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羞是谁?凭什么你弹一曲我就要做这个女子?扇阴神,我有我所爱,你弹废了你这双手,我也不会做这个阿羞。”
白翩翩的态度让扇阴神意外,“那个男子在的时候,你倒是柔弱的可怜,怎么离了他的视线,你竟有如此强硬的一面?”
“有什么奇怪,他可以保护我的时候,我柔弱一辈子又如何?现在你扇阴神出现了,可以要我的命,更能要他的命,我不想做他的包袱,惜我所爱罢了。”
白翩翩虽是柔弱,可她是个会兵法,有城府的女子,不争则不争,争则化刚。
她最成功的就是,瞒过了白寒笙,白寒笙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一面,他只知道他的翩翩是个我见犹怜的病美人。
扇阴神一本捏住琴弦,眸子里布满冰霜,“你在激怒我?”
“我又不是你的对手,杀我多容易,不用怒也能杀我。”
她的意思是,不气你白不气,气死你算数,反正不能等着吃亏。
扇阴神凝看她片刻,拨动琴弦,琴声响起,眼底划过狠厉,当初如果不是动手快,就把她养成了,此刻坐在这里弹琴的就该是她了。
一曲完毕,他将白翩翩拉着坐下,白翩翩没反抗的余地,因为不能动了。
他则继续坐下弹曲,弹的很用心,时不时侧脸看她一眼,弹完后,他靠近她,偏头亲吻在她的唇上。
阿羞,杀你真的是让我最痛心疾首的事……
可我该考虑怎么第二次动手了……
舌尖闯入她的檀口,软香勾魂,抬手在白翩翩的后颈摁了一下,白翩翩能动了,却像是被迷惑了,闭上空洞的眼神,随了他,回应他……
白寒笙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花海里纠缠的两个身影,让他觉得心像是被劈开的痛了起来,他想再靠近却没办法,有结界。
干净俊美的一张脸,布满寒霜,死死咬着牙,眼睁睁的看着……
凌迟他只是听说过,此刻他觉得他知道凌迟是什么滋味了,就像是有谁拿着刀子捅进你的心口,一刀接着一刀,痛的他站不直,全身发抖。
“翩翩……。”
噗……
才叫一声她的名字,一口血就吐了出来,跪在地上……
这时扇阴神停了下来,白翩翩睁开眼,视线没有焦距,他摇头,“阿羞,还是灵动的你好看,这样看,你就像没了魂的妖精,勾不了别人的魂。”
抬手,拍了她消瘦的肩膀一下,白翩翩惊醒了过来,一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跪在地上的白寒笙,她一瞬间惊恐了,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去和他解释。
扇阴神却先一步起身,大袖一扬,结界破了,他掐住了白寒笙的命门。
“哥哥……。”
白翩翩止步,不敢上前,然后她咬牙切齿的看扇阴神,“你想怎么样?”
扇阴神不说话,看她眼里的神色,似乎是急的恨不得与他拼命,好笑的摇头,将白寒笙放下,隐身离开。
白翩翩跑过去,想要扶白寒笙,白寒笙将她的手拂开,冷漠的脸色像是要将白翩翩判死刑,她哭着摇头,“哥哥,我不是我没有……。”
白寒笙猛地抬头,冷硬的视线将她凝视,“你喜欢他?”
“没有,我只爱你,哥哥,我刚刚只是不能动了,我不是自愿的,你别嫌弃我好不好,你别推开翩翩……。”
她怕极了,全身抖如筛糠,眼泪大颗滚落,烫了白寒笙的心,他一把将她抓入怀中,抱紧,很紧,“别怕,别怕,是哥哥没用。”
白翩翩哇一声大哭出来,抓紧他,她觉得她的噩梦来了,怎么办。
这种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怕脏,她怕哥哥最后对她心灰意冷,她该怎么办。
“翩翩,翩翩,不哭了,哥哥错了,下次哥哥再也不怪你了。”
她还是止不住的哭,她心里的那份无助,不是白寒笙的安慰能够安抚的了。
白寒笙抱紧她,又痛又悔,摸着她的青丝,他的翩翩柔弱至此,他怎么能那样看她,眼里深痛暗涌。
将她横抱着起身,往回走。
白翩翩抱紧他,好怕有一天没法抱紧他,额头抵在他的脸侧,“哥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像是要把这一辈子要说的,都说完。
白寒笙听着,没回答。
他们走后,花海里出现一个穿着怪异的东西,全身都裹着,她蹲下身,摸白寒笙吐出的血,手抖的厉害,然后抬头看向那张琴时,眼神是恨,是厌恶。
扑过去,一掌打断琴,“啊……。”
她大声嚎叫,震动了方圆数百里,当不少鬼差闻声而来的时候,只看见被毁掉的花海。
……
白寒笙为了这一次的错怪,守着白翩翩三天寸步不离,只和她缠|绵,和她道歉,白翩翩原谅了他,他还是没高兴。
“翩翩,还有几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你遇到了什么,哥哥都不介意,你不要难过,一定要坚强……。”
白翩翩懂他说的是什么,笑了,“哥哥,你真自私。”
白寒笙点头,“原谅哥哥自私。”
说是自私,其实是无能所致,抱紧她,让她坚强,可他又要多大的勇气来承受会发生的那些事情。
白翩翩眼里划过冷茫,依偎在他怀里,合上眼,她恨透了让哥哥痛苦的扇阴神。
……
恨则恨,可该来的还是会来,扇阴神第二天又把白翩翩带走了。
这一次到的是一个富丽堂皇的神殿,白翩翩坐在他的怀里,看他翻阅书籍一个时辰……
扇阴神一边拿着她的柔荑把玩,时不时的亲吻,似如珍宝。
忽然,他摸到了她手腕是空的,于是让鬼差拿来了一只漂亮到极致的白色镯子,曾经哥哥也送过给她,但是殉情时摔碎了。
带上后,扇阴神心头一动,低头细吻她的手腕。
白翩翩不能动,像个傀儡娃娃被他摆弄,扇阴神抱着这样的勾魂尤|物,情动不已,亲吻她的耳贝,脖颈……
“阿羞……。”
他低喃,吻她锁骨,一滴眼泪掉在了他的脸上,又很快化为烟幻。
他一怔,缓缓抬眼看她,见她已是满脸泪痕,烦躁的蹙眉,“本神还不如一个凡人魂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