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妖女祭:暴走模式(1/1)

喜欢男人?

赢烬没忍住,颇为头疼的扯唇,“阿幔,男子都五大三粗的,哪有你柔柔的好看?”

阿幔咬牙,“你有完没完?我现在充其量就个小家碧玉,你想要什么样的倾国倾城佳人没有?你再逼着我,信不信我去投胎个如花?!!”

“也曾看过你倾国倾城的模样,何需去看别人?现在阿幔这样也好看,再好看些,我担心有人跟我抢,这样就好。”

“我怎么听着你这句话那么别扭呢?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踩我?”

阿幔瞪他,不想再说下去,转身走了。

这个瘟神,每次出现,她都处于暴走模式,好恨自己无能啊,打得过的话,打死他算了!

赢烬缄默,又跟上。

怎么舍得踩她?怎么会?

对于如今的赢烬来说,没有什么比阿幔更重要更好看的女子,他死过一次,在煎熬里等了两千万年,当他再次出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她。

可找到曾经关她的地方时,空了。

他去妖界找,才知道在妖界,每一年的二月初九都会下雨,本是万物新芽的季节,这一天却像是被诅咒了,天色黑沉,阴雨绵绵。

妖界的妖说,二月初九是妖女祭。

妖女祭……

祭的是谁,没有妖知道,只知道两千万年前有个怀着神君孩子的女妖,死在了这天,听说那天,那个妖女的哀嚎传遍了六界的上空……

再后来,妖界的天,每年二月初九都会为她下雨哀悼。

赢烬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都是沉默,他知道那个妖女是谁,也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再后来,才得知是凌神发现了阿幔的尸骨,并埋了她。

凌神说,‘我看到她的时候,就是一具白骨,腹部里有一具孩子的白骨,很小很小,赤神,那应该就是你们的孩子了,可惜了。’

他的孩子,必然是神明中的龙凤翘楚,可惜没能临世,死在母体,腐烂至枯骨。

哪有这等神君的女人和孩子落到如此下场的?

他的阿幔和孩子,就落到了这步田地,凌神问他,‘赤神,你说说你,我该笑你无能呢,还是斥你绝情狠心呢?’

……

后来,他找到了那个孩子,她有阿幔曾经八九成的模样,像极了那么像,她这一世有名字,她叫邢相柳,是轩辕氏身旁的军师,运筹帷幄,能征善战。

赢烬去查了邢相柳的所有事情,听他们说,邢相柳号称六界第一军师,在她手里的战役,没有输过的。

可她没有遇到好的良人,她爱上了僵尸始祖之一的相臣,为他六亲不认大开杀戒,也没能换来相臣的珍惜,秉着对相臣的执念,做了五万年的行尸,最后神形俱灭,碰巧被赢烬救了。

如今,邢相柳嫁给了冥界上神师阴,是冥界的上神夫人了,尘埃落定。

阿幔总去冥界,就是想多看几眼邢相柳,邢相柳生性凉薄,特别是对亲情,她会对他们婉婉浅笑,却从不叫他们半句。

于邢相柳来说,无论是赢烬还是阿幔,都是陌生人,都是过客。

……

从公墓回到市区,阿幔去买了许多做蛋糕的东西回家。

赢烬就跟着到了她家,阿幔当他空气,顾着忙自己的。

作为一个标准的手残党,阿幔跟做蛋糕真的没缘分,两个小时后,赢烬亲眼看着她的屋子变成了垃圾场。

电视里防着做蛋糕的教程,她还买了基本做蛋糕的书,全都翻开着,然而没用,她连最基础的裱花都不行。

赢烬上前,“阿幔,我帮你吧。”

阿幔神色鄙夷,“我都不会,你会了?!”

他微怔,摸了摸鼻子,点头,“嗯,应该会了。”

他虽然没做过这种事情,但是应该比这个小女人做工稍微好点,毕竟她脑子和他比起来,真不是那么灵光。

阿幔想了想,把东西递给他,“呐,你来吧,做好点儿啊,这可是给枝枝的生日蛋糕。”

枝枝=邢相柳,阿幔给起的小名,也不知道她起这个名字的原理在哪里。

赢烬看她一眼,“她的生辰到了?”

“你不知道?枝枝连续两世都死在二月初九,拂晓说,二月初八是个好日子,送给生日蛋糕给她,可以取出死忌的晦气。”

阿幔的眼神空洞,她也是,连续两世死在二月初九,只不过她自杀这一次,被他给用续命丹救回来了。

赢烬不再说话,满头做蛋糕。

他安静时,轮回线条柔和了几分,此刻的静好就是他想要的,但是他知道,蛋糕做好了,她就会卸磨杀驴,赶他走了。

……

阿幔咬唇,心里那么恨,他怎么可以做的这么好?

一个大男人,居然手工活这么细致……

真想一巴掌拍死他!气人!

手痒痒的抬起来,赢烬抬头,侧脸,落下眼睫,视线凝在她手上,“你想做什么?”

阿幔:“……”

眼珠子乱转,悻悻收回手,跟他摇头。

他笑着收回视线,继续埋头做蛋糕,眼里的柔情盛满,心里的痛却在泛滥,无声无息的,痛的那么尖锐。

过了一会,快完工了。

阿幔主动开口,问他,“神君?”

“嗯?”

赢烬受宠若惊,侧脸看她,明眸有笑,“怎么了?”

“你回来有些时间了,没去找梨花仙子吗?我真的听说她还在的,她应该有不老神身了吧,大概离不死神差不远了,如果你帮她一把,历了九重天劫,你们就可以厮守永远了,当初她的模样可没我好看,但你却从来都对她百般笑脸,可见你当初那么喜欢她,别因为对我的愧疚就误了自己一生,其实划不来的,以后我有自己的生活,我喜欢轮回,枝枝也有了自己的归宿,我没有遗憾了。”

阿幔很认真的看着他,漂亮的眼里泛开笑,就像是在和旧友说着往事,心平气和。

赢烬的笑僵在了脸上,流目渐沉,灰暗了光泽,他现在别说挽回眼前的小女人,连他说了很多次爱她,她都至始至终没有相信。

有什么愧疚可以让他两千万年里都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