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岚秘密基地的通路前
蕙兰独自离开机车后座,迈步又转身与于岚相觑。
“哈尼已经不是初见时候的模样了”蕙兰喜欢于岚坐在机车上酷酷的样子。
“蕙兰也越来越漂亮了”于岚朝慧兰展开双臂,求抱抱。
蕙兰两步并做一步扑入于岚怀中,脸颊摩挲着脸颊,两袭黑直长汇成一股。
于岚垂眸深情“会有越来越多男子迷恋你的美色与温柔,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会有越来越多女子为你的帅气优雅而着魔,她们会发疯的爱上你,想把属于我的哈尼抢走”蕙兰抬头“别让她们得逞。”
“时间改变了我们的模样,却改变不了内在的东西”没有什么是一个吻不能解决的。
唇与唇之间连着黏丝
“哈尼快去快回”蕙兰步向浓浓白雾,于黑白交界之际忽然转身“我等你。”
于岚盖下头盔的茶色面罩,锁死前刹,油门猛拉,冒烟的后轮在地上画了个弧形,她与机车消失在通道的另一边。
蕙兰闭着眼憋着气全凭直觉通过有毒的浓雾,用钥匙开启了秘密基地的门,如果不是有毒的废气像护城河般的保护,秘密基地会跟废城区的其他地方一样治安堪忧。
迅速关上门避免废气过度侵入。
蕙兰和于岚已经有段时间没回来了,今天过后她们将永远离开哈文,只要这样想,往事就会一直跳到眼前。
蕙兰看见基地的某处透着亮光,一定是上次走得仓促于岚忘记关灯了。
大灯亮起,蕙兰傻了眼,基地里大量栽培的胖胖草莫名蔫了一大片,没有胖胖草过滤净化的空气有毒,胖胖草本身很耐活几乎不需要打理。
胖胖草很挑剔生人,沾了人气容易长菌丝发黑蔫坏,只有极少数的人能碰胖胖草,于岚是其中一个,因有她秘密基地才种满胖胖草。
蕙兰碰不得胖胖草,她也是被胖胖草拒绝的人类。
放眼大面积蔫坏的胖胖草,慧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慌了神。
她跑向于岚堆放栽培器具的架子,希望能找到和胖胖草有关的药物,没有找到药,却发现了其他人。
“啊!”蕙兰发出惊呼。
那盏孤灯下坐了个戴防毒面具的人,他怀里抱着毛茸茸的宠物。
“叮铃铃”云出摆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
他一宿没睡,左手持杯,杵立于窗边观日出。
电话铃声他听见了,却未移步。
摩天大楼顶上引来第一抹晨光,好似烟花的引线般,太阳越爬越高,光芒越降越快。
终于,晨光洒到云出的身上,他闭上眼昂起头感受,温暖透过皮肉直达内心。
光芒沿摩天大楼降下,点亮了整个哈文。
云出转身返屋内,看见携带电话有语音留言。
“阿云,托你的福于岚会出现在赛场,但她比赛结束就离开,你也准备下吧。”
云出回眸天边的朝霞,再朝气蓬勃的光也融不了他心头的霜。
“云出吗?是我”留言信息自动播放下一条。
云出端起携带电话,这是谁?一个完全陌生的电话号码。
“我是夏念宇(苏帅的假名),你还记得吧,呃……算了,没事了。”
稍作思索,云出按下了拨打键。
“喂?”电话那头的苏帅根本就没醒透。
“我听见你之前的语音留言”云出站在厅里,和他在豪宅里种的植物一起沐浴在阳光中,他的身体冰凉“你欲语还休的是什么?”
“我看见满街张贴的海报,所以想问你GP赛好看吗?”
“还行。”
“那次级GP赛呢?是不是更没有观赏价值了?”苏帅对GP赛不了解,但满街的宣传单还是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兴趣。
“这个不同”云出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向往,画面里是他和于岚驰骋在风和夜色里“最有观赏价值的一场比赛。”
“那你晚上有空吗?”
“没有”云出照直说。
苏帅叹了口气。
“我今晚要去看这场比赛。”
“是嘛,我也打算去看比赛,一起?”
“在你要找的那间酒吧汇合”说完,云出就挂上了电话。
苏帅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间,还不到六点,于是倒头又睡,他根本没想到半小时之后云出会出现在不打烊的破酒吧里。
酒吧门外冷冷清清,行人稀少,道路也变成堆放杂物的地方。
墙上张贴的旧海报又一次吸引住云出,夜行者乐队,多么久远的名字,在哈文禁止玩摇滚之后,曾经最红的夜行者乐队便解散了,各奔东西。
六年前哈文全面禁止在公开场合播放摇滚音乐,摇滚乐只能沦为地下音乐,没有生活来源,一腔热忱撑不下去,渐渐的乐队都解散了。
云出不玩摇滚,但也听过夜行者的CD,夜行者红极一时,云出从没有见过这么爱秀的一群人,鼓手,键盘,主音吉他,旋律吉他,就连贝丝手都特爱秀!动不动两三分钟的个人solo,受过专业训练的云出颇感欣赏疲劳。
云出猜旧海报上的几位应该经常为争锋打架吧。
道了句抱歉,因为云出回归赛场的海报贴得到处都是,遮住了夜行者乐队的旧海报。
这次云出聪明多了,穿着打扮更朴素,还在外头套了件兜帽长衫,架着墨镜坐到吧台边上的时候几乎没人留意他。
破落的演艺吧还留着小舞台,几个邋里邋遢的中年人东倒西歪醉在其中。
空气有些浑浊,烟酒味,小食的香精气味,云出戴起口罩遮住脸鼻。
酒保站到云出对面,一副互看不爽的表情,嫌弃你可以别进来呀,进门还装个屁“有什么能帮到您吗?”
Gibson,云出指指吧台上的酒单。
酒保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一大早的谁会点如此辛辣的鸡尾酒?原来是个智障,不该跟客人一般见识了“好的,您稍等。”
云出头一次进跨过这扇门,听说这里有很厉害的乐手出没,环顾四周却只有几个落魄的流浪汉,如果那几把破旧的琴也配叫做琴的话,三流牌子货,低劣的合成板组合成的玩具品质琴,云出轻蔑的哼了一声,居然还让他看见四弦的乌克丽丽,想来传言是以讹传讹。
云出转过身子背靠着吧台,没有什么技艺超群的高手,放眼可见均是流浪乞讨者,除了对面角落里那双带有敌意的眼睛,有个人直勾勾的盯着云出的眼睛。
“您的Gibson”酒保把酒杯放在云出手边,看你怎么装比,等着云出出糗。
云出接过杯子,稍稍扯起口罩,没有品与不品的过程,一昂而尽,然后转头对酒保抗议“冰多苦艾酒少。”
握草!酒保目瞪口呆,酒吧的Gibson向来都是这么调的,没有女子点它,男子点这玩意儿也是为装比耍帅,正常比例根本没人要,就是这偷工减料的比例都让人难以消化,不得不对眼前的智障另眼相看了。
“Tequila”云出把钱摆到桌上然后又点了一杯烈酒。
“好的”酒保这次绝不会好心饶人一命了!想来身后这个智障是来砸场子的吧?这个喝法不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