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裴柴柴这副义正言辞劝说褚尚泽去京城的样子,实际上她是为了她自己。
以她宗门的规划来看,她将来去京城的次数远远大于去江南。
若是褚尚泽在京城,她不是见到的次数就更多了一些吗,所以裴柴柴才会这么不遗余力地劝说褚尚泽。
可惜褚尚泽这么聪明的人,一遇到感情的事就会变成白痴,愣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裴柴柴会这么积极想要他去京城。
裴柴柴突然又道:“我听说你女朋友是江南的人?”
“对。”褚尚泽随口道。
裴柴柴小心地扫了眼四周,除了她自己的那套内衣外,根本没有发现其他女人的衣服,有些诧异,难道褚尚泽没有和他女朋友同居?
不过想到了什么后,裴柴柴莫明道:“我在你这留夜,她会不会误会什么啊?”
“她去外地看望她朋友了。”褚尚泽没想多笑道。
“去外地了,是这样啊。”裴柴柴点点头,眨巴眨巴了下眼睛。
“怎么?有事?”褚尚泽扭头看向她。
“没有。”裴柴柴矢口否认,心里却暗道: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就在沉默间,两人去楼下吃早餐,还是褚尚泽亲手做的。
裴柴柴听到褚尚泽说是他亲手做的,心里有些甜蜜,“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语气随后有些发酸,“你女朋友真有口福。”
褚尚泽笑道:“呵呵,吃过的人都说好。”
裴柴柴脸一黑,“所以说,除了我和你女朋友,还有不少女人吃过你做的早餐?”
褚尚泽一顿。
为毛心里有些慌慌的。
“哼,我吃好了!你自己慢慢吃吧!”裴柴柴扭头就离开了座位。
褚尚泽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刚刚还说好吃,这么快就翻脸了...难道亲戚来了?”
裴柴柴赌气似的回到了楼上,可当她坐下后又满脸复杂。
“我真是有病,他女朋友都不吃醋,我一个外人这么在乎做什么?”
只是刚骂完自己,裴柴柴又愤愤地咬咬牙齿,“这个混蛋!亏我这半年来还这么担心他!”
“也是,住着这么大的房子,会是普通人吗?我真是瞎操心!”
独自生了会闷气,裴柴柴返身下楼,准备跟褚尚泽说声就离开。
只是褚尚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离开。
裴柴柴想要给褚尚泽打电话,可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也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声音。
她刚一推开门,门口路过的两名保镖一愣。
先生的房里有人?
再一看到裴柴柴,两个保镖立即恭敬地问好,“见过...夫人。”
管她几号夫人,总之能在先生这留夜的肯定就是夫人无疑了。
夫人?
裴柴柴有些发懵,这些人是什么人?
她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褚尚泽住的并非单单一个别墅,而是一座山庄。
所以干咳一声道:“你们...可能认错人了。”
认错了?
两名保镖愣住了。
接下来又听裴柴柴说道:“请问你们知道褚尚泽吗?这混蛋居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
两名保镖本来还真以为自己认错了,但一听裴柴柴敢出言不逊,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训斥,而是连忙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就算这女人不是夫人,也必定是先生亲近的人,他们可不敢得罪。
其中一个更似小心翼翼地说道:“先生刚刚去了乌馆主那里。”
“先生?”裴柴柴有些不确定,“你们先生是褚尚泽?”
两名保镖点点头。
裴柴柴有些发懵。
褚尚泽不是富二代吗?怎么连先生这个称呼都出来了?不应该是少爷之类的称呼吗?
而且——
裴柴柴目光有些意外的落在两名保镖身上,她隐隐察觉到这两人都是武道者,而且实力都比她强。
心中更有些惊疑。
褚尚泽家里到底做什么的?用武道强者当保镖?
可裴柴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江南到底有没有褚姓的武道世家......
两名护卫见裴柴柴陷入沉思,便小心地准备告退。
可突然裴柴柴抬起头,她想到了什么,立即叫住了两人,语气莫明道:“褚尚泽家里有家政阿姨吗?”
“家政阿姨?”两名保镖摇摇头,老老实实地回道:“没有,先生从来都不找。”
“没有?!”裴柴柴彻底愣在了原地。
就在一个小时前,褚尚泽信誓旦旦地说昨晚脱她衣服的是家政阿姨。
可眼下答案是——褚尚泽根本没有家政阿姨!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昨晚脱了老娘衣服的就是这王八蛋!
“这个混蛋啊!脱本姑娘的衣服居然还死不承认!”裴柴柴气得咬牙切齿。
突然脑海里隐约想到了昨晚自己曾有过飘飘欲仙的感觉,那感觉就好像有一双手摸在了......裴柴柴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这个混蛋,昨晚出了脱了我的衣服,肯定还做了,做了——啊!丢死人了!”
一旁两个保镖看到裴柴柴自己在那咬牙切齿,两个人面面相觑地看了眼,于是默默地选择了退开。
听说处在暴怒状态的女人不能惹,容易见血......
“所以说,这个家伙不仅看光了我的身子,还亲手治好了我!”裴柴柴将亲手两个字咬得极重。
可她心里却恨不起褚尚泽来。
更何况,昨晚可是褚尚泽救了她。
如果说一个小时前,裴柴柴还满是怨念的觉得褚尚泽碰都不愿意碰她,可眼下,她心里如愿以偿了。
但出奇的没有窃喜,反倒有些不爽。
这种不爽来的莫名其妙。
或许,是因为褚尚泽始终不敢承认。
“这个混蛋,承认了又能怎样?我又不会逼你娶我啊!”
半个小时后。
褚尚泽终于从乌通那里离开,返身回到了自己的别墅内,然而此刻已经人去楼空。
“这女人,走了也不说一声。”
褚尚泽撇了撇嘴,心里似乎也有些空荡荡的。
刚准备离开,低头就看见茶杯底下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正是裴柴柴留下的字迹——
“昨晚的事,我会铭记一辈子!”
褚尚泽轻笑,“走就走了还留什么纸条,不过这感谢怎么说的这么有怨念,呃!”
突然褚尚泽愣在了原地,打趣戛然而止,拿着纸条在风中凌乱。
这女人......该不会,该不会想起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