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勋从椅子上站起身,在唐清儿吃惊的表情下,牵着我的手朝楼上走去。
回到了我们曾经的卧室,我忽然发现,一切都没有变,我们的结婚照还挂在墙壁上,我鬼使神差的扫视着屋子,心里莫名其妙的高兴。
我脸上漾起笑容,但看到傅勋玩味的笑容时,我的笑容消失了!有点尴尬的故意装出一张冷脸,“听说你要和唐清儿结婚?”
“和你有什么关系?”傅勋冷冷一笑。
“哈哈!”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当然和我没关系,和我能有什么关系?你三天娶俩都和我无关!”
傅勋玩味的笑着:“你来这就是问这件事的?”
他这么一说,终于提醒了我,我来不是吃醋的,而是收集证据的,我冷下脸问:“傅勋,李湛青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傅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我,深深的看着我,那种目光刹那间令我的心跳变得很快,忽然有点胆怯的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等待着他的答案。
他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山一样,我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了,但我强迫自己去直视他。
他深邃的黑眸紧紧的盯着我的脸,片刻,低头慢慢的凑近我的脸,我紧张极了,心都快要跳出胸口,忙闭上眼睛,脸蛋发烫,脑子里忽然跳出最近一次我们亲热的画面。
“在等着我吻你,还是在回味什么?”半响,傅勋冷笑中夹杂着嘲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
我猛然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他阴冷的脸上露出浓浓嘲讽的表情。
他又在耍戏着我玩!
我脸色十分的难看,心也被他讽刺的表情刺到了,我倒退了几步,故作无谓,“说什么梦话?我是不想玷污了我的眼睛。”
他收起了嘲讽的笑容,定定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许念,下次别来这里,我之前说过了,这里不再是你的家。”
我心一沉,他是这么说过。
说完,他又在我耳畔小声说:“还有,你今天的来意,我很清楚,我劝你少动心思。”
他的话深深的刺痛了我,看来我根本就问不出他害李湛青的证据。
我受够了他的侮辱,又觉得伤心,甩开他,转身就要走,傅勋在我背后说:“站住。”
我站住,背对他,听到他声音低沉的说:“李湛青的事情,你管不了,你掺和进来只能给自己找麻烦!”
“我提醒你少作孽!”我脸色铁青,直接下了楼。
张姨和唐清儿在客厅里,脸色都很难看,看起来刚才似乎唐清儿没给张姨好脸色。
我下楼之后,傅勋也跟着下了楼,唐清儿娇滴滴的委屈的扑到傅勋的怀里,“勋,这个保姆好讨厌,她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们辞掉她怎么样?”
傅勋温和的笑着说:“你这么爱生气啊?小心再动了胎气!”
“勋,以后我不想咱们家里再来阿猫阿狗的!”唐清儿趁热打铁,脸贴着傅勋的胸口。
我是阿猫阿狗?我顿时气的头顶冒青烟,又听唐清儿嘻嘻一笑,对我说:“许念,我和勋要结婚了呢,你会祝福我们吗?”
“我当然要祝福你和我前夫百年好合,毕竟两个人渣能相爱也是不容易的!”我嘲讽的笑,“我还要恭喜你,终于捡到了我穿过的鞋,虽然是个破鞋,但你还是有点配不上他,你可要小心伺候着,毕竟外面等着穿他的人很多……
“许念!”唐清儿气的脸色很难看,皱眉大叫,“你骂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骂勋!”
我见她气成这个样子,心情莫名的好,扬了扬下巴,“我骂他是轻的,我要是打他,他还得说舒服呢!”
说完,我瞥了傅勋一眼,发现他嘴角噙着笑意,深深的盯着我看。
“勋!”唐清儿发嗲的声音,搞得连我的骨头都要软了,娇嗔着:“她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我怎么知道?”傅勋挑挑眉,脸上的笑意更浓。
我真是不想再看到这一对人渣秀恩爱,对张姨说:“张姨,明天你去医院照顾我男朋友,工资不会比这里少。”
“好的!”张姨很兴奋。
我拿着笔写了地址递给张姨,然后转身就出了房子。
从房子里出来之后,我便忍不住难受,黑夜里没有人可以看到我的情绪,我便可以放肆我的悲伤。
我怎么会感觉到悲伤?我好像真的失去他了!我不得不承认,从这一刻开始,我才发觉,我是爱傅勋的,看到他把唐清儿接到我们的家,听到他不许我再回家,我心如刀绞,可是,……可是……可是什么?我不想去回想,也不敢去回想!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要冷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转过一条街的时候,忽然第六感感觉到,我的背后似乎跟着一个人。
街上寂静,我吓得快步朝人多的街区跑,可没跑几步,鼻子被人捂住,一股股甜腻腻的味道充斥进我的鼻腔,随之,我的意识散尽,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酒店的床上,衣冠完整,我吓得从床上跳起来,房间里黑漆漆的,我静静的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小心翼翼把床头灯打开。
灯光亮起,我骤然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我吓得尖叫起来,尖叫声半响才停下来,发觉这个人,居然是傅倾。
傅倾微笑着看我,他长的和傅勋真像,五官相似,但是气质不同。
傅倾声音极其温和:“许小姐不必害怕,我对许小姐没有恶意。”
随之,他扬了扬手,他的手里持着个我白天在商场买的录音笔,“许小姐太不小心了,这个东西差点被人夺了去!”
“是你救了我?”我惊魂未定的看着傅倾。
“我恰巧路过,见许小姐遇见了危险,才伸出援手!”傅倾道。
“是谁要害我?”我手捂着胸口看着傅倾,不知为什么,虽然他救了我,我对他没有任何好感,反而有点抵触感。
“我也不知道!”傅倾摇摇头,“那个人好像想要这个录音笔。”
傅倾把录音笔放在茶几上,“这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