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另一个‘自己’死在自己面前,结合之前看到的种种不可思议的画面,陆宁愣神了片刻,走到卫生间,用凉水连续冲了两把脸。
想到之前的事情,陆宁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小心翼翼的问道:“妈,我爸在吗?偷偷问您个事儿呗?我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
电话那头的动静明显停滞了一下,然后传来一个平缓而又充满嫌弃的声音:“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不舒服就赶紧去医院看看,让你平时少玩点游戏就是不听。”
陆宁默默的挂掉了电话。
自己没有双胞胎兄弟,那自己刚刚看到的是什么鬼?克隆人?星际战警?未来骇客?
日!
我可能是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陆宁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看着面前的电脑和游戏,只觉得索然无味,直接抬手合上了电脑。
然而。
就在陆宁站了起来,打算去床上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旁边的窗户突然砰的一下,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玻璃。
紧接着一个红色的身影猛地扑向陆宁。
“陆哥,你还活着,太好了……”
陆宁一时间有些懵逼,只觉得两团暖暖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胸口,呼吸之间淡淡的香味,心中一阵卧槽,满脸黑人问号。
什么鬼?!
出现幻觉也就算了,天上还能掉妹子,感觉还这么真实,自己怕不是真的游戏玩多了,已经精神病晚期了?!
就在陆宁身体僵硬,不知道该推开还是享受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破碎的窗户口传来。
“林月,你快放开,看清楚他不是陆哥!”
陆宁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顿时就看到一个寸头青年,正蹲在窗沿上,神色不善的看向他。
与此同时,他也明显感觉到紧抱着自己的那个娇小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了一下,双手微微一松,向后退了两步。
这一下。
陆宁也看清了对方的模样,那是个脸蛋精致的小美女,足以打个八分,如果会玩游戏,能帮他打打团就更完美了。
被寸头青年称呼林月的小美女,此时正身体僵硬的看着陆宁,一双眼睛里露出的,并不是抱错了人的尴尬,而是觉察到了什么之后,露出的一丝愕然和不信。
“你身上怎么会有陆哥的灵魂碎片……你杀了陆哥?!”
她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没有血色,然后整个人的气息陡然一遍,咬牙切齿的盯着陆宁,仿佛是有了什么血海深仇一样。
“冷静,冷静!”
陆宁连续遭逢变故,虽然脑子一团混乱,但终究还是反应了过来,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大致猜到了眼前的林月可能和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人有很大关系,连连摆手。
这种能在楼上横着跑的不正常人类,鬼知道对方情绪不对的话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对付得了。
然而。
林月却并没有丝毫冷静,而是目光盯死了陆宁,咬着贝唇,小小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手臂也在微微颤抖,似乎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把陆宁撕碎。
“冷静点!”
就在这时,蹲在窗沿上的寸头青年一跃而下,伸手按住了林月的肩膀,道:“他只是个普通的沉沦者,怎么可能杀得死陆哥,而且他身上的灵魂碎片也只有一小部分。”
“可是……”
林月的眼睛里隐隐有雾气弥漫,她紧咬贝唇,似乎也知道寸头青年说的是对的,但还是对陆宁充满了敌意。
寸头青年拽着林月的肩膀,道:“别管那么多了,快走,别忘了陆哥是为了我们引开审判者的,不能让陆哥白白牺牲!”
林月反抗了一下,但用的力气却很小,还是被寸头青年强行拽着她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陆宁一脸茫然的看着寸头青年和林月跳出窗户。
砰!
两声重物坠地的声音,让陆宁稍微回过一点神,他快步走到窗户口,想要看到一些能够接受的画面,但却只看到两个身影快的像飞一样,眨眼睛消失在远处。
这一刻。
陆宁只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年的世界观彻底破碎。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他有些抓狂的双手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觉得头皮一阵剧痛,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而回想到刚刚那两个不正常人类的对话,什么沉沦者审判者,这特么都是什么鬼?!
沉默了一会。
陆宁再次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子越的号码。
“喂?张子越?如果我跟你说,我看到了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死在了我家里,还变成光点消失了,然后又从天上掉下来个美女扑进我怀里,还想要动手杀我,然后又和另一个人从三楼跳出去消失了,你能接受吗?”
“???”
电话另外一边的张子越露出黑人问号脸:“你在胡扯些什么呢?打游戏打昏头了吗?”
“没,我就是问你一下。”
“啧啧,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看小电影了,好端端的妹子让你来撩你不要,真是死肥宅,我觉得你可以改名叫‘撸疯’,撸宁这个名字不适合你。”
张子越在那边啧啧了几声,然后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陆宁面无表情的放下手机。
“一切都是幻觉,没错都是幻觉。”
他连续重复了两遍,走到另一个房间,也不脱衣服,直接一头栽在床铺上,被子一扯就直接呼呼大睡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刚一躺下他就直接睡着了,而且还直接开始做梦,更奇怪的是,他居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意识完全清醒。
他梦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很怪异的地方,整个天地全都是白色的,并且悬浮着无数个气泡。
白天出现过的寸头青年和小美女林月,就漂浮在他的旁边,他看到自己带着寸头青年和小美女,飞到了一个很近的气泡前,然后伸手一点,他们三个人的身体就被一团能量包裹,然后开始疯狂的缩小,最后便成了一个点,一下子钻进了气泡里面。
咔嚓!
画面就在这里彻底破碎,陆宁的耳边传来一阵呼叫。
“小宁?你这屋里的玻璃怎么回事?醒醒,你是不是发烧了?”
陆宁睁开有些茫然的眼睛,就看到老妈正站在床头,那手按在他的额头上。
张玲白天忙着上班,儿子说胡话她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晚上到家一看,好像有点不对劲,顿时就担心了起来。
“不烧啊,头晕不晕?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
陆宁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