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虹挺怕让人看不起的,很爽快地签了帐带着保镖像女王一样走人,宫烨林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摇了摇头跟杜简说:“林宴,我现在真是佩服你,她本来是想让你难看的,可最后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还乖乖买了单走人,刚才看到苏总砸坏的那些红酒,我心就在流血,这得多少钱啊?”

杜简耸耸肩笑:“谁说我们就没吃亏啊,泼了我一头一脸的水,你也挨了她好几下打,还污辱了我的声名,可亏大了呢。”

“这些也是我所想的最轻的了,我还怕她带刀来呢,想好了给你做人肉保护垫的。”

杜简一笑,双眼温柔地看着他:“真的么?”

“当然,不过你真是大胆,居然把这季虹给压住了,要不是我对你挺了解的,我还以为你对季家的事都清楚呢,谈着倒是她有些怕你来着了,呵呵。”他摇头失笑。

“我是什么啊,我演员啊,什么做不好演戏就要演得好吧,来的时候就把季家好好了解摸清楚,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她对季家真是太了解了呢,季虹在季家没有地位,要是她这样的行为让季家的人知晓了,对她绝对没有好处的。

宫烨林竟也不疑有他,还伸出大拇指:“聪明,我倒是没有你这么冷静,林宴,往后你肯定能在娱乐圈大放异彩的。”

“呵。”杜简淡淡一笑。

宫烨林也真是的,搞艺术的就没点现实感,那季家的事岂是网上能查到的。

“不如我们也走吧,天怪冷的。”

“好。”他领着她出去。

往外走,杜简抬头往楼上看,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在摇着酒杯,看到她瞧上来,笑了笑,又优雅地喝着酒。

是殷离,他站在楼上的位置,可以将楼下所有的人都收揽在眼底。

杜简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便跟着宫烨林走。

到了车边宫烨林又往里面看,又说了一句:“林宴,以后我成功了,带着你到这里来,不是来谈判,不是来丢脸,让你来这里好好地品上一杯红酒。”

“那我们一起努力吧。”

坐在车上,听着轻柔的音乐,外面的冷风一点也吹不进来,她也很放松,快到她家的时候,宫烨林清清喉咙抱歉地说:“林宴,今儿个在酒庄说的话,别当真,我都是怕季虹不依不饶才说的。”

杜简说不上来的一种失落,不过还是笑笑:“嗯,好。”

感情的事,讲究个你情我愿的,现在这样朋友的关系也是挺好的,或许有一天他发现她很合适,又喜欢上了她,那才是最好的时候。

年纪都还小,时间还长着,感情的事是着急不来的。

第二天一早宫烨林就发信息给她,厂商的事解决了,让她放心。

杜简就知晓这季虹就是个纸老纸,怕她跟季城北说呢,季城北可是相混世魔王来着,季虹挺怕他的。

眼睛的电影炒得如火如荼的,不过票房似乎没有预期的好,杜简也看了好几天的报道,有影评人评得很中肯:剧本不错,女主长得美,只适合花瓶。

令她惊喜的是有条评价被赞了几千次,那是十月寒风写的,十月寒风是粉丝界的影评,十分受粉丝欢迎,但凡他推荐的电影必是精品,他说的话也是如利箭一般。

就淡淡几个字:女三号比女一号还精彩,想去法国。

下面一溜儿的跟风:想去法国遇见她。

这是对她很高的评价啊,比起出风头什么事都要让杜简来得高兴呢。有观众对她的肯定,就是对她最好的鼓励。

然后还有人特地将她演的部分剪下来放在网上宣传,说她是女神。

女神她不敢当,不过有人支持她,那种高兴却是比吃了糖还要甜蜜,减肥也越发的有动力了。

岑爱丽打电话给她:“林宴,看了最近的新闻没有,很多人对你的评价不错啊,说你演得好。有个电视访谈打电话给我,想请你去上节目,给的酬劳不低,而且很简单,要不要去?”

杜简开心地笑:“居然还能接到访谈,真是高兴的事。”

“可不是,你没发现么,你的排名把安佳佳的压在后面,一个女一号被一个女三号的颜和演技辗压,哈哈。”她也很开心地笑:“我的心情特别爽快知晓么?”

爱丽姐还真是的个直爽的大姐姐,杜简也笑道:“爱丽姐,访谈我可能不太方便去,我知晓我去了对我的人气有帮助,还能赚钱,一举几得的事,不过我现在的形象去了太毁电影了。”

“还在减肥啊?”

“是啊,这人一减肥,不得不说气色真的会很差。”

岑爱丽很爽快:“那好,我就帮你拒了吧,你叫我一声姐,那我这做姐的也提醒提醒你一件事,你还是赶紧找个经纪人吧,这样也能替你接广告,代言,电视什么的,要不然没有渠道很多好的资源都溜走了。”

“呵,好,谢谢爱丽姐的提醒。”

岑爱丽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十二月初杜间主动打电话给刘芸芝,说可以拍了,刘芸芝就让她马上回剧组。

一看到她的时候,刘芸芝也吓了一跳:“瘦得也真是厉害。”

杜简摸着尖尖的下巴:“老师,你看这样还行吧。”

刘芸芝笑了:“再合适不过了,去换衣服吧,马上就拍你的,赶紧拍完你的赶紧吃饭,演戏虽然需要付出,但是*才是最大的本钱。”

“好的,老师。”

她去换了衣服,化好了妆这才出来,披散下来的头发,黯淡无光的肌肤也令导演很满意,夸她:“林宴,这效果拍出来倒是不错,不过接下来你可能需要受些苦了,精神病院的人需要狠揪你的头发。”

“没关系导演,不过导演,刘老师,我还有一个建议,一会让演护工的人把我的头发剪了吧,我是这样理解的,妹妹对长发很看重,但是一进去精神病院就被护工剪头发,她很抓狂,拼命地反抗,所以精神病院里的人对她实行更重的惩罚,比如把她绑起来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