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有勇气真是叫杜简刮目相看啊,宫烨林原来也是挺有责任心的人嘛。
置之死地而后生,不错不错。
她安慰他:“人生啊,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喂,林宴,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我的老师一样了,明明还是小丫头片子一样。”他轻松起来:“有点渴了,一会儿请我喝个酸奶吧,我现在穷得很呢。”
“有何不可啊。”她笑呵呵的。
“还有啊,佳清公主上演了,你得给我弄个票,我得看首演。”
杜简开心地点头:“这个也没有什么问题,到了,我们下车吧,这边就有很多卖牛奶的。”
他要了一箱酸奶,杜简争着付钱,他却压下她的钱:“我跟你开开玩笑的,买牛奶的钱还是给得起的,这一箱给你提上去,多喝点牛奶补充营养,你又不会做饭的,以后你可要找个会做饭的人嫁才行。”
杜简眨眨眼睛:“找个保姆的不就行了,宫烨林,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没事,我自已进去就好了,你也先回去吧,瞧你这憔悴的样子,回去好好收拾一下。”
衣服也是皱巴巴的,整个人瞧着有点邋蹋。
“好,这牛奶你提着吧。”他笑着把牛奶给她,还闻了闻身上:“昨天晚上喝得多了,的确味道不太好闻的。”
小区门口有台黑亮亮的车,杜简背过身和宫烨林说话也没有留意的,那车门一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却下了来:“林小姐,有时间吗?”
宫烨林惊讶地叫了出声:“杜,杜夫人?”
杜简转过身,也看清楚了戴着墨镜的妇人就是前世的大妈,也很是愕然,大妈居然会屈身来找她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且以她前世所知的,大妈很看不起娱乐圈的人。
很多娱乐圈的明星拼钱,拼心思地想挤进上流社会的圈子,但是很多贵夫人却是打骨子里就瞧不起她们的,背地里都给她们一个称呼,那就是戏子,听着就知道有多轻蔑了。
“杜夫人,你和,你和林宴认识的啊?”宫烨林很好奇地问。
杜夫人戴着墨镜,但是杜简却能感觉得出,她压根是没有看宫烨林一眼的。
“那边有个咖啡店。”杜夫人说:“去那边坐坐,有些话想问问你?”
“杜夫人,那个,我还有件事。”宫烨林有些急,赶紧叫住她:“就打忧你一分钟的时间,我和宴宴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也是合作伙伴。”
杜夫人有些不耐烦,眉头皱了皱:“什么事?”
“杜简她好些了没有?”
杜夫人人唇角动了动,却不说什么,只转身仰头往咖啡馆去。
杜简有些不悦,这真的挺明显看不起人的,宫烨林只是关心杜家二小姐而已,杜夫人用得着这样子吗?
这个二小姐不是她亲生的,但外人问起的时候,至少回答一下吧,连伪装也懒得去,她真的是心里有些气浮了上来。
“宴宴,那你去吧,别让杜夫人久等了。”宫烨林挤出笑意来掩饰着他的尴尬:“我就先回去了
“宫烨林,我们一块去吧。”杜夫人无视宫烨林,她就偏想拉着宫烨林一块去。
原谅她,她现在是越来越任性了。
但宫烨林却是摇头:“不了,宴宴,你去吧,我现在在杜夫人的眼里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人物,谁叫我这么失败呢。”
说这话的时候,无比的苦涩,杜简都替他觉得心疼。
他笑着挥挥手,转身大步地走,生怕自已的苦涩和无奈让她看得更多。
杜简吸了口气,也往咖啡馆那儿去。
不知道她忽然来找她是什么事,但是现在算是陌生人,谁也不欠谁的,不必要再如前世一般的害怕,畏惧,在她面前就像个胆小鬼一样。
她端坐在不起眼的位置,但是那气场却是挺大的,也没拉下墨镜,司机把茶叶给店员:“泡这个大红袍吧,一般的茶叶,我家夫人不喝的。”
杜简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她,也打量着她。
“你叫林宴是吧?”她终于开口了:“怎么你家的长辈没有教会你礼貌吗?”
是说她打量她吧,杜简心里好笑,叹口气:“杜夫人,你今天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对啊,就是这样淡定,把自已学到的演技用上来,不必要惶恐不安的。
“你是江城人?”她继续又像个高傲的女王一般问她。
“是啊。”
“你是让林家收养的,那你的父母呢?”
杜简忍不住笑了,淡淡地说:“杜夫人,你这是在调查我吗?”
她有些不悦:“我问你话,是给你面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难道她问别人,别人就得毕恭毕敬的吗?呵,真是高傲得太习惯了。
“那还真是谢谢了,其实,我不用看你的面子吃饭,杜夫人,我没有吃你家的饭长大,也没有拿你一针一线的,往后也不需要你施舍什么给我,杜夫人,你的态度过了,你叫我过来,我来了,那是我给贺老夫人面子。”
杜夫很是不悦,眉紧紧地皱着,隔着墨镜的眼神还是很犀利。
“罗秋池是你什么人?”
罗秋池?这个杜简是一头雾水。
“我不认识罗秋池,杜夫人。”
她却很纳闷地说:“不可能啊,太像了,你怎么会不认识罗秋池。”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杜夫人,如果你只是问这件事的话,那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杜夫人也没有留她,只是一个人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什么。
出了门口,杜简就松了一口气,真是想不到啊,她居然可以这样面对杜夫人了,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恰好季城北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有些高兴地跟他说了这件事。
季城北就夸她:“不错,很大的进步,以前你看到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这样真好,简简,我跟你说,人就是这样的劣根性,你要是弱,人家就越是欺负你,你要是强,人家也不敢低看你,不过奇怪了,她找你是有什么事啊,照道理你跟她是不可能有什么相交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