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御在收到消息的时候,一早赶到了医院,他在家里面等了一夜的唐酥,不管自己怎么打电话给对方,对方的手机始终显示的是关机。
他一边担心着唐酥会出事,一边又怕唐酥是故意想要躲着自己,就是不想接自己的电话,所以之前也没有敢出动警察去找人。
在接到消息,唐酥是在医院的时候,着实松了一口气。
可是到了医院看见的却是一个全心全意依赖别的男人的唐酥。
而那个人……竟然是个老熟人,唐酥的前男友——慕朗?
“你们在干什么?”权景御走过去,看见的就是唐酥和慕朗两人头几乎靠在了一起,在说话,那样子亲密的令人嫉妒。
毫不犹豫的走过去,将唐酥拼命地往自己怀中带着。
唐酥没理他,继续盯着慕朗看,眼神中还暗含着焦急。
“你看出什么结果了吗?我妈的记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片子上看不出什么,但是肯定的一点是,阿姨的头在当初发生意外的时候是受到过严重的撞击。你看这边还有淤血。这就是为什么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年的原因。这块淤血压迫着神经多年,就算是现在醒过来了,恐怕也会对大脑的功能有一定的影响,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导致她暂时想不起来你。”
慕朗耐心的解释着,想要安慰唐酥。
也尽量跟她讲明白这其中的原因,避免唐酥瞎担心!
“那需要做手术吗?”唐酥着急的问。
“手术是肯定会要的,这里的淤血块肯定是要取出来的,当初没有取出来是因为情况太紧急了,我也看过你母亲的档案,好像是因为急救不及时,是吗?”
说到这里,唐酥惭愧的低下头。
因为那时候母亲出事,父亲也自杀身亡,家里面临着破产,资金冻结,银行崔债。
一夕之间树倒猢狲散,很多亲戚朋友躲他们一家也躲的厉害,根本就借不到钱,自己只能勉强支付一个住院费。
而且那时候医生也说过,如果立即开颅做手术的话,可能会危及生命。
所以唐酥也没有同意开颅。
那时候想的是母亲只要活着,就算是昏迷也要比一具冰冷的尸体来得好。
但是现在……
“做手术会有危险吗?”
“基本上没有。到时候我会亲自主刀的你放心好了。三年前,是因为技术不成熟,现在不一样了。而且你母亲已经清醒过来了,只要养一养身体,等她身体能够承受手术后的伤害了,自然会动刀的,只是目前不行!你明白吗?”
“好……”
唐酥点头。
“只要我妈能恢复就好,我现在可以等等,不着急!”
慕朗温和的笑了笑。
“如果可以的话,阿姨现在的状况最好是接回家休养,当然去我也会多去看看你们的,帮阿姨检查检查什么的。”
唐酥闻声,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慕朗。”
“不客气,酥儿,你只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我还在你的身边就好!”
“……”
权景御全程黑着脸看着这两人在这边一直在探讨着什么,他完全不懂的专业知识。
但是听到后面总算是听出一点头绪了。
唐酥的母亲醒了过来,但是记忆出了什么问题,就是连唐酥都记不得了!
难怪唐酥一脸的难看!
可就算是这样,这个慕朗怎么有脸说出那一句话的。
什么叫“不管什么时候我还在你的身边”?
WTF?
这是把他这个正牌老公不放在眼里了?
权景御不满意的直接走了过去,将唐酥的手牵了起来拽走。
语气不善:“问够了没?问够了的话就走吧,一个医生而已,除了病情的事情你们还想聊些什么啊,真是,作为一个医生一点的职业操守都没有!和病人家属谈情说爱我是不是可以举报你?”
慕朗看到权景御这副吃醋的模样,心情居然很好,帅气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权景御永远不会有的温和的笑容。
对比之下,权景御就是十二月的冰雪,冷酷无情,令人退避三舍,而慕朗就是三月的春风吸引着所有人的靠近。
“权先生似乎很不满意我和酥儿亲近。对,现在我和酥儿是分开了,但是这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而且我还是她母亲的主治医生,所以你更是没有权利阻止我和酥儿的交往!至于职业操守?如果说追一个心爱的女人也算的话,那您随便……”
权景御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个慕朗看上去笑嘻嘻的,没想到还巧舌如簧!
这是要气死谁啊。
“那是不是一个有夫之妇,你也能随便追?不要忘了我和唐酥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关系!”
他紧紧的拉着唐酥的手,想要将她的手举起来。将那枚婚戒摆在慕朗的面前好好打脸的。
但是,忽然发现唐酥的手上竟然空空如也,明明昨天还戴的好好的戒指,一时间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什么情况!
“唐酥……你!”
权景御脸更加黑了!
唐酥冷冷的看着他,似乎压根没有管对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将手拿了下来,抱歉的对慕朗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有些人就是这么烦,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有时候觉得权先生也是蛮好玩的。”
唐酥无奈的笑了笑,但是看向权景御的时候却是没有好脸色。
率先一步离开。
权景御在后面追着,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唐酥我说你一个有夫之妇还能和别的男人保持一点距离啊?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我还能有什么身份!”
唐酥转头好笑的看着他。
“我不过就是一个和你签下契约,被你买了,随时可以牺牲出去的一个奴隶而已。你以为我还有什么资格对你要求这要求那的?有夫之妇?对不起,我不敢当!”
“……”
权景御被骂的脸色很难看,眯着眼。
“唐酥,你这是在故意刺激我?”
“刺激你?抱歉,没有必要!权景御你还能不要那么幼稚啊?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玩这些吃醋的小游戏,我对你的感情世界也不感兴趣!”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母亲的事情,这个人偏偏还要在这种什时候给自己找堵!
“唐酥!”
权景御气的要死,这个小女人说生气就生气。
他还没跟她算账她和那个慕朗那么亲近的事情。
“哦,对了,这枚戒指还给你!”
唐酥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从包里面掏出戒指,递给权景御,正是那枚婚戒!
“你这是什么意思?”权景御皱眉。
唐酥笑道:“这戒指本就不应该属于我,我留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何必呢,自己看着难受,想必有些人也不愿意看见我将这枚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吧!我可不想做那些遭人恨的事情!”
“权景御,收起你那些幼稚的心里,好好的履行契约吧,除了明面上的夫妻关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