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闻言一愣,静静看着胥尔升的面颊,从对方凝重的表情上,他看出一丝问题的严重性。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他有些忐忑地拿起面前的东西,见此,胥宁、靳沫卿、林寻鹤全都围了上来,拥在凌予身边,给他力量一般静静陪着看着。

从脑CT的片子,再到一系列的检查化验单,还有医生尽管潦草不已、却可以辨别字迹的长篇病例,考虑到对方是副省长家的小孙女,所以先后两个看诊的主任,记录地非常详细,能写的,都写了。

那张CT的片子被几人传了又传,到手之后几乎全都对着头顶璀璨的灯火看了又看。

片子右眼上方的那一团阴影,如同鬼魅般阴郁地笼罩在每个人的心上!

直到凌予手里的病例最后也被他们拿走传看着,而最后又被凌予抢回了手心里紧紧攥着,又看了一次!

看完之后,凌予的心脏猛地一抖!

刚才他还在庆幸,小女儿被车撞了好在没事,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却没想到,大问题遗留到了现在!

房间里静谧了好一会儿,凌予整个人都是石化的!

小天星,那是他的宝贝命疙瘩啊!

那么完美的一个小天使,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意外?

恍惚间,可能出于自我保护意识,凌予总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他忍不住侧眸看着胥宁,大口呼吸着:“胥宁,我、是在作梦吗?”

他眼眸中有几分期待,期待着对方回答他是在作梦,可是眸底伸出的忐忑与惊慌那么明显,让周围几个人看的心里实在是难受!

胥宁的面色更为沉重,看着凌予这样,他一句安慰或者别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靳沫卿一拳砸在书桌上!

“不能让如歌知道!”靳沫卿道:“如歌马上就要生了,千万不能说!”

之前如歌知道小天星走失的时候,人都有了早产的症状被送进了医院了,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被如歌知道只怕更不得了。毕竟她也是38岁的高龄产妇,妊娠本身就存在风险!

胥尔升赞同地点点头:“所以我才叫你们过来,烟儿回来问我,我也没说,我让她也别因为好奇或担心,就在如歌面前表露出什么。现在的问题是,小天星的病情迫在眉睫,不能再耽误下去。如果把小天星带去北京治疗的话,如歌那里肯定瞒不住的。而且如歌就要生了,两个新生的孩子加上产妇就足够你们忙的手忙脚乱了,你们又是刚刚去北京扎根,为了打稳根基自然也要忙碌费心,再加上个小天星,只怕就不是焦头烂额,而是所有都一塌糊涂!”

“她是我女儿,不管怎样我也要救她!”凌予捏着拳头,拧着眉:“我不去北京了,我这就跟孙珂说,我不去了!”

凌予的表情异常坚定,他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就要给孙珂打电话。

“凌予,你不要冲动!”胥宁快他一步将手机夺了过去,凌予诧异地看着,眼里满是焦急与忐忑并存的色彩!

原以为生活越来越好了,最先养大的三个孩子各自也有了人生伴侣,跟属于他们自己的一片天地,他带着如歌去了北京,就可以全力以赴为了小天星跟即将出世的宝宝们再拼出一片全新的天地,他原以为他人生中所有的苦难都过去了,未来一定像小天星一样,是充满甜味的阳光糖果!

可是。。。。。。

胥宁郑重地看着他:“你是要违抗军令不去北京吗,你忘了吗,你几次三番想要脱下军装的时候,孙珂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地变着花样来逼你的!如今这种时候,孙珂怎么可能放过你?再者,你突然之间改变行程,你是想怎样?想要如歌看出问题吗?你打算怎么跟如歌解释不去北京的事情?”

林寻鹤一脸自责道:“这件事情小煦有责任,虽说人不是小煦撞的,但是如果当时小煦把小天星送去医院,也许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凌予,你要是信我的话,你带着如歌你们按部就班去北京,我带着小天星去看病,我一定会时刻怀着你的心情那样,争分夺秒不惜一切代价去救她!”

“不行!”凌予一口否定:“她是我的宝贝,谁带着她我都不放心!她必须跟我在一起,这是我女儿的生死关头,我只相信我自己!”

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女儿的生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人!

他只有在自己尽了百分之百的努力之后,看着女儿健康起来,他才能彻底放心!

林寻鹤非常认真得看着她:“凌予,你要相信我,我跟你保证,我后面什么事情都不干了,我就带着小天星,我就带着她去看病!金钱、时间、人脉、精力,我都有!我做的一定不会比你差!”

“我说了,除了我自己,我谁也不相信!”凌予根本不听他的意见,甚至焦虑不安地低吼出声!

书房里的氛围剑拔弩张,胥宁赶紧走到两人中间一边一个揽过他们的肩膀轻轻拍着,安抚一般:“都是为了小天星好,事已至此,我们不要做无谓的争执了,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理清楚思路,看看问题要怎么解决吧!”

靳沫卿显然也是焦躁不安的,他拧着眉道:“不然我带着小天星去看病!我反正也退休了,让你姐姐照顾如歌待产,我全心全力照顾小天星,你忙着工作上的事情,咱们各司其职,一起努力!”

“那样,也不是最好的办法。”胥尔升徐徐开口,眼眸里闪烁了什么,又让人猜不通透。

胥宁看着父亲,挑了挑眉。看样子,父亲一早知道了,并且应该已经想到了更好的解决方法,于是他硬是拖着凌予在沙发上坐下。

凌予的身体都是僵硬的,一只大手紧紧捏着女儿的病例,到现在,他还不愿意相信这是真实的。

林寻鹤也坐下,而靳沫卿则是焦躁地站在办公桌边,看着胥尔升:“你有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