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艳女纤魂:是否溃烂(1/1)

素宫外,拂晓这才细细打量面前的两只小玩意。

小神女真的是很小很小了,比一般两三岁的姑娘还要小些,典型的营养不良,但是她太美了,眉眼间有纤魂的美艳,这么小就有了自己的模样,小小的脸上,五官精致,凤眼灵动,她可真是个玉人儿。

对了,她身上有一只玉牌呀,佩戴在腰间,这么大点儿,萌死了。

拂晓把玉牌翻过来一看,哎?执法的字迹?

原来,他早就把名字起好,为他们准备了,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两个孩子,玉牌很小,四周花纹的雕刻精细,换阿夜,肯定打死他也没这耐心。

“宝贝儿,你有名字,你叫艳姌,你的母亲名为艳女,但是她很不容易服软,所以你父亲给你起这样柔弱的名字,大概是希望你有了委屈可以说出来,柔弱也没关系,只要别像你母亲一样,到死都委屈她自己,而且,这个名字很好听对不对?”

艳姌点点头,她眼睫好长啊,一眨眼都带着美艳的姑娘,拂晓将玉牌放在她的手心,心想,大概这姑娘长大后,就是最美的存在了。

说不出她到底哪里特别像执法和纤魂,但她就是美,独一无二的美。

“我叫你姌姌吧,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拂晓娘亲,你们想娘亲了,就去冥王宫找我,或者我来接你们也行,至于艳女,我希望你们记着她,但也别再提起她。”

但凡提起,执法怕是受不了。

刚刚纤魂跟她说,‘拂晓,缉熙他安静,我怕走了后他有万般苦痛都没处说了,以后能别提起我,就别提了’。

然后,她偏头去看小神君,这个小神君有点儿比执法还要安静的意思。

薄唇鼻梁轮廓俊美如刀刻般,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生了一双慵懒静深的桃花眼,我的妈呀,他像纤魂!这特么长大了还得了,谁还比得过他?!

嗯……

他也有名字,拂晓拿起他腰间佩戴的玉牌,“哦,神君,你名为丞雅。”

男子名字里面用了雅,她真是一时半会参不透这属性搭配。

拂晓抬手撑起下颚,叹气,有些纠结了,“我要叫你什么好呢?哎,其实我都不知道你们应该是多少岁才对,你们重生被怀上是二十多年前,可你们现在才出生……。”

殿门打开了,执法从里面出来了。

两千万年了,他终究还是没有得到和艳女的厮守。

这是艳女的第二次离开,他看起来,好像一如既往的安静,完了没别的。

也或许,纤魂说对了,他这种男子,大喜不易,深痛也只会藏在心里。

执法走过来时,拂晓猛地起身,跑了八丈远,防备的把他看着,要知道她可是弄死纤魂的凶手啊。

他脚下一顿,扫了拂晓一眼,大致是觉得她想多了。

蹲下身,将两只小玩意看着,艳姌伸出小手,她有很重的依赖心,很符合她的名字,看起来就柔弱。

执法将小姑娘揽在怀里,抱着起身,大步离去。

缄口不言的小神君跟上去,丞雅,这个名字就像是他的那双桃花眼,带着慵懒,正神和恶神的结合体,亦清亦沉。

……

纤魂又走了,只有画影知道,执法又给她准备了婚嫁之礼,只可惜都没来得及提上日程。

忽然知道女儿死了的燕婉病倒了,两个孩子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倒哭的像个孩子。

病,一天比一天重,燕婉知道,自己大概是不行了。

弥留之际,执法去了她的病榻前,燕婉说,“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娶纤魂,那些侍女都说纤魂像个小妾……。”

执法点头,怎么可能没想过,只是她腹中孩子是冥胎,喜气与之相克,故此只能等她生下孩子,可她却难产了。

因为时间久了,也难怪那些侍女这样以为了。

“你说想,可缺没有行动。”

燕婉摇头,慢慢合上眼,她女儿这前世今生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啊,如此遭遇。

在燕婉断气之后,执法本想给她不死身,让她重生,但最后没有。

他忽然想到了艳说过的话,她说,我妈妈年轻时也有美貌,可惜生活的柴米油盐磨走了她的美,我和纤琅的存在让她丧失了保养的资本。

如此,燕婉去轮回才是最好的结果,她可以回到自己的美貌。

纤琅?

纤琅闭关了,大概要几百年后才会出关。

画影守在一旁,执法离开之际跟她说到,“她会轮回到人间云城西郊,你去二十年后把她带回来,让孟婆为她解开记忆封印。”

“是。”

执法看起来,又像纤魂没出现时那样了,可他还在为了纤魂有关的事和人在操心,纤魂如此反复的弃他而去,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已经溃烂。

……

燕婉三天前离开,头七都没过,就焕然一新的被画影带了回来。

她站在燕宫前,傻眼,在她的记忆里,其实已经在人间过了二十年,可在回这里,怎么感觉也就是一转身吧,就变成了一个少女的模样,回来了。

嗬!

画影知道她肯定一下子适应不来,这时间和轮回,就是这么回事,很正常,参不透也正常。“燕夫人,进去看看吧。”

“纤纤回来了吗?”

她还是惦记着纤魂,画影失笑,“我是从二十年后去把你带回来的,实际你才从这里离开三天,燕夫人,纤魂没那么快回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纤魂会不会回来。

燕婉不言,走了进去,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记得纤纤总说希望妈妈年轻,现在她年轻了,纤纤却不在了。

……

执法这段日子的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他想教他们识字,但发现他们对这些字自来熟,对神明的箴言都能完全通透。

丞雅不说话,一直打瞌睡,艳姌就抱怨,“父亲,你真无聊,总教娘亲教过的。”

原来,这二十多年里,她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孩子还未出生,她就开始教了,他竟然没有发现,总以为她做的是简单胎教。

执法伸手,两根长指拧住丞雅的衣襟,把他拧着站起来,抬手准备敲他脑门。

丞雅却忽然说话,这是他第一次开口,他说,“我梦到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