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十分稀奇贵重了,红衣抿唇点点头,“那这些东西你也都准备好了?”
“好了,明日本王就要去提亲,从明日你就要暂时住在老祖的神邸了。”
“哦,好。”
红衣把册子放下,伸手把楚琰的脸捧着,瞪他,“我告诉你楚琰,这一次洞房花烛夜你若还转身走了,我立刻去天界常住。”
一阵安静后……
“唉,为夫知道自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却没想到爱妃如此着急。”
他摇摇头,妖孽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说‘红衣姑娘,你如此明目张胆贪图本王的姿色,本王也只好委屈自己从了你’。
红衣垂眸,咬唇慢吞吞的点头一下,行,让你现在得意,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翌日,清晨,清静的第六殿忽然热闹了起来。
提亲的队伍光是抬着聘礼的鬼差就数千,再加上护驾的,红衣上轿时看花眼,提亲而已,弄的像出征,她就说东西太多了,太显眼了。
从第六殿到冥王城,这比上次看长冥神招摇了数百倍不止,幸好轿帘隔开了视线,否则她要坐如针毡了。
一路上都听到有外面围观的在议论……
“郁红衣不是散了吗?怎么现在又活着?”
“对呀,看样子卞城王是去冥王城中找老祖提亲了,这郁红衣也不知是命苦,还是命好。”
“当然是命好了,虽然被通缉,虽然差点死了,你看看人家现在,变成了老祖的女儿不说,还嫁给了卞城王,咱们以后见到得叫她一声六王妃。”
“就是,想想爱慕卞城王的神女那么多,可都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娶王妃,谁也没敢跟卞城王说这档子事儿,谁知还真有这么一天,那些神女眼睛怕是要哭瞎了。”
红衣偷偷的在轿子里笑,怎么可能哭瞎,掌权神君那么多,模样生的不差的也不少,她们可以换个神君喜欢嘛。
殊不知,掌权神君永远都是要么似谪仙,不近色,不娶妻,要么一大堆姬妾,换个喜欢还是这样收场罢了。
……
老祖还不知情,刚下早朝,回到神邸,还站在门口呢,就遇到了来提亲的队伍。
他有些不知所以的看着这些抬着红色礼箱来到了他的神邸,还都当着他的面,全部抬了进去,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看的他眼花缭乱。
等抬完时,神邸前院是座花园,空地也大,一眼看过去都没边际,可硬生生的被放满了,整整齐齐的。
等他们全部离开后,他才看到送东西的是谁。
一袭深紫衣着的楚琰在他面前现身,数十个人抬着一个轿子也落在了神邸大门前。
一只纤白细嫩的柔荑掀开轿帘,红衣出现在他视线里,然后轻飘飘的走了下来,到他面前,笑着偏头,“爹爹。”
爹……爹?!!!
老祖:“……”
他怎么觉得这么飘呢?
“你叫……我什么?”
“爹爹,爹爹,爹爹,爹爹!”
红衣倾身向前,笑眯眯的连叫好几声,老祖的眼眶一红,“你……你肯认老夫了?”
“当然要认了,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修炼成形?”
“可是老夫亲自带了鬼差抓你,你不怪我,不恨我?”他都没想过有挽回余地了。
“你不来抓我,就有别的鬼神抓我,他们会打伤我,或者辱骂我,你来抓我,总比他们来好吧?”
红衣刚说完,老祖的手就抖了起来,点点头,“是,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我以为你不会明白我的用心,红衣丫头啊,你……。”
红衣扑过去,到他怀里,撒娇的蹭了蹭,“爹爹,你不愿意认我吗?”
“当然愿意认了。”
老祖欣慰的拍她脑袋,也就她敢跟他这么亲近了,换个别的,他肯定会发怒。
“对了,卞城王,你送这么多东西来是做什么?你救了老夫的女儿,老夫应该厚礼酬谢你才对,你太客气了。”
没等楚琰回答,红衣先一步从老祖怀里退出来,低着头,等着马上要来的……状况!
客气?
谁跟他客气?
楚琰一派君子作风的颔首,抬手行了个晚辈礼,“老祖,我爱慕红衣依旧,今日是来提亲的,东西是是聘礼。”
“什么?!你说什么?!你有本事给我再说一遍?!”
老祖顷刻间,暴跳如雷,两个眼珠子瞪的似要起血丝,那么恨的把楚琰看着。
红衣偷瞄一眼后,咬唇,低头偷偷的笑。
楚琰早已预料到老祖的这个反应,“老祖,不如进去再说?”
“进去?你想进哪儿去?我家的门栏就那么好踩?你是阎王爷就无法无天了?老夫告诉你,想娶我女儿,门都没有!”
老祖恶狠狠的冲楚琰吼完,拉着红衣进门,门就啪一声关上了,声音震耳欲聋。
门内,红衣很给面子的没笑,心里慢慢的吸气,难怪楚琰要准备那么多东西做聘礼,老头还真是会把胡子翘天上。
老祖回头见红衣正看自己,脸色立刻缓和,“丫头啊,女儿啊,爹爹这是为你好,你是不知道,这六界的神君有多少,你不能被他那张花枝招展的脸给骗了,以后你还能遇到更好的。”
花枝招展……
红衣笑了起来,回想之前她也是这么说过楚琰。
“爹爹,真的还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神君吗?如果是真的,我愿意去找,如果没有,那我现在把他推开,就等于真的彻底与他决绝了,爹爹,你是真的希望我幸福,而不是在耍岳父的威风,对吧?”
“这个……呃,爹爹当然是为你好了,耍威风?那不存在的不存在!”老祖摆手,眼睛没直视红衣,心里其实在想对着卞城王吼的他没话说的感觉简直是太好了。
“那我就马上去跟他说,以后我跟他,一刀两断,永不往来,他娶他的美娇|娘,我找我的如意郎君。”
红衣伸手去开门,老祖连忙把她拉回来,脸色有些慌,“先…先别忙着跟他决绝,你应该……把他吊着,吊个几万年。”
“我不喜欢这拖着谁,欠什么都不可怕,欠情最可怕,爹爹,我被情折磨了八百年,太苦了,我这就去找他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