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舞千蝶也没有欺骗她,将鲛族的状态和人族即将面临的混战和盘托出,话说到最后,舞千蝶答应花柔依,且等战势结束,会封她为人族的首领,一统五国。
即便知道鲛族的存在,可花柔依还是被舞千蝶口中的人鲛混战给震到了,天澜,印天,五大长老十大护法,这都是怎样的存在?她完全想象不到。
“如果我不同意呢?”这一刻,花柔依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鲛族的一枚棋子。
站在花柔依面前,舞千蝶只是笑笑。
忽的,一道蓝光凭空而至,仿佛一条细线狠狠勒住花柔依的脖颈。
呼吸骤停,胸口憋闷的难受,花柔依拼命扯着脖颈处已经化形的蓝色灵力,却未撼动半分。
眼见花柔依脸色红紫,额头迸起青筋,舞千蝶忽的挥手,蓝色灵力骤然消失。
“咳咳……”失去束缚的花柔依双手捂住喉咙,咳嗽不止。
“花柔依,本长老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有了内丹,鲛族的灵术在你身上一样适用,我想杀你,轻而易举。”舞千蝶绕到花柔依身后,“还有,你别想妄图像对付蒋里一样对付我,蒋里在鲛族,连条狗都算不上,而你之所以打得过他,那是因为他之前被月满楼他们合力围剿受了重伤。”
舞千蝶如此形容,花柔依了然。
“当然,如果你选择跟我们一起走这条路,我刚刚的承诺仍然有效,毕竟我们不可能直接插手管制人族。”
舞千蝶的威逼利诱最终奏效,花柔依选择跟她一起寻找鲛族剩下的护法,他日混战,她也会不遗余力的站在印天这一边。
且不管花柔依是真心还是假意,舞千蝶都选择带着她一起离开南域,因为在实力面前,一切阴谋和小动作都是纸老虎,最重要的,花柔依自有她的用处,现在除不得。
吴昊出现了。
在瑞王府的正厅,花如月终于见识到了奉天阁阁主的庐山真面目,白衣如雪,墨发轻扬,淡如烟雨的眉峰,恬静儒雅的性子,恐怕这世上也只有他能配得起自家的锦音了,花如月如是想。
“吴昊拜见瑞王,花侧妃。”清润的声音仿佛天籁,吴昊恭敬施礼的时候,视线不由的扫过站在花如月身边的锦音,浅抿的唇角越发深了几分。
“吴阁主不必客气,快坐。”萧子祁与之寒暄了几句,便借口军中有事离开了,这也是花如月的意思,人家本来也不是找他的。就连花如月自己也是客气两句就走了,独自留下锦音在这儿招呼吴昊。
前厅的气氛有些尴尬,锦音没想到吴昊会直接冲到南域来,他们之间虽然谙熟,可气氛被花如月弄的这么暧昧,她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我会不会来的太突然?”见锦音站在那里不开口,吴昊主动迈步走了过去。
“你是有要紧的事吗?如果没事捎个口信过来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感觉到吴昊的气息渐渐靠近,锦音莫名的有些紧张。
“自然是有很要紧的事,否则也不会这么大老远的跑来。”看出锦音略显出的局促,吴昊笑笑,止步不再上前。
“什么要紧的事?”出于好奇,锦音急声开口时正迎上吴昊看过来的目光,四目相视,吴昊眼中的热度让锦音本能的避开视线。
“此事必要等花如月在场的时候才能说。”
“主人刚刚在场!”锦音不解道。
“有的是机会……我赶了好些天的路,现在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个厢房?”吴昊一语,锦音这才觉得自己怠慢了,于是带着吴昊去了后宅。
这一天,萧子祁从军营回来的很晚,且带来一个噩耗,军营出了无头尸案,有三名士兵在巡逻的时候被人咬断喉咙,吸干了血。
确切的说,萧子祁不确定那咬断士兵喉咙的,是人。
为了不影响南域民心,稳定军心,这件事发生之后萧子祁与冯震南当即决定封锁消息。
“没有线索吗?”自小念萱的房间里走出来,花如月忧心看向萧子祁。
“没有,我让颜卿去看过,从士兵喉咙处的伤口形状上看,的确是被利齿咬断的,尸体没有半点血色,地上没有血痕,除了他们的血被所咬之物吸干,本王没有更好的解释。”萧子祁面色凝重。
“冯将军怎么说?”花如月追问。
“军营虽在郊区,但那里并没有野兽出没,换句话,什么样的野兽会吸血?”这才是萧子祁忧虑的关键。
“可惜月满楼已经走了,不然问问他或许会有收获。”花如月同样蹙眉。
“你怀疑与鲛族有关?”萧子祁扭头过去。
“或许吧。”花如月也只是猜测,可连她身边的萧子祁都是鲛族神龙,她的猜测也不无可能呵。
自从知道萧子祁的身份和擎日的存在,花如月便有一种感觉,鲛族无处不在。
“没事,早晚会查清,这些天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虽然没有任何头绪,萧子祁却不想花如月太担心。
可世事就是这么的不尽如人意,翌日清晨,萧子祁还没来得及去军营,便有士兵急着跑来瑞王府。
就在昨天晚上,军中又有五人丧命,死法与之前三人一致!
这次不管是萧子祁,花如月跟裴颜卿也一并跟了去。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军营的事发地点,为了不破坏现场的痕迹,冯震南特别让士兵在外面把守。
事发地是间营帐,帐内五人无一幸免。
裴颜卿最先走入营帐,蹲在尸体旁边细致检查,萧子祁与花如月则走到冯震南身边了解情况。
“这次恐怕瞒不住了,有都尉长过来叫他们起床操练,谁知进来就看到这种场景,大叫着跑开了,眼下军中人心惶惶,说什么的都有,老臣也无法解释。”即便是见惯了战场血腥的冯震南,亦对眼前的惨景不忍直视。
此时,裴颜卿走了过来。
“怎么样?”花如月急声追问。
“的确跟之前那三个人的死法相同,可我不明白是,为什么这营帐里竟然没有打斗的痕迹,不管是野兽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它怎么可能同时攻击五个人,那么它在攻击别人的时候,剩下的人竟然没有反抗?”裴颜卿提出的问题也正是萧子祁等人疑惑的地方。