

然后迎了过去,笑眯眯地叫:“妈,你回来了,杜阿姨,你也来了。”

杜夫人看到她也笑:“季虹也在啊。”

“是啊,刚才陪着我爸吃了饭,他又赶飞机去了外地,妈,阿姨炖了燕窝还热着呢,我去给你和杜阿姨端来。”

“汪秋,你这倒是热闹,我家倒是冷冷清清的,也没点过年的气氛啊,今年过年,小北会回来吗?”

季母就叹口气:“我倒也不知,许是不能回来了吧,老爷子说军区的纪律严明,不是说能回就回,说能去就去的,什么热不热闹的,小北不在,来来去去不也就这么几个人。”

“倒不如约上吴太太她们一块去海南,那边暖和。”

季母却摇头:“那倒不了,老爷子哪也不去的,年年都在这里过年,就是小北没在,这个家就觉得冷清啊。”

“也是杜简太不懂事了,给你家添麻烦的,压根也不关小北的事。”杜夫人道着歉:“现在是娇气得很,说也说不得的,我不过暗示她几句,她就说头痛,还缠着老杜,让老杜在杭州陪着她。”

“不,这事小北也有责任,简简还没好些吗?”

“什么好不好的,反正我看她三分是病,呵呵。”她一笑,也不往下说了。

季虹端着二盅燕窝过来:“妈,杜阿姨,趁热喝,这几天的兰花特别漂亮,我还想着挑几盆好的送去杜阿姨那里呢。”

“你们有心了。”杜母一笑:“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啊?”

“哪忙什么。”汪秋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好忙的。”

季虹赶紧也说:“是啊,杜伯母,我和黎世也没什么好忙的。”

“工作归工作,你们也不年轻了,赶紧的还是先要个孩子吧。”

“是,杜伯母。”

季虹也不敢多呆着打忧二人的说话,拉了苏黎世离开。

“汪秋啊,是不是季虹又惹到小北了,我怎么听说他们最近也没什么事的?”

汪秋一笑:“孩子们的事啊,我都不怎么管的,想必有他们自已的安排吧,而且你不也说了嘛,他们年纪也不小了,工作的事放一放,早些生个孩子也是好的,对了,你家盼雪和殷离呢,是不是也要办好事了。”

杜母一听就摇头:“唉,这个可不好说啊,我家盼雪倒是想早些结婚生孩子,你也知道现在优秀的男人,多少女人惦记着啊,这年头女人也很多贱得不行,绞尽脑汁就想傍个有钱人养着,名份什么于那些人真不是一回事儿。我什么也就担心,就不想我家盼雪以后受什么委屈的,所以劝她早些结婚,盼雪也是三番四次的跟殷离明示暗示的,殷离却没有结婚的打算。”

“殷离这个年纪也不算大,男人迟些无所谓,正是打拼的黄金时代呢,可是女人啊,就经不起岁月喽,早些抓紧好。”

“我还不想啊,不过这事,急也急不来的。”

二人的感情甚好,都是豪门媳妇,而且还有些相同的处境,都有个不是自已亲生的孩子,什么话都说得投缘的,所以经常的来往。

“我昨儿个去听海阁那边看房子了,不是说小北在那有个房子嘛,正好昨儿个闲着没事,就去看了看,怎么那地方现在给季虹住下了啊?”

季母一头雾水:“没有啊,她自有她的地方住,那地方是小北看中的,怎会让她住进去啊,你莫不是眼花了吧。”

“没眼花,我就看到了有人住,帘子什么都挂上了,还有人影的,而且我还看到了苏黎世。我说汪秋啊,多留个心眼不是坏事儿,别到时小北回来发脾气的。”

汪秋淡淡一笑:“许是他从那里经过吧,小北的脾气他也不是不知道的,他怎么敢去动小北的东西,那不是存心和小北过不去吗?”

不过心里却留了个意,也不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