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辰吻她,狠狠地抵在她的唇齿间。
黎兮诺死死咬着牙,怎么也不让他得逞。
嘴里的咸涩越来越浓,他心里的愤怒也越来越烈,压着她胳膊的手迅速下移,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颚。
“啊……”黎兮诺张嘴痛呼出声。
季亦辰趁机卷进她的齿关,狠狠地吻住她,与此同时,手扣住她的手腕,压向了旁边的沙发上。
黎兮诺慌了,挣扎着想起身,但是与他想比,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即便是已经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没能撼动身上的男人一分一毫。
她摇头躲避着她的吻,同时膝盖忽然弯曲,顶向了男人的要害之处,季亦辰从小是练过搏击的,轻而易举就躲开了,腿一伸,死死地压住了她意图再次袭击的腿。
愤怒烧红了男人的眼,他也不再吻她,一双狠戾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眼。
忽然,拳头抬起,黎兮诺吓坏了,以为他要打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紧接着‘呯’地一声闷响,拳头砸在了她耳边的沙发上。
季亦辰把她的手腕高高抬起,死死地压在沙发上,从进门听到陈伦声音的那一刻就一直压抑着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住,“你到底在干什么,趁我不在居然和那个小白脸勾-搭在一起?”
她偷偷打掉他们孩子的事,他已经释怀,不再跟她计较,在英国受了枪伤,养了一个星期才好不容易被允许出院,下飞机之后,不顾长途跋涉的飞行和肩上的疼痛,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来找她,可是她呢?
给别的男人庆祝生日,跟别的男人嬉笑、聊天,甚至跟别的男人说她和他已经分手,这让他怎能不愤怒呢?
听他说出这么难听的话,黎兮诺怒极反笑,“我在干什么?季总,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又在干什么?”
说罢,她再冷笑一笑,这一次开口的语气比刚刚平淡的许多,“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无权过问我的个人私事!”
季亦辰再一次被‘分手’两个字刺红了双眼,情绪濒临崩溃,失去理智的他突然松开牵制着她胳膊的手,猛的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黎兮诺本能的去扯他的手,虽然被他掐的有些喘不过气,但是她不想就这么示弱,咬着牙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无权过问我的个人私事!”
季亦辰怒极,突然松手,起身扯着她的胳膊大步往卧室走去,不顾身后踉跄着差点跌倒的女孩儿,大手一甩,直接把她甩到了卧室中间的大床上。
手伸向自己的皮带扣,‘哗’地一声扯了开来,欺身直接压了过去,他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看着他的眼睛,“黎兮诺,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已经登记的合法夫妻,想要跟我分手,那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黎兮诺被吓坏了,她从没见过如此恐怖的季亦辰,就算是他曾对她恶语相向的时候,也仅仅只是冷着一张脸,可是现在的他,一脸阴戾,异常恐怖,那感觉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别过来……季亦辰……放开我……”她眼里含着泪,声音带着无限颤抖。
想到刚刚她跟陈伦的欢笑,又看到此刻她一脸的抗拒,季亦辰的脸色更难看了,“放开?呵,我睡自己的女人合情合理合法,我为什么要放开?”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手指抚上女孩儿颤抖的唇,再开口时声音带着浓浓地沙哑,“不是想跟我分手吗,好,取悦我,把我伺候的满意了,说不定就大发慈悲的放了你。”
黎兮诺哭着摇头,这样的季亦辰真的让她很害怕,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明明是他跟她提的分手不是吗,消失这么多天不见,甚至她去季氏找他,被保安推倒在地他都枉若未闻,为什么今天又突然来找她了呢?
偏偏是今天!
这些天她都住在剧组给开的房间,只有今天,因为要给陈伦庆祝生日,总统套房里什么都有,她才上来借用一下房间,偏偏他就出现了!
“来啊,怎么不动?”季亦辰见她只是一脸害怕的看着他,再一次怒吼出声。
黎兮诺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哭出声,求道,“季亦辰……放开我……别这样……求你了……”
眼泪砸到他手背上的那一刻,季亦辰有点慌了,匆忙松开了掐着她的手,他最怕的就是她的眼泪,从以前到现在,从没有改变过。
七年了,从最初的一见钟情开始,他喜欢了她七年,即便后来她为了钱背叛了他们的爱情,他表面上恨她,可是心底对她的爱却一点都没少,她是他想一辈子捧在手心,想要宠上天的女孩儿啊,怎么现在他又把她弄哭了呢?
季亦辰心底苦涩不已,是啊,他把她弄哭了,因为他强迫她,她不想和他做那件事,所以哭着向他求饶!
三年前她突然消失的前一个晚上,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绮丽、美好,还是她主动的,可是现在她居然这么抗拒他,哭着向他求饶!
那时候他们互相爱着对方,所以她心甘情愿,那么现在呢?
她的抗拒是为了谁?
是刚刚跟她共进晚餐的陈伦吗?
他的手倏地攥紧,猛得伸出拳头,狠狠地打在了她的头旁边,眼底充斥着无尽的痛苦。
黎兮诺不知道他盯着她看了这么久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此刻眼底猩红、一脸戾气的季亦辰非常恐怖,她甚至都不敢看她,闭上眼睛听着耳边传来的闷声,心底不禁打着颤。
突然,好像有一滴什么东西砸在了脸上,黎兮诺伸手摸摸举到了眼前,眼睛缓缓睁开,紧接着倏地一下子瞪大了,竟是一片鲜红的血迹!
她抬眸看去,只见男人肩上的衣服早已经被鲜血浸湿,此时正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她头旁边的床上。
黎兮诺大惊,猛得一下子坐了起来,透过男人的肩膀向后看去,那里已经一片触目惊心,她捂着嘴,惊慌失措的喊道,“怎么那么多血,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