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故意(1/1)

“来,把他们两个给我分开,单独审讯。”

刚到警察局,那名头目当着众文员的面,朝他身后的几个跟班发号司令,无非是为了装装面子,让待在局里的文员看一看,他是多么的能耐。

闻言,我将小姨的手握得更紧了,任那三名警察大放厥词,也不曾松开半分。

那名头目见状,知道又该到他出风头了,拔出腰间的枪对准我,气焰无比嚣张道:“给我撒开,我张山执警多年,还对付不了你个小角色?”

“张警官是吧,如果我是你,会把枪拿开!”

从酒店算起,张山是第三次用枪对着我,事不过三,我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张山先是一愣,接着便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枪口再次朝我靠近一些,“口出狂言,这是警察局,可不是你家,你让我放下就放下,那显得我多怂!”

话音刚落,我的脚不偏不倚踢中他胸脯。

这里是警察局,张山不信有人敢在局里对他动手,所以猝不及防下,被我踹得连滚带翻撞到后边文员的办公桌上。

张山这个人很爱面子,尤其是在同事面前,此刻,当着所有同事的面被一脚踹翻,心里的那点小火苗腾地窜起,叫嚣着打开枪的保险,“好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给你点颜色,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毫无疑问,还没近我的身,他的身体再次向后摔去,结结实实摔到办公桌上,吓得那位文员妹子尖叫一声。

尽管骨头酥疼,张山心里最惦记的还是找回场子,他心里想着,如果不把场子找回来,那以后再局里只能低着头走道了。

再次叫嚣着冲来,但这次刚跑一半,就被他的三个随从拦住,其中一个趴在他耳边嘀咕几声,就见他额头青筋暴起,收起手枪大喊道:“把他们分开!”

“是!”

三名随从奉命行事,我还是不想撒手,正要再次出手,其实,我也是押准,他们并不敢随随便便开枪。

一直被攥住的小手,突然动了动,小姨看我一眼,用另一只手掰我的手,“长官,何必动气呢,我们分开就是。”

不管小姨怎么掰,我还是握紧紧的。

小姨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道:“罗阳,松手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再弱好歹是官,咱们再强也只是民,自古民就不与官斗,有的时候,能作出合适让步的人,并不是懦夫,硬着头皮逞强的,亦不是英雄。”

“你当心!”

随着小姨的话,我缓缓松开手,尽管很不愿,但她总有种可以说服我的魔力,好像我的潜意识里,一直就认为她是对的。

我和小姨被分开带进审讯室,审问我的,是张山和一名女文员,张山还有些报复的意向,进来就用各种难听的话针对我。

至于那个女文员,可能被我刚刚的暴力吓到,翻记录簿时手还微微的颤抖。

问询开始,张山直接将那袋白粉丢到桌子上面,打开试了试白粉的精度,呸一口道:“老实交代吧,如此纯度的白粉,你是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谁把它放到房间里的。”

也不知是不是特殊待遇,张山并没有给我上铐,我的手脚活动自如。

张山将白粉推到一边,身体朝前一躬,“听你的意思,难道是有人栽赃于你?”

“是这意思。”我恣意地靠在审讯椅上,神情一副悠闲。

见状,张山狠狠一拍桌子,“快说,你在酒店私藏大量毒品,到底有何用意?”

等了半晌,张山又问道:“你怎么不回答?”

“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它是用来干嘛的。”我摊摊手说道。

“狡辩!”

接下来,就是张山自己在那里讲,我和那名女文员都不搭话。

两个小时后,那名女文员拍着嘴打个哈欠,“张哥,已经很晚了,要不咱们先回去?”

张山似乎也失去了耐心,拿出手铐给我铐上,然后当着女文员的面,将腰间的皮带抽出来。

“张哥,你要干什么?”女文员一愣,再次提醒道,“公务人员不得动用私刑,你这是知法犯法。”

“犯法?”张山得意一笑,“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看来这女文员还是挺墨守成规的,知道动用私刑是犯法,而这个张山,明显就是个爱面子易冲动的主。

“臭小子,敢踹我。”

张山把玩皮带,正要往我身上招呼,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进来一名中年干警,他招呼张山道:“小张,你出来。”

张山不甘心地看我一眼,然后跟着中年人出了审讯室。

只剩女文员一个,她哆哆嗦嗦地走到门口,“你老实待着!”

说完,便跟着退出审讯室。

张山出去五分钟左右,再进来时,皮带已经系在腰间,他特别不情愿地道:“走吧。”

“我能回家了?”

算算时间,赛琳娜应该在走关系,我当即把手伸过去,示意张山帮我打开手铐。

“想得美,跟我去拘留室。”

把我送到拘留室后,张山便嘀咕离去,显然为没找回场子的事情而不忿。

审讯室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桶。

张山刚离开没一会儿,那名中年警察进了审讯室,他大大方方地打开门,似乎并不怕我逃跑。

“罗阳?”

“您是?”

“我是局里的党支,刘德凯。”

“您好。”看刘德凯并无为难我的意思,我客气地伸出手问候,“刚刚是您让他们停止审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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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凯跟我握了手,回头打量外面,见无人注意我们这边,这才坐到床边,“受人之托。”

顿了顿,刘德凯为难地看向我,“本来,向你们这样的情况,我可以直接保出去,但这一次上头好像很怪,想往出提人很难。说白了,就是有人故意咬着不放。”

“那我小姨呢,她怎么样?”

我最关心的并不是能不能出去的问题,而是小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