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酒吧里,就连音乐都停了,凌夜,莫枫,还有季城北三人也很安静地喝着酒,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酒瓶子,就连服务员也不敢靠近。
喝得多了,季城北的脸红得像要滴血一般,越喝越觉得清醒,这才是最可怕的。
那个狠心的女人,他一直等着,可是夜越来越深,酒越喝越苦,他知道她不会来的了。
她对他,从来就没有用过心,为什么宫烨林可以,他就不行?他是哪里不如那个小白脸吗?那男人只想哄骗她,让她给他赚钱而已,前世被人家献谦卑献殷勤而心动,现在换了不同的身份,她就更自在了,没有杜家的干涉,她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了。
不行,是凌夜或是莫枫都好,他都可以认这个输,但是是那个颇有心计的宫烨林就不行。
她很信任他是不是,那好,他就让她看看他的真面目。
阴狠地抓着酒瓶,再灌了一大口的酒。
凌夜看不过去了,抢过了酒:“算了,别喝了,就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值得么?”
“上不了台面?”他笑,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凌夜:“凌夜,终有一天,你会很后悔。”
“为什么。”
季城北眯起眼说:“以后你会发现,她并不是上不了台面的人,我问你啊,就如现在你追求杜二小姐一样,如果她不是杜家的二小姐,你还会喜欢她吗?”
凌夜很肯定地说:“当然,不管她出身如何。”
“呵呵。”季城北趴在地桌上:“我终于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痛。”
“不就是一个小明星么,至于吗?”莫枫也忍不住出口相劝了:“小北,女人玩玩就好了,像她那样的,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带回去的,你要清醒一点。”
“喝酒吧。”什么也不用说了,也不想说了。
反正心里也明白着,再怎么烂醉如泥,简简是不会来的了。
以前的她,对他避之如恐,现在的她,对他心硬如铁。
杜简也几乎是一夜没怎么睡好,第二天要不是宫烨林打电话过来,她都差点睡过了头,匆匆地梳洗就跑出去。
宫烨林拿着热腾腾的早餐给她:“你来不及吃吧,我给你带了点红豆粥。”
“是啊。”
“是不是没睡好,宴宴,脸还痛吗?”他关切地问。
杜简摇头轻笑,摸了摸脸:“没什么事了。”
长发摭住了脸颊,也看得不太出来,这样好像还挺习惯的,就像上一辈子受伤的她。
合着她现在就是受伤的命啊,遇上季城北这个煞星,就会有血光之灾。
“宴宴,我有些纳闷,为什么那天晚上那季城北要叫你简简?”
杜简心里一个硌噔,不过还是挤出笑来圆:“是吗?是不是你听错了,我都不知道是谁?”
不管是谁,这个是秘密不能说出去了,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否则的话会打乱现在她和林宴的生活的。
“那可能风太大,我听错了吧。”宫烨林也没放在心里。
“我到了,先下车了。”
下了车拿着早点进去,慢慢吃完这才看到老严头来了。
笑着站起来打扫呼:“严老师早。”
他满意地点头:“来得早,态度可以。”
这也算是表彰了,上午用了很多的时间来练形体,其实每个演员对自已的体态都要求很严格的,在话剧里肢体语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芸芝打了电话过来:“宴宴,你现在在休息吧?”
“刚到饭点吃饭呢,老师,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呢,宴宴,老师在江城。”
“啊,老师你怎么跑江城去了?”
“罗秋池你心里有印象吗?”
杜简心里纳闷,怎么以前大妈提过罗秋池,现在老师也提起这个人,难道这个人在江城很出名吗?可为何她都没有听说过呢。
“我好像不认识,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她啊?”
“我有个老同学在江城这边,他帮我查到了你当年在福利院的一些事,当时你三岁多了,一直在发烧被遗弃在福利院门口,什么事都不记得,自已叫什么名也不知道,后来有个叫罗秋池的来收养你,但是我们查了很多地方,就是没有罗秋池这么个人?”
原来刘老师是为了她的事而回去的,杜简又是震惊又是觉得幸福。
感动地说:“老师,算了,查不到的事,也无所谓再查的了。”
“怎会查不到呢,宴宴,只要顺着罗秋池这条线索查下去,说不定就能查到你的身世啊,怎么可能你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说不定啊你的亲妈妈,正满世界焦心的找你呢。”
“可是,让老师你这样为我奔波,我真的。”仰起头,真的不知要说什么好。
老师对她这么好,真的比她的养父母不知要好多少,那一对养父母只会做吸血鬼,在她身上榨取钱财和好处。
“我再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子吧,宴宴,这事也别焦急,人总是有来处,也有去处的哦。”
“谢谢老师。”
“真要谢我啊,就在话剧团好好磨练吧,天冷自已保重*,挂了哦。”
挂了电话,杜简还久久不能平息。
不过她还是理清了一件事,那个罗秋池和自已肯定是有关联的。
就大妈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她怎么会认识远在江城的罗秋池啊,还说自已像一个故人?
这事现在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下午从话剧团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凌夜。
这个前世如弟弟一样的男子,让杜简还是很温暖的。
虽然他冷冰冰的靠在车边,她还是温和一笑:“嗨,凌夜。”
风很大,将她的发吹得凌乱。
杜简伸手顺头发,将左边的长发理好遮着左脸上的伤痕,那熟悉的动作有点看傻了凌夜,她这样子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是简简啊。
“凌夜,现在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她看他不出声,便笑着问。
凌夜回过神来,拧了拧眉,颇是有些埋怨:“林宴,你倒是好心狠,我从来没有见过城北这样为一个女人这么折磨过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