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大家在上完了老道的前篇后,便都坐在了文化长廊上闲聊。
我,黎斌,肖扬,王信博等几人坐在一起。
当时的我们还很青雉,不像多年以后的我们,很是放荡不羁。
……
突然,我对黎斌等几人说道:“那个,我书签约了,帮我投张票不?”
黎斌那时似乎是站着的,我现在也是有些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当时他在肖扬的身旁,是第一个很客气的回我:“行,我帮你投,你教我怎么弄吧,我不会。”
我先是看了他一眼,这话听着心里很开心,便也客气的回他道:“谢了。”
这好像,就是我跟黎斌的第一次交谈和接触。
……
已经是下午的第三节课了,阳光刺激着双眼,虽然不热,但却是感到了春天带来的温暖。
……
而体育课的欢乐,似乎与其中的疲惫形成了一个等价的天平。
那时,不知过了多久。
我终究还是从课桌上慵懒的爬了起来,因为我不想到时一脸睡意的回家,毕竟现在才高一嘛!
用手轻揉了揉双眼,我很随意的往窗外望了望,看着那棵已是参天大树的樟树,那上面的绿色,滋润着我这还有些疲惫的双眼,顿时,我突然感觉到轻松了很多。
这时,肖扬也醒了,在我右桌,他是第二大组的。
无聊的他对我看了一眼,没说话,估计是懒得说话,随后,他又是趴在桌子上开始瞎玩了起来。
他似乎在缓解睡意,准备上最后一节课。
同样无聊的我那时也是回看了他一眼,刚准备叫大兄弟时,却猛然发现老师这时已经站在了讲台上,翻起了课本。
某年的某些天里,我都会时常想到,那个大大方方,戴着一副黑白边框的眼镜,动不动就请我喝雪碧吃水煮的大兄弟……
我们之间的(博乡)友谊,能够永存。
最后那节是语文课,上课的老师是我们附中青竹社里的导师,语文的教学水平那没的说,反正我是觉得可以。
她,似乎是叫周莹华。
……
下午只有四节课,上完了就可以回家。
毕竟我们走读生,在学校学习一下午,上四节课,又累又烦。
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午后放学后,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早点回到家,吃到热腾腾的饭菜,玩会手机,然后……
然后又要苦逼的来晚自习,上三节,五十分钟一节,一直上到九点多。
这时,我收拾好了桌子上的书,起身离开。
没走两步,便突然想到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那个之前答应为我签约书投票的那个同学,我好像答应了他要教他弄来着。
下一秒正好,我抬头看见了他,也还没走。
我笑了笑,走过去叫住了他:“同学。”
那时,我的老实,黎斌的腼腆,让我们的心里,各自都心生敬意。
“我们路上聊吧。”
黎斌知道我找他所为何事,便提出了这个请求。
老实人,守信用,一下就能看出。
奈何当时的我,就喜欢这种人。
我家比黎斌家似乎要近。
那时,我到家都三分钟了,坐在床边,手里紧紧的抓着手机,QQ在线,等着黎斌发消息加我。
那几分钟,过的似乎很慢,也似乎有些小快。
“叮咚!”
又是两三分钟过去了!
不过,好在黎斌这时终于是加了我。
QQ提示音响起后,我猛地一看,发现放。申请加为好友。
(放。)
这个昵称,在我脑海的第一感觉是还行,白的可以。
不像有些人,白的彻底
似乎后来的一两年时间里,黎斌都没有改过昵称。
一如既往的坚持到底,放。
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我深深的记住了它。
(他。)
……
下午六点一十分,已是夜晚。
残阳早已沉落,街边,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夜空,还有夜空中,那些令人时常瞻望着的夜云。
高一上学期临近期末的夜晚,似乎都没有星光点缀着,这突然让我心里有些慌张。
而今天晚上,同样也没有。
晚自习六点半开始,我到校的时候,上课铃刚好响起。
哦!不对,是上课的预备铃。
一进教室,我放眼看去,便见黎斌在跟王信博聊天。
今天,他穿的比以往更加清新一点。
而现在的我,似乎只记得他上身当时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那衬衫的身前中心部位,好像还有个圆形图案,那图案究竟是什么,我现在也记不清了。
我走过他们身旁,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便回到自己的位置去了。
往右边瞥了一眼,现在,肖扬正拿着手机在玩天天酷跑,玩的还挺入迷。
随后坐下,见老师还没来,我闲着无聊,便转头去看一些声音的发源处。
而看到的第一处,便是黎斌和王信博那处。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正聊着,看起来双方的语气都很温顺,不像不久之后的高一下学期,新奇的关系,不同的身份,让我们不再腼腆和矜持。
那时的王信博,跟我只不过是同班同学,玩的不多,但也不少。
毕竟,我们都有一个共同好友,肖扬。
也有一个共同的起点,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可能就是这些非常不起眼的因素,从而造成了从高一下学期以后,我们那非同寻常的铁关系吧!
那晚,时间过的有些吓人,我累的眯了会。
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放学时间了!
“大兄弟,大兄弟!”
那是肖扬的声音,他在叫我。
站在我的桌旁,手里抱着校服,很和蔼的喊着。
肖扬本来有死飞自行车骑的,但不知因为什么,他不骑了。
而出校门后,当他看见那些学生骑鬼火助力车时,他曾好几次跟我说过,哪天一定要买一辆。
那晚,抬头望夜空时,静下心来,你会猛然发现,有那么四颗来自不同方位的亮星,正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很闪。
很亮。
还是那晚,我跟肖扬走路,那时的黎斌骑着自行车已经回家了,而王信博,现在这个点了,也是回家。
但他的交通工具我就有些不确定了,可能跟黎斌一样,也是自行车,也有可能是别人骑鬼火搭他回家。
我还记得,那晚,肖扬又要请我喝雪碧,吃水煮。
可我!
却非常的愚蠢,竟然拒绝了肖扬的好意。
某些天以后,我浑然想起,竟对那一念之间做出的决定,感到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